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刚才说出的那些话,很显然就是把燕云湛当成了敌人。
他和燕云湛之间,隔着一个文青双,尽管燕云湛不过是因为一时的权宜之计而欺骗他,但是他已经对这个人恨之入骨了。
表妹那么好的手帕都送给了这个人,他心中的嫉妒简直是要溢出胸膛。
燕云湛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对着他说道:“王尧,纵然你对于你表妹,是真的尽心尽力,可是那又如何?青双姑娘的心里,恐怕从来都是只把你当成了她的兄长,你说这手帕难得,可是那又如何?就算是再怎么难得,她终究还是把那手帕送给我了,王尧,你承认吧,你在文青双的眼里,就是没有我重要。”
他这番话,本来就是刺激之言,毕竟王尧这个人,自身就有着很大的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一点小小的而不会理解的话语而被打倒,或者是被激怒,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而这个办法又必须是不动声色,但是却能够刺激到这个人的。
燕云湛果然是极其聪明,看看着这个人的时候,心中就总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
王尧不知道他的用意,所以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心中觉得格外难过,愤怒,但却终究无法反驳。
还要反驳什么呢?
这些话,原本就是真实的现状啊!
管源尽管和他不是一样的人,但是看着这人吃瘪,心中还是很开心的。
只可惜王尧纵然只是被一时的言语刺激,但终究不可能会伤了根本,所以整个人看起来依旧睿智,依旧聪慧有佳。
果然,不过片刻的时间,王尧就已经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厂子,甚至他还带着略有些悲伤的语气说道:“燕公子,你果真是个聪明绝顶,能够看透人心的人,只可惜我王尧的身边,却根本就容不下像你这样有着七窍玲珑心的男子,更何况燕公子,我虽然不知道你真实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可我知道,你绝对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我这话说的对吗?”
燕云湛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说道:“是的,可是那又如何呢?这根本就不妨碍你我能够在这里好好相处,更何况像我这样的人,你应该真正做到尊重二字,你的表妹文双,我可是真的很喜欢,倘若真有缘分,兴许将来你我之间能够成为亲戚,又或者你还要和你表妹与我的喜酒呢!”
听到了那“喜酒”二字,王尧整个人都似乎是失去了理智,直接就腾的一下子,就站在了椅子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挑衅自己的人,心中满满的都是愤怒。
“燕公子,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吗?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我,有着怎样的实力吗?你竟然敢如此挑衅,难道你就一点儿不害怕自己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难道你就真的忍心得罪这整个安县的人吗?”
王尧用着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狠厉的话语,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端的癫狂状态,这种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让人有一种非常奇怪而又害怕的感觉。
燕云湛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那么急切的反对,只是带着非常平和的语气说道:“王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个小小的安县之人,又不是朝廷中人,竟然会说出如此自大而又狂妄的话语,你这算什么?算是公然挑衅朝廷的权威吗?还是说朝廷在你的眼中,当今皇上在你的眼中,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如果你想造反,也要随时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王尧,京城里多的是比你更加聪明,更加工于心计的人,那些朝廷大员,哪一个又不是腰缠万贯?哪一个又不是非富即贵?你以为你算什么?在这么一个小地方,或许你可以称王称霸,可是在朝廷里,在整个天下的大局里,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是,甚至就连当今的皇上,也根本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王尧以为自己的话足够动人,也足够有吸引力,只可惜他终究还是算漏了一点儿,那就是燕云湛可不是他们这安县中她能够随意捏圆挫扁的人物,他甚至不能够动燕云湛分毫,要不然,那些朝廷中的大员,恐怕每一个都不会那么轻易就饶过他。
两个人就那样打太极似的又说了好几次话,彼此之间,这才告辞离开。
只可惜管源这次近距离和王尧交谈,他的心里,对这个人更加痛恨了。
为什么一个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润如玉的男子,却有一副蛇蝎心肠呢?
王尧,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燕云湛和他如今都打算暂时在安县安置下来,之后再做长远的打算。
就在两个人在城里寻找地方住的时候,一位穿着粗布衣衫的妙龄姑娘看他们可怜,而且一直在自己家的附近转来转去,一时间心下好奇,于是就走过去搭讪了。
只见那位妙龄女子一看到他们两个人,就笑着招手道:“喂,你们为什么一直在我家附近转来转去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事情?”
燕云湛点了点头,然后就非常客气地对着那女子说道:“姑娘好,在下的确是遇见了一个暂时比较困难的事情,我和我的朋友想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只可惜找了许久,也没找出一个合适的地儿,故而在这附近转悠。”
这话刚一说完,让姑娘的一双眼睛就直接滴溜溜地围着他们两个人转,看完了之后,她就对着那人说道:“这位公子,倘若您不嫌弃的话,不妨就在我家中暂时安顿下来好不好?”
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