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一惊。
小夜夜来过?
那刚才的谈话是不是都被听到了?
“他现在跑去哪了?”
张柳解释:“小少爷在门口站了一小会,接着突然就跑下楼了,这会应该在花园。”
去花园了?那八成是真的听到了!
他们谈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掩饰躺在医院里的“战寒爵”是个假货。
小家伙估计听到生气了……
……
慕家庄园的后花园,很宽敞。
除了种植的花花草草,还有用花圃围起来的喷泉池。
天鹅浮雕矗立在喷泉池中,往外喷吐着汩汩水流,花香弥漫,两个小家伙非常严肃地面对面而坐。
听完小夜夜的话之后,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
外寂静。
好半晌了,宝贝率先打破了沉默——
“所以说,妈咪和表舅舅他们骗了我们,新闻出轨的那个大魔王是假的,丑鬼大叔才是真正的大魔王?”
战宸夜漂亮的睫毛抖了抖,乌黑的眼睛深邃圆黑,点了点脑瓜:“恐怕是的。”
“……难怪我会觉得这个丑大叔那么眼熟!”宝贝马后炮上线。
战宸夜有些纠结和愧疚。
他也觉得丑大叔和父亲的行为、说话模式很相似。
尤其是和妈咪、宝贝相处的时候。
“我们上午那么戏弄父亲,父亲会不会秋后算账?”
虽然平常战寒爵很纵容他们,但他发怒的时候,两个小家伙还是心有余悸的。
宝贝漂亮的眼睛带着几分怒气:“全都怪表舅舅!他明知道丑大叔就是大魔王,还故意怂恿我们欺负他……”
战宸夜唇瓣抿紧了些,话锋一转道:“不如我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继续维持原样?”
宝贝伸手弹了下背带牛仔裤的吊带,点点头。
刚想说点什么,忽然,通向花园的小道上,传来“咔嚓”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双胞胎互相对视一眼,走到了小道上。
一道颀长的身躯逆光而立,单手揣在兜里,脊背笔直。
脸上戴着银色面具,遮掩骇人的胎记。
周身萦绕着冷峻矜贵的气场。
“过来。”战寒爵低沉的嗓音响起。
宝贝想起早上做的事,滋溜一下,拉着战宸夜就蹬蹬蹬扭头朝另一侧方向跑开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战寒爵:“……”
很好,不用再试探了。
他们这么躲着自己,很明显是知道了真相,明白了究竟谁才是他们老子!
……
一直等到晚餐,宝贝和小夜夜都窝在他们的儿童卧室内,不肯下楼。
就连晚餐都是佣人端到了小家伙的房间。
餐桌上,慕老太太盯着满桌丰盛的菜色,却没看到可爱的一双宝贝,有些失望。
“怎么不叫两位小少爷下来用餐?”
张柳尴尬地看了眼慕峥衍,才继续说:“小少爷说老师布置的功课有些多,就留在卧室吃饭了。”
虽然两个小家伙年龄还很小,但战寒爵一直有给他们私下请教授教学。
宝贝的根基稍弱,但随着这一年来的学习,已经能和战宸夜追平了……
两人的喜好不一样。
战宸夜偏向喜欢数字和研究多一点,宝贝更喜欢捣鼓计算机和游戏……
只不过宁溪希望两人按照正常的儿童成长轨迹生活,不然以他们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申请高中学校的天才少年班了。
“作业再重要,也不能不按时吃饭啊。”慕老太太嗔怪着道。
宁溪很清楚双胞胎是在躲战寒爵,打着圆场:“外婆,没事的,他们都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知道饿了会自己找吃的,别管他们了。”
慕老太太轻轻颔首,想到网上爆出来的新闻,对宁溪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慕峥衍轻描淡写把话题揭过去了。
那个假货在“战寒爵”的位置上呆的时间太久了,已经影响到身边人对他的认知了,如今也不能再留他继续这么为非作歹下去。
要尽快把他拉下来!
当天晚上,医院里的假货“战寒爵”半夜起夜去洗手间的时候,被几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壮汉套头又打了一顿。
第二天,“战寒爵”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没有在床上,而是被人倒吊在灯架下!
他把所有的仇怨都算在了沈恪的头上。
恰好电视新闻又在播放沈恪老婆出轨后,他还各种热心慈善事业,接受了媒体的专访,得到官方媒体的表扬云云。
“战寒爵”怒从心起,被宁溪安排的保镖从灯架上救下来以后,一脚踹烂了电视屏幕,在原地暴走、
一边指责保镖不尽责,保护不了他,一边又咬牙切齿地重复喊“沈恪”的名字。
阿澈假惺惺地自请受罚,扣一个月的工资,然后出去走廊罚站。
顺便还懒得听“战寒爵”指桑骂槐。
紧接着,第三天一早,微博上又又又被爆料了。
但这次并非“战寒爵”的丑闻,而是有关沈恪的。
一段几个月前,沈恪跟一群身材魁梧的纹身男,在一个隐蔽的包间内,聚众吸食某种白色粉末的视频,被传到了微博。
视频的画质照样不太清晰,一看就知道是偷拍。
沈恪做雇佣兵退伍后,并没有进入沈家自身的公司,而是独立开了一家娱乐会所。
同时还涉及到一些物流运输、烟花爆竹之类的公司。
很快网络上就有人开扒沈恪吸食粉末的视频地点,应该就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