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斯库拉停了下来,她的眼中甚至还闪过了一丝怀念的神情,似乎是在怀念当时那个傻乎乎的伊斯雷尔。
露娜则是眨了眨眼,她长这么大,都没被逼到过那种地步,所以并不能与当时情况下的伊斯雷尔感同身受,但想到眼睁睁看着自己族人一个个跳入冰洞喂了人鱼的画面,她还是忍不住抖了几抖,随即问道:
“所以,你真就让你的族人停手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我第一次带着族人出来捕猎……”斯库拉鄙夷的看了露娜一眼。
露娜闻言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决定不再多话,等着斯库拉继续说下去。
说起来,也是那时候斯库拉还太年轻,在看到伊斯雷尔并没有被族人的歌声影响后,她才冒出了头来了,然后自己对着伊斯雷尔唱起了歌。
王族到底是王族,没被之前的歌声影响到的伊斯雷尔在斯库拉这里就中了招。
也不知道是命运使然,还是那时候同样年轻的斯库拉玩心儿重了点,好不容易出来放了一次风,不想太快就跟着族人回家。
她的歌声并没有让那些因为歌声戛然而止僵立当场的兽人,继续往冰洞里跳,也没带走伊斯雷尔的意思,甚至还为众人编织了一个格外美好的梦境。
而她则是通过陷入梦境中的伊斯雷尔,以及他的族人们的呓语,意外获悉了几个与斯诺瓦部落位置类似的部落的位置。
这样的意外收获让斯库拉笑眯了眼,她不但没有继续控制斯诺瓦部落的兽人去送死,反而,让族人把几个还没彻底淹死的斯诺瓦部落的兽人,从新送了回来。
等快在寒风中冻透了的伊斯雷尔以及斯诺瓦部落的众兽人,终于从美梦醒来,却是一个个面色惨白,他们这才发现,那破开的冰洞上已经又重新结了一层薄冰。
冰洞边甚至还躺着几名之前伊斯雷尔亲眼看着跳进了冰洞内的族人,此时这几名族人,身上已经结了曾冰壳,一个个被冻得化作了兽型,奄奄一息了。
斯诺瓦部落的兽人七手八脚的把这些族人带回了部落之中,只是劫后余生,却并没有给大家带来任何的喜悦。
而伊斯雷尔则是在回去安排,把看护被救回来的族人的事情交给了弟弟后,就一个人离开的部落,去往了部落不远处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小山包。
站在小山包之上,顺着凛冽的夜风,伊斯雷尔清楚地听到了那夹杂在呼啸风声里自远方传来的空灵哼唱。
不久后,一则消息在极北冰原的各个部落中传递开来,正是那一晚,接连三处部落被海妖袭击的事情,而除了斯诺瓦部落外,其余部落活下来的只有幼崽。
斯诺瓦的族人,或许是出于愧疚的关系,在获悉了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那一晚的幸存者便纷纷寻上了伊斯雷尔,想前往那两个据说只有幼崽活下来的部落。
伊斯雷尔看了看外面正直永夜,显得格外黑沉的天色,稍一迟疑就同意了。
只是当斯诺瓦部落选出的勇士,到达那两个部落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那两个部落中的一个已经被永夜中饥饿的野兽光顾过,在饿疯了的兽口之下没有一个幼崽能幸存下来,甚至很多连尸体都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地斑驳的血色。
而另一个部落虽然没有被野兽光顾,但因为没了成年兽人的照顾,也有大半幼崽已经奄奄一息,在赶回斯诺瓦的路上这些幼崽大部分都死去了,最终能成功抵达斯诺瓦部落的幼崽,只剩下了三个。
当这三个相互依偎着被包裹在厚厚的学兽皮中依旧在瑟瑟发抖的幼崽,随着众勇士步入斯诺瓦部落的时候,所有斯诺瓦部落的族人都沉默了。
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头,随着一声呜咽出口,慢慢的低沉的抽噎声,很快发展成了嚎啕。
而那三个幼崽却并不明白这些救了他们的成年人在哭泣什么,且永远都不会知道。
自那日起,本就不苟言笑的斯诺瓦部落的年轻头人,愈发的沉默了起来,伊斯雷尔开始与一个个经历了那一晚“噩梦”的族人谈话,然后一离开就是几天甚至一个月。
也是自那一日起,极北冰原多了一位守护神一样的存在,他一次次的把各个部落的兽人从海妖的魔音下解救了出来。
这也让那位守护神所在的部落,很快从一个只有不足两百人的中型部落,急速扩大成了一个上千人的庞大部族。
人口的飞速增加,让斯诺瓦部落的实力得到了飞速提升的同时,也带了很多问题。
俗话说得好,距离产生美,大家本就是从不同部落慕名聚集而来的,如今距离没了,美自然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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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冰层下的暗涌,那时候的伊斯雷尔并没有注意到,他依旧专心的寻找着那一日的海妖。
可自那日一别后,那名海妖却再没露过面。
“那你干什么去了?”露娜带着点儿八卦的看着斯库拉问道。
斯库拉闻言,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看着露娜问道:“我有没有说过,我是家里最小的女儿?”
“没有。那你还有几个哥哥姐姐?”露娜眨巴眨巴眼,状似无意的问道。
“反正他们已经死了,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不过哥哥并不受宠,早就被放生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