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些臭小子们。
月夏挽起袖子,却见刚刚与顾昭炎熟络的那师弟挺身维护他。
“顾师兄只是仙根不全,学得慢,师兄们何必如此出口伤人。”
那师兄冷哼,“你帮那傻子说话做什么,整个昆仑也只有他师父把他当成宝。”
顾昭炎倒是比刚刚更加兴奋,“我是师父的宝,嘿嘿。”
这孩子当真只挑自己喜欢的话听啊。
几个弟子恨不得上前给他几巴掌,因为那师弟的维护,他们只好原地打坐休息。
夜幕降临,月夏瞅了他们几眼,见没再惹是生非,便找了处安全的地方将仙身隐匿。
脑袋上传来的不再是温柔的抚摸,而是刺痛,她半噙着泪水朝上看去,一张尖嘴正对着她。
月夏:?
翻身避开下一次攻击,月夏看清了罪魁祸首,嘿,原来是兆华峰的仙鹤。
她的狐狸身体不是在殿内睡的吗?
怎么被弄到外面来了。
来不及想,那仙鹤的嘴又追来了,月夏忙往后躲,顺便给了仙鹤一脚。
还好有乾坤罩在,她只是掉了些毛,不然以仙鹤这样的力度,她身上肌肤就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天,这妖狐怎么跟仙鹤打起来了?”
“那可是在昆仑生养两百年的仙鹤,这狐狸真是胆大包天,快将她捉住!”
几个打扫的仙童看见他们打架,立刻前来阻拦月夏,这一去二躲,月夏掉了不少毛。
直到这兆华峰的主人腾云归来,小狐狸飞快窜进他的怀里,委屈巴巴耷拉着耳朵。
“何事?”
司遇照常抚摸着她的毛发,发现她在掉毛。
月夏仿佛在他眼里看出嫌弃之色,她忙用爪子轻轻揪住他的衣襟。
司遇抬眸,望着一片狼藉的草坪,沉声道:“谁干的?”
仙童立刻道:“这孽畜打了仙鹤。”
月夏直摇头,她那是正当防卫,再不还手就要被仙鹤啄秃了。
见这小狐狸手脚比划,委屈的指指脑袋又扒拉自己的毛,司遇心中只觉好笑。
他养了两百年的仙鹤,倒是连只抱回来两三天的狐狸灵性都比不上。
那仙鹤还骄傲的昂着脑袋,一副自己没错的样子。
仙童们也谨慎呼吸着,不知道司遇会如何处理。
半晌,只听男人一锤定音,“将它烤了。”
他帮月夏摘去浮躁的毛发,“狐狸爱吃肉,正好,给你补补。”
长在这种地方的仙鹤怎么可能没有灵性,闻言,它惊吓的挥动翅膀,想要飞走,司遇指尖微动,它便唉呼趴在了地上。
仙童劝道:“仙尊,一个巴掌拍不响,此次不全是仙鹤的错,而且它在兆华峰都……”对上男人的目光,仙童吓得不敢出声,没想到,那妖狐竟对仙尊有这么大影响力。
蹲在椅子上,月夏望着桌上那盘仙鹤腿,吞了吞口水。
她好像从来没尝过耶。
“瞧你那馋样。”
男人这句话说得倒挺嫌弃,月夏抓起来啃了口,唔……有点干瘦,不太好吃呢。
司遇盯着她吃饭的模样,拿出手帕来,月夏主动伸去嘴蹭了蹭,自己擦嘴,丰衣足食。
这还没吃上两口呢,兆华殿就闯入一人,他的剑直朝月夏扔来,吓得她赶紧缩头。
【宿主,你真怂。
】你不懂,这是示弱。
那剑在快碰到月夏的时候被弹开,男人斜眸朝殿口看去。
“仙尊,这孽畜养不得!”
来人正是长岭,他养仙鹤居多,众仙家的仙鹤都是他送的。
此次仙鹤出事,他那边也是感应到才来的。
只可惜来晚了,仙鹤已经变成盘中餐。
长岭也看见那盘子中的腿了,他怒喝月夏,“你这该死的妖狐!”
“嗷?”
若不是那仙鹤故意进殿把她弄出去,又拼命啄她,她能不还手,最后能不被司遇看见吗?
她身上的伤可不是假的。
长岭轰轰烈烈喊着,却只在殿口,不敢进来,毕竟这是司遇的地盘。
他愤愤给司遇行了礼,再次劝诫,“五十年前您封了妖王,世人皆以您为榜样,您现在不能做出这种宠妖灭仙之事啊!”
要是这仙鹤一事被众人知晓,多少抨击会来。
斜与榻上的男人轻呵一声,“本尊做事,他人有什么资格评判。”
“这……”长岭咬牙垂眸,他们这些人还真没资格。
但他想为那仙鹤出气,“还请仙尊将这孽畜扔了。”
司遇招手,月夏缩在他怀里,男人体寒,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她稍稍发抖,却还是不肯离开。
“本尊若不扔,又如何?”
仙尊的威压在这,长岭一个接近中等的仙,实力抵不过,说也说不过,之后只能转眸离开。
“等等。”
司遇喊住他,长岭还以为他变了主意,却不想男人道:“私闯兆华殿,去领罚。”
长岭可是这昆仑的师尊,但被司遇责罚,也只能忍气吞声。
“是!”
月夏晃着尾巴,男人绕着她的尾巴玩,“不好吃?”
没想到他看出来了。
月夏点头,男人挥袖,桌上换了别的肉。
一直到天亮,司遇都待在兆华殿中,月夏疑惑他怎么没去找自己的身体。
【那魔气要是天天输,你早挂了。
】月夏懂了,他这属于慢性毒药,想慢慢折磨死她。
又是吐槽他太坏了的一天。
……天一亮,回到自己的身体,月夏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