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倒是不为所动,把她搂在了怀里,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月晨,你看到了吗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很危险,当初明明警告过你,为什么你还要靠近我”
他看起来有些魔怔,掰着初月晨的身子,直视着那早已倒在地上的容荷。
何星遥和何慕枝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原来,容荷说对了,这个男子的确是太过危险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何慕枝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就在这里大声喊道:“喂,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轻贱生命初月晨,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身边的人,他是个恶魔,他不值得的,他是个疯子,你到底醒了没啊”
一急起来,何慕枝说话就有些语无伦次了,但是初月晨眼睁睁看着自己从小就认的妹妹,毫无生机地倒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感觉无异于剜心剜肺,实在是痛苦至极。
只是,那男子却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甚至还说道:“看看,还想要靠近我吗这就是下场”
顿了顿,他才继续道:“你们不必白费心机了,除了初老夫人,任何人都不可能会来的,哪怕你们叫破了喉咙,也根本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何慕枝不信邪,怒视着他道:“你等着,我出去找人,我就不相信天理昭昭,你这坏人不会受到严惩”
男子道:“你随意。”
这话刚一说完,何慕枝就直接瞪了他一眼,迅速跑出了西园。
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事情发生了变化。
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明明已经出了西园,可是偏偏就是在这西园周围打转儿,她一走就走了很久,甚至每走一步都要留下一个记号。
但是那根本就没有用处,她得承认,自己应该是陷入了某种法阵之中,所以说对于这些法阵从小就没了解很多,但是出现这样的状况,实在是太过诡异。
而且,有种鬼打墙的感觉,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何慕枝实在是太过着急,于是便只能在原地跺着脚,不得已又跑回了西园。
而那男子则是笑着说道:“怎么样你找来人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出去啊”
何慕枝道:“你别得意,早晚要修理你”
何星遥看着妹妹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心疼,于是便关切地说道:“慕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还不等何慕枝回答,那男子就率先开口道:“用不用我来说啊你一直都在那外面打转儿,根本就没有走出去,又何谈出去找人呢”
顿了顿,他才继续道:“姑娘,在下说的可对”
被人当众说了出来,何慕枝顿时有些燥的慌,可是偏偏她又实在说不出什么。
何星遥问道:“妹妹,那男子说的可对”
何慕枝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说好了,要出去找人,难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里的状况吗”
“不,不是这样子的,姐姐,你听我说,我根本就走不出去,我怀疑这里被人施了咒法,因为我无论走多少次,都走不出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何慕枝的脸色很是难看,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初月晨则是吃惊地看着凛,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何星遥听着妹妹的话,忍不住开口说道:“慕枝,不要难过,姐姐会想办法的。”
初月晨在远处看着她道:“何姑娘,没用的,你们还是放弃吧”
何慕枝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就嚷嚷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初月晨,亏你还是初远的妹妹,难道一点儿骨气都没有吗这里是你家,不是这个人的家啊”
何星遥看着初月晨不为所动,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容荷说的是对的,这里处处透着危险,而最危险的就是这个凛。”
那男子看着这两个人苦口婆心劝说的样子,直接就“噗嗤”,一下子笑出了声。
如果不走出去,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而容荷的生命,在这里终结,根本就毫无意义,就像是一滴水流入了大海中,和大海融为一体,便不会有人记得这曾经有一滴水。
何星遥越想就越觉得后怕,她甚至都觉得脊背发凉,这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哪怕生前再怎么平凡,可是生命的终结却不该如此平凡,那应该是隆重而又盛大,但是容荷的生命,却被那男子如此对待,实在是过分之举。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
初月晨看着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可是凛却觉得这样的月晨,你平时的任何时候都要美好许多。
他经常会觉得自己很变态,因为他喜欢看别人哭泣的样子,喜欢摧毁别人最珍视的一切。
那种事情带来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美妙,那比百灵鸟的歌声更清脆,比妙手丹青的画更清灵通透,甚至比这世间最圣洁的白色还要美好许多。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他以为,他的所作所为,真本就配不上那些百灵鸟的歌声,或者是妙手丹青的画
何星遥觉得很难过,此时的初月晨,就像是一个装睡的人,无论如何都叫不醒。
没办法,她只能亲自上阵,一踹一踢一顶一飞,就搞定了那个男子,初月晨也被她抢了过来。
而那男子一看到何星遥竟然拥有这样大的能力,一时间就有些害怕了,整个人慌里慌张的,连忙用轻功从房檐上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