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瞎想,没有的事!是因为我受伤过重,并非你的原因。”
佐奈并未理会空山一叶的劝说,继续自言自语道:“我听说,每杀一个人,被杀死之人的怨念就会寄存在杀手身边,阻断其与人世间的关联。那年我们逃到庙中养伤,主持和尚不是说过吗,你不属于此世之人,佛法也无法度化,竟被吓得当场圆寂。”
“哼,便宜了他。”空山一叶直到现在依然耿耿于怀,他不知道那和尚究竟是真的看出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还是被那些唯心的佛法熏坏了脑袋,总之和尚这一句话让佐奈记了10年,因为没有为空山一叶诞出子嗣,这几乎已经成了她心魔。整日劝诫空山一叶修佛向善化解戾气,这些年不知向大大小小的寺庙布施了多少香火钱。
“愚蠢的和尚!”雾子紧跟着接了一句,其实对她的影响才是最深的。空山一叶无所谓,他又不是弑杀之人,原本便喜静不喜动,封剑归隐安心养伤这些年竟然练出一手超绝的厨艺,来到京都开店也不过是心血来潮。
但雾子不同,她正处于武功勇猛精进时期,却被“大妇”佐奈严令不许在家中动刀动枪,只得偷偷摸摸习武,手痒难耐下教训一些不长眼的流氓混混已是难得的消遣。
“夫君,我还听说每救一人,便会消减一分死者的怨念,所以为了空山家,请务必不要再轻易出手了。这几年你的伤势好转,日子过得虽然平淡,但也舒适,菩萨会看到的。”
空山一叶听着佐奈的话不置可否,但心里却不以为然,事实上他用了将近5年时间才把伤调理的七七八八,这期间与二女同房次数少之又少,稍微了解一些当代生理知识的人都知道这种事强求不得,但他并没有打算跟佐奈解释,只是来到京都定居后他才有意识的逐渐增加频率。
不过为了妻子的心愿他也不愿出手,事实上值得他出手的事几乎没有,就像一个普通店老板一般规规矩矩,再难缠的客人他也没打算一刀宰了,虽然有时雾子会瞒着佐奈偷偷打断那些人的腿……
至于这次来的新选组众人,根本没被他视为威胁。
或许他的体力已经远远不及十几年前,但经验和阅历的确已经进入炉火纯青的境界,新选组这百十号人还不放在他眼中,
京都不比江户,作为皇室和公卿力量的大本营,幕府不能派遣大军进城,这是自镰仓时代公家与武家博弈后约定俗成的默契,治安也只能靠普通衙役,直到京都被倒幕浪人搞得警犬不宁时,幕府强硬派代表、被授予京都守护职的松平容保才决定建立见回组、新选组这样的二线警察部队。
虽然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剑客,但二线部队就是二线部队,连具足都不曾装备,只靠一把佩刀行走京都,对同样没什么装备和纪律可言的浪人也许可以凭借武功剑术压制,但对空山一叶来讲,也不过是多花费一些力气罢了。
碍于对佐奈的承诺,他不会杀人,但如果新选组不识趣的话,打断他们的手脚赶出京都让他们自生自灭,还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
新选组,面对灵魂人物土方岁三已失分寸,高层相顾无言的局面,如果不是局内法度森严,对擅自离组的队士追杀到死,或许房间内已经有一小半就要偷偷溜走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局长近藤勇气呼呼的盯着众人,突然一跃而起,抽出爱刀虎彻,一刀把灯盏劈成两截,油灯一下洒落在席子上烧了起来,把近藤勇的脸晃得如滴血一般通红。
“呸!懦夫!”他举起刀指点着冲田大声喝道:“冲田总司,你身为我天然理心流第一高手,难道忘记我派宗旨了吗?理性、理情、理心、理神,以天然之理调和,寻临机应变之良机!凡遇事对敌,皆离不开‘谨守本心,顺势而为’这几个字,你这幅落水之犬的模样怎配得上流派免许!”
不待冲田回答,虎彻又挥刀指点着一旁的两人:“土方岁三,斋藤一,新选组众人,我一直以为你二人最具胆魄,这次却连那个剑圣的面都未曾一见便吓成这幅模样,还配称作剑客吗!”
近藤勇挥舞着大刀,浑圆的双目噙着泪水,激动的说道:“我近藤勇只不过是个出身多摩藩的平民,靠手中之剑、忠勇之心受到守护大人赏识,阿岁,你还记得吗,那年我们刚刚来到京都,新选组还被叫做浪士组之时我们发过的誓?”
被近藤勇脱口叫出小名的土方岁三面色微红,低声回到:“匡扶幕府,荡平不臣。”“没错!为什么这些年不管是尖细、叛逆、强敌都只能把我们削弱,不能把我们打垮?正是我们的信念是正义的,为保天下安定,又何惧战死!”
似乎这位粗豪大汉天生便有一股感染士气的力量,近藤勇的话,让屋内众人拄着剑抬起头,振奋的盯着这位局长大人——直到现在,他才终于被队士们彻底认同为最高领袖!
土方岁三控制住淡淡的激动,轻声道:“局长。”众人就像听到什么信号一般,齐声大呼:“局长!”近藤勇看到大家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求助的看着土方:“额……大家,嗯,阿岁……”
“闭嘴!”土方岁三黑着脸喝道:“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那个……记住,要叫我土方队长或土方桑。好了,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即便那老板就是空山一叶本人,我们也无需惧怕,既然他甘愿隐身小店与料理为伍,又放过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