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一连串的案件,都是在陆远知上任之后出现的。
经过那护院下人的提醒,陆远知面色微沉,“难道是你?”
“是,也不是。”
护院下人扯开了秦玲儿的眼罩和嘴里的布条,女人瞬间跟打了鸡血般情绪激昂。
“陆大人!快救我,这卑贱的下人想杀我!”
“陆大人,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放不下我对不对,等我们回去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她的模样很癫狂,一点都没有平时大家闺秀的样子,连陆远知身后的衙役们都诧异不已。
“陆大人,看见了听见了吗?”
护院下人指着秦玲儿道:“都是这个人面兽心的恶魔指使的!只要是对你有意,或者接近你的姑娘,她都会吩咐我去把对方杀掉掩埋。”
秦玲儿摇着头道:“不是我,你别听他胡说,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干的,我是无辜的,陆大人,你相信我。”
护院下人暼了她一眼,一巴掌甩上去,直把秦玲儿给打蒙了。
他继续道:“不仅如此,那cǎi_huā贼也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结果没想到自己中招了。”
“呵,真是报应,可笑。”
护院下人捡起地上的火把点燃,放在秦玲儿身边环绕了一圈,看着女人脸上恐惧的神色,他突然哭了。
“你知道她对你有多忠心吗?
你居然杀了她,明明是你自己的错,你居然还怪她!”
“你、你疯了吗?
住手!陆大人救我!”
秦玲儿朝陆远知呼救。
一个护院下人,功夫自然比不上陆远知,眨眼瞬间,陆远知已经到达护院下人面前,夺走了他的火把,将他钳制。
护院下人面色扭曲,“她这样的女人,你也要救吗?
你对得起那些无辜的姑娘吗?”
“若是人证物证都在,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陆远知虽对下人说的话还抱有怀疑,但事实真相要查证才知道。
衙役将秦玲儿松绑,怎料她刚重获自由,就抽出衙役的佩刀朝下人砍去。
陆远知只好空出一只手来阻拦她,不想下人挣脱,跑过去抱住秦玲儿,双手露出两颗打火石。
“看见了吧,这就是这个女人的本性,我就算死,也要把她带上。”
“住手!”
陆远知再过去已来不及,秦玲儿的身上不知被下人做了什么手脚,打火石的光一出现,她便燃成一个火人。
衙役和陆远知上前扑都来不及。
那交缠的两人滚做一团,熊熊燃烧,只剩下凄厉的喊叫。
陆远知想冲过去,被衙役拦住,“大人,别去了,救不回了。”
他站在原地,眸光被火光笼罩,那两道身影融成一团,倒在了地上,他仿佛还听见了秦玲儿的声音。
她在喊他,在喊他救她。
身形跌撞,陆远知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陆大人!”
……月夏作为一个旁观者,听说了秦家的事。
女主没了,她被自家下人抱着烧了。
男主陆远知病倒,不仅功力大减,人也憔悴了。
看来她即使不插手,这个位面也会崩溃。
余南音给她绣的嫁衣快要完成,她乖乖坐在他身边,看他穿针走线。
脖颈上的伤就要完全好了,月夏现在说话一点都不费力。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陆远知虽然倒下了,但他答应过余南音的事没忘,经查证,刘大壮之死,是余浩所为,他刚从山里回去,被关押进了牢房,和cǎi_huā贼相邻住着。
余夫人拿着私房钱想要赎他出来,但衙役们根本不买账,她只好威胁着余老爷找人帮忙。
然余老爷油尽灯枯的模样,吓得她赶紧请来了大夫,她一个妇道人家,这会儿只能依靠余老爷。
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回去了,但余南音却很有闲心的模样,一直在这宅子陪着月夏。
“你想回去?”
男人给她倒了杯清水,又将她喜爱的点心放在一旁。
月夏摇头,“只要跟你在一块,哪都行。”
她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男人眸光微闪,放下针线,将她拥在怀中。
“好。”
然而事与愿违,月夏某天醒来时,发现宅子里多出几个下人,他们正在打扫院子,而余南音和下人不见了。
“他们人呢?”
她问道。
新来的下人不知道她在说谁,“夫人,我们没见过其他人,买我们来的人说,好生服侍你就是。”
月夏敛了眸色,去往余家。
高高的牌匾上挂着白灯笼,她心下一凉,朝里跑去,却被看守的下人拦住。
“这位姑娘,你随随便便闯进来做什么?”
那一看就是新来的护院,月夏眼生得很,“谁死了?”
护院有些尴尬,哪有人闯进来问这个的,他也是新来的,守着规矩拦住月夏,嘴里却是回道:“大少爷在牢里查出花柳,没几天就死了。”
【cǎi_huā贼采过春春。
】月夏明白了,那身染花柳的cǎi_huā贼,害了人家姑娘,还间接害了余浩。
余浩连审问都没开始,就和cǎi_huā贼一同死在了牢里。
余夫人悲伤过去,厥过去得了羊癫疯。
月夏沉了沉气,系统的提示都没出来,明明知道不可能是余南音,但她就是忍不住担心。
“让我进去,我是二少爷的妾室。”
余南音就在里头,她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