亲王侧妃仪式结束之后,奴才们对着宁樱便也改口了。

接着就是回礼。

宗室之中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虽说都是兄弟,但礼数是不能少的——四阿哥帮着宁樱就把这事给安排妥贴了,又让人专门负责。

“你前阵子已经够累的了,这种小事儿不用操心。”四阿哥扶着她的腰道。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满脸笑意盈盈问她:“如今开不开心?”

宁樱如今还是不习惯喊他王爷,总觉得这么一喊,距离感就出来了。

她惯来只喊出口一个字——“爷”。

听着四阿哥这么一问,虽然看他满脸宠溺,但宁樱心里还是又嘀咕开了:真正开心的人应该是你啊。

再没几年,就不能喊“爷”,得喊“皇上”了。

十月里,康熙命七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分理正黄、正白、正蓝满蒙汉三旗事务。

七阿哥、十阿哥等人都是属于皇子阿哥里存在感不强的,这一次分理满蒙汉三旗事务,按说应当是挺惹人注目的。

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十四阿哥吸引走了。

这是因为与此同时,青海战事又起:策妄阿拉布坦借机寻事,发兵佯攻哈密。

在大批清军的注意力被吸引之后,策妄阿拉布坦忽然又朝着西藏火速进兵。

可谓是机险极了。

西藏那边,顿时上书康熙皇帝,请求大军派遣来救援。

康熙虽然愤怒于策妄阿拉布坦的挑衅,却毕竟年事已高,压根儿无力亲征。

无奈之下,他命皇十四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进军青海,率领三十万大军,负责处理西北地区防务。

很明显的:十四阿哥到达西北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处理西藏危机。

十四阿哥与八阿哥一向十分交好,八阿哥虽然经过几场重病,心力交瘁,只是调养在府,闭门谢客。

但毕竟他还是留着命在的。

老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时间,康熙给了十四阿哥三十万大军的事情震动了朝野,甚至有许多人将目光投向了八阿哥和十四阿哥。

他们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十四阿哥年轻好勇,也有不少临战的经验,康熙将处理边境危机的重任交给他,无疑是将他捧成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许多人在私下便嘀咕:有八阿哥的谋略布局,若是加上十四阿哥手中的兵权,说不准便会生出什么事来。

只看皇上让十四阿哥什么时候回来了。

十四阿哥奉旨出征,风光极了,不但从京城出来,大军一路迤逦不绝,沿途相送,康熙甚至特地下了允许,让他以天子亲征的礼仪出征。

除此以外,在十四阿哥上路之后,康熙还特地下旨给青海各地的蒙古王公:“大将军王是我皇子,尔等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均应谨遵大将军王指示。”

这是妥妥的给十四阿哥撑腰了。

十四阿哥走的那一天,德妃在宫里把眼睛都快给哭肿了——一半是高兴的,一半是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隐隐的觉得不安和慌张:十四阿哥还太过年轻,万岁居然如此信任,还一出手就封了个大将军王。

要知道,在这之前,十四阿哥也不过就是区区一个贝子啊。

所以说他的确有带兵的能力和资格,但是一口不能吃成一个胖子的道理——谁都懂。

怎么万岁偏偏就对他有着这样谜一般的信心呢?

德妃很是担心。

四阿哥天天在宫里进进出出,朝堂上下的议论纷纷,他也听了不少。

皇上如今年纪大了——虽然没人敢在明面上这么说,但是换了谁都看得出来:皇上不可能再撑得过下一个十年了。

就算他勉强能撑,如如今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也不可能扶持一位年幼的太子或新君了。

废太子、直郡王、三阿哥……八阿哥,把这些人的近况一个个理顺一遍,哪怕是用排除法,也能看得出来:在日趋白热化的夺嫡场上,剩下的人选已经不多了。

有意思的是:偏偏四阿哥和十四阿哥还是同母所出。

他们的生母都是德妃娘娘。

四阿哥和幕僚们的信件来往的越发紧密了——有时候半夜时分,宁樱等的困的不行,先睡下了,然后半夜睡醒的时候,就发现四阿哥还坐在窗下桌下。

他面前铺着笔墨,又或者抓着信纸,修长的手指抓的紧紧的——整个人都在发呆。

宁樱又心疼又没办法——历史的定局或许是注定的,但是这其中的每一步,都是要人辛辛苦苦走出来。

她过去拿了衣裳给四阿哥披上。

四阿哥正在想心事想得出神,猛地察觉到有人过来,一回头,看见是宁樱,才接过了衣裳。

宁樱在后面,一边帮他整理领子,一边看见了四阿哥头上的白发,鼻子就酸酸的。

她扯住了四阿哥的袖子,小声跟他撒娇:“陪我睡吧,不然我睡不着!”

四阿哥也知道她只是故意这么说罢了——实际上还不是心疼自己天天这么熬着夜,怕把身子给熬坏了?

他点点头,把桌上的信纸折起来,伸手拥住了宁樱的肩膀,带着她往床边上走过去。

等到两个人都躺下的时候,宁樱伸手搂住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了。

能让他躺下来休息就算不错了——一个人若是心里有事,怎么也没法让他真正睡着的。

如此,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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