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没想到,你对我印象这么好!”巴里闻言笑了笑,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那股久违的痞气再次冒了头。
露娜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才道:“对比伯格他们几个,我对你印象确实更好,最起码打起架来,你是揍人的那一个。”
巴里闻言笑了半天,才敛了笑容开口道:
“当年,我父亲说,是因为有了我,他才会和母亲分开的。若不是你叔叔,我怕是就真的毁了,所以,露娜给我一个报答他的机会可好?”
“你确定你父亲真的这么说过?那会儿你才多大呀!”露娜有些惊讶的看着巴里。
提米比她只大一岁,又据说西西娅女爵是离了婚几年后,才在别人的介绍下认识了提米的父亲,这么说起来的话,当年西西娅女爵和前夫离婚的时候巴里很可能都不曾化形,或者才刚刚化形。
她虽然在宴会上见过巴里那个不着调的亲生父亲,也时有耳闻一些事情,可她却不曾与那人有过交集,更是想象不出到底是多混蛋的人才能对着自己年幼的孩子说出,自己的婚姻失败是因为儿子?!
“两岁,还是三岁?我忘记了。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那时自己哭的像个弱小无助的小可怜儿。”巴里想了想,一脸鄙夷的说道。
好似不是在说他自己。
“别听那混蛋胡说!有时间回去看看杰奎琳姑姑吧,她,很想你……”露娜定定的看了巴里一会儿,想了想劝道。
“其实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就够了,我并不想回去打扰她。当年我也挺混蛋的,没少在她面前给布鲁克骑士难堪,虽然我知道布鲁克是个好人,可我最讨厌的始终是他那样的好人……”
巴里摊了摊手,扯出了一抹复杂的浅笑。
他始终讨厌那个看着他总会露出一副疼惜模样的瘸子,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疼惜,特别是看在他母亲的份上,那样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像个累赘,像个拖累得母亲不幸的累赘!
露娜看着巴里,一时无言,许久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她不是他,也不懂他的感受。
“让我帮你吧,如何?”巴里按住了露娜落在自己肩膀的手,问道。
“不是我拒绝你帮忙,而是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叔叔是被羽国的六王储给扣押了,至今我都没找到叔叔的下落,以请报上的信息来看,六王储可没这个本事。”露娜收回手,看向巴里。
“羽国的王宫你们可找过了?”巴里想了想问道。
露娜闻言四下看了看,却只是摇头。
她不是没想过自己叔叔会被困在王宫内,他们也已经递了消息让人去查了,只是要在王宫那种地方找人,效率实在是高不起来,急也没用。
这也是她一直拖延前往羽国都城的另一个原因所在。
而且她始终没找到帮六王储对自家亲叔下手的人,若最终真的确定塞缪尔确实被扣押在王宫的话,那只能说明,帮六王储的不是别人,正是鹰王。
对上其他王储还好,就算是以多智著称的三王储,在各自为政的情况下,露娜也有信心自己这个臭皮匠,加上使团众人能赢。
可若是对上鹰王,不是她不自信,而是在远离国土的情况下,她们这几十号个人,简直就是给人送菜的,而且鹰王的目的,也值得深究。
“我知道了,给我几天,我帮你想想办法。”巴里垂眸,沉思了片刻,仿若下定了什么决定一般的说道。
“你?”露娜不解的看向巴里,随即蹙了蹙眉,道,“若你想找那个给你喝了暖香果酒的雌性,还是算了吧!那人已经离开这座小镇了。”
“你让人查过了?”巴里闻言有些惊讶的看向了露娜。
露娜仔细分辨了一下巴里的情绪,见他只有惊讶,并无其他,便索性直言道:
“那人是四王储的姨母。说起这个,倒是还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怕是还忽略了这么个,呃,人物。
只是人不是我赶走的,是卡朗博,至于你佣兵队里的那个雌性,只是收了她的钱同时也惦记了你好久,她我已经让工会的人除名了。”
她虽是讨厌麻烦,也不想多管闲事,但并不意味着,在这异国他乡的,她会放任自己身边出现不可控的因素,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的。
“卡朗博?护送使团的那个羽国将军?他……”巴里的记忆里是有卡朗博这么个人的,只是他并不确定那人帮忙赶走了人的目的。
“那雌性本就跟官驿有着勾连,当日官驿里给你看诊,并提议给你找个雌性的医师就是她的人。卡朗博奉了鹰王之命保护使团的安全。”露娜解释道。
“她还想对使团做什么?”巴里闻言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不是她想对使团做什么,而是她之所以出现在这个小镇等的就是使团,倒是你的意外,打乱了她的计划。”
露娜摊摊手,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若是没有巴里这一出,她可没办法安安心心的窝在房里整理情报,怕是还得跟那个不甘寂寞的老雌性和卡朗博周旋许久。
“那你这一路走过来……?”巴里看着露娜的眸光里盛满了复杂。
他是知道露娜在王城有多受宠的,从小到大虽然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骄纵矫情,却几乎没吃过什么苦。
在冬日里,连他们这些佣兵都不敢穿越羽国的大半国土,可露娜和使团却是做到了,这一路的艰难他以为他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