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清朗脆然,像是个年轻小伙子,他说完后拿出工具给人类囚徒打开镣铐。
月夏见缝插针,“抱歉,你是?”
“吸血鬼猎人,严楚。”
简单介绍了下自己,严楚让他们手拉着手,信号一发出,就齐齐从旁边的通道跑出去。
“不救白桑桑了吗?
她还在血族那。”
这次宴会机会十分难得,把握的好,能救出大部分人类,把握得不好,他们前来营救的人可能会全军覆没。
尤其白桑桑还是在血族亲王那,这险太大,严楚低声安慰道:“一个一个来,看到那边微弱的光了吗,朝那边走。”
说实话,要不是白桑桑出风头,把月夏弄回来了,这被救的人就是她,而不是月夏了。
换仆宴会进行到中途,终于有血族发现不对。
“亲王,台上的人类呢?”
看来也是想偷吃的,一上去却发现只剩镣铐。
随着一声响指,灯光打开,音乐声停。
鲜血,撕碎的衣物,纠缠的血族与人……与这富丽堂皇的宴厅对比,地面一片狼藉。
再往那囚徒台上一看,果然只剩下镣铐了。
霍卡亲王大发雷霆,伸手就将白桑桑掐了起来,“人呢!”
白桑桑呼吸困难,余光暼着台上,心中悲戚升腾,“我不……知道。”
他们居然被救走了,那她呢?
为什么不救她?
霍卡怒吼一声,将白桑桑扔在地上,她咳出一口血来,引得下边的血族虎视眈眈。
因这项圈刻印在,她才没被抓下去分食殆尽。
“去找!一个都不准跑掉!”
霍卡捶桌,那桌子应声而碎。
下边的血族哪敢继续玩乐,赶紧动身找人。
“哥哥,那个谁也不见了。”
凯特蹙眉,抬眸微愣,“小弥,你流口水了?”
小弥赶紧擦掉面颊上的眼泪,低声道:“没有。”
他也偷偷往台上瞧了眼,月夏和其他人类果然不见。
如果真能被救走,那再好不过,毕竟血族没有多少和凯特大人一样好的。
伏特抿了口桌上拿来的酒,蹙眉放下。
“难喝。”
凯特:?
哥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整齐划一的猎人队伍骑在马上,分列两边。
屏气凝神的人类被严楚带出来后,一人上了一马,被猎人挥鞭带走。
月夏跟在严楚旁边,见他上马要拉自己的时候,摇头道:“我不能走。”
时间就是生命,接了人的猎人头也没回,直接离开,而面容俊俏,轮廓阳刚的严楚听了月夏这话,面色不解。
“为什么?”
月夏需要博取他的好感,而严楚身为猎人,最想完成的事就是除掉血族。
与其日久生情,倒不如走个捷径。
“白桑桑还在血族那,如果我们都走了,就没机会再救她。”
白桑桑是实习猎人,还没正式入编,但也算是经过培训的猎人。
她会在村庄被抓,也是因为被派发了调查村庄附近血族的任务。
严楚身为猎人小队队长,知道白桑桑做出的贡献,也想救她,但凭一己之力,根本如螳臂当车。
“会骑马吗?”
严楚朝月夏伸出手道:“我去救她,你骑马走。”
月夏摇头,“我还挺受公爵喜欢的,暂时不会出事,与其让你们冒险,不如让我这个孤儿来。”
田月夏的家里人全部死亡,只剩她一个。
听她这么说,严楚对她的好感果然上涨,“可你不是猎人,你……”“我的灵魂站在人类那方就行,快走吧,有机会我们再联系。”
月夏猛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受惊,奔腾欲跑。
严楚忙从口袋里抓了个东西丢给月夏。
“好好活着!”
马蹄声渐远,月夏捡起一看,是个类似哨子的东西。
【宿主,他们要来了。
】月夏立刻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等血族赶来的时候,她声嘶力竭朝着另一个方向拼命伸手,“为什么丢下我?
我不是人类的叛徒!”
一部分血族继续追,另外几个将月夏架起来,扔回了宴厅。
在众血族的注视下,月夏声泪俱下,“我真的不是叛徒,为什么不信我的话。”
她刚吸口气,就被霍卡掐住,“其他人,在哪?”
月夏眼泪哗哗,“咳咳,我、我不知道,位置不够,他们,他们说我是叛徒,把我丢下就走了。”
霍卡眼眸微眯,“是谁?
怎么走的?”
“是……猎人,他们骑、骑马。”
现场确实全都是马蹄的印记,那么多人在血族的眼皮子底下跑了,更是在他的手下跑了。
霍卡颜面全无,想要杀掉月夏以此泄愤。
“住手,她是我的奴仆。”
凯特大喝一声,霍卡手顿,他歪着头,眸中是戏谑和愤怒。
好,他尊贵无比,不跟一个年纪小的血族计较,霍卡将月夏扔了出去,被凯特接住。
他看了小弥一眼,小弥立刻低声道谢,把月夏接过去。
獠牙暴涨,面容狰狞,霍卡转身,声音传遍每个血族耳中,“找!找到猎人,直接绞杀!”
该死的吸血鬼猎人,真是好手段!“是!”
宴会一片混乱,伏特置身事外。
见他悠然朝外走,凯特立即跟上。
几人上了马车,月夏朝小弥道谢。
“别、别谢我,是凯特大人……”“小弥哥哥,你不帮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