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助理们一一解决完事情出去后,男人转动座椅,望着外边栋栋高耸入云的建筑。
从高考那天到现在,五年了。
四年前,他的母亲被萧秦天送进了精神病院,而他开始接手萧氏集团。
两年间,他将萧氏完全纳入手中,再击溃摧毁。
公司破产,学校因查出事故停办……接二连三的打击,再加上他时不时递上的茶,萧秦天精神崩溃,最后被他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和他母亲相邻而住。
男人改回了自己的姓氏,并且创立韩氏集团。
如今,韩氏集团在商圈中站稳脚跟,生意蒸蒸日上,他也忙碌不堪。
男人捏动鼻梁,微微缓解着头疼的症状,他从抽屉里拿出医生开的药,盯着瞧了许久之后,又给放了回去。
办公室内的电话响起,修长手指拿起接听,男人神色淡漠。
“喂,韩逸轩,好久不见,明晚来谭家吃饭吧。”
是谭诗艺的电话,外边的秘书给她接进来了。
女人这些年成熟不少,知晓韩逸轩听见她的声音就会挂断,她继而道:“还没找到月夏吗?
我这倒是有些她的消息呢。”
‘月夏’这两个字,让男人毫无波澜的神情略有变化。
沉稳冷漠的嗓音响起,“说。”
“我又不是你的奴才,你想知道我就说吗?
明晚八点,准时来谭家。”
话音刚落,电话被挂断。
男人那大手紧紧捏着电话,似要捏断般。
五年了,从唐月夏离开的第一天起,他就开始在寻找她。
然而,五年过去了,她仿佛人间消失般,怎么都找不到。
男人烦躁的看着桌上堆放的合同,此刻,他没有一丝处理事务的想法。
唐月夏,就算离开了他这么久,他也依然忘不掉,放不下。
她是有多大的魔力啊。
手机响起,看见上边的号码后,他快速接通。
“韩先生,你要找的人我们找到了。”
男人薄唇微抿,眼眸深沉,“带过来。”
……月色朦胧,男人捂着灌了酒的胃,眉目紧皱,难受不已。
他掏出手机,在上边找着司机的号码。
都迟到半小时了,司机是不准备来了吗。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他挺直脊背,转身警惕看着来人。
“你们是谁?”
来的大概有十几个人,为首的男人轻笑道:“抱歉,杨先生,让您受到惊吓,我们只是想请你去见个人。”
尽管被酒精晕着脑袋,杨玏身子也毫不虚浮,他沉声道:“谁想见我?”
这些人没有选择一见面就动手,证明对方还是以礼相待的。
“杨先生,我们没有恶意,您见到自会知晓,请上车吧。”
黑色轿车早就在一旁准备好了,杨玏思索片刻,在身后按动手机……“不好意思,杨先生,手机我们帮您暂时保管一下。”
手机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拿走,杨玏眼眸微敛,原来他四周都是人。
“行吧。”
杨玏上车后,被蒙上眼罩,等到达了目的地,他的眼罩才被拿走。
车门被打开,外边的人请他出去。
待走到大厅,他却闲情逸致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了腿。
“韩逸轩,这种鬼名堂,也只有你能搞出来。”
漆黑的屋内,传来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将这空间让给他们。
“好久不见,杨玏。”
男人坐在了杨玏对面的沙发上,月色从落地窗照射进来,打在他漠然冷酷的脸侧。
瞧着那张五年未见的脸,杨玏突然笑出声来,“韩逸轩啊韩逸轩,这两年我可没少听见关于你的消息,我这才刚回国,接风洗尘都还有好几场没参加,就被你请过来了。”
“你想做什么,我知道。”
杨玏掏出根烟,叼在嘴上,即使他出国深造,回来继承父亲的官位,但私底下,依旧还保持着当年混混的作风。
“关于老大的行踪,我跟你一样,也不知道。
别以为只有你找了她五年,我也一样。”
说着,杨玏突然发怒,“我们这群崽子,当年还真他妈的听话,她要我们好好学习,我们就努力冲刺,高考成绩一发,其他人全都惊呆了,根本没想到自己是靠实力上大学的。”
“所有人都急着去找她,结果到那房子一看,她的东西全都带走了,人也早就不见。”
“电话打不通,航班查不到,就连她报考的学校,我们都去晃了一圈,结果呢,她跟不存在这世界上一样,压根就找不到。”
杨玏拍桌道:“她当年一定在耍我们吧,根本不把我们当小弟,连行踪都不愿意告诉我们。”
他又看向韩逸轩,“呵,你以为你在她心里很重要吗?
就凭你那个怂包样,她都不会看重你!”
“怎么找,现在混得好了,就想找以前的老情人了?”
男人发泄一通,烟也不知丢哪去了,他气喘吁吁的靠在沙发上,连个眼神都不想给韩逸轩了。
“不是老情人。”
许久,在月色倾泻下,韩逸轩才轻缓而坚定道:“她是我的唯一。”
此生唯一。
男人的嗓音在这大厅里回荡,似要找到只小船,搭上寻找那人的路。
杨玏冷笑,扶了扶额头,没将他的话当真心。
“听闻韩总你这几年可是雷厉风行啊,萧家的人被你整得不成人形,怎么,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