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泪眼汪汪,一手拉住了他:“沈恪你干什么?你这样会闹出人命的,我老公都是受了慕婉婉的挑唆,你冷静点……”
张嘴闭嘴都是慕婉婉,沈恪听在耳朵里都是莫大的讽刺。
老婆给他戴绿帽子!
“你滚开!”沈恪狠狠将宁溪挥开,然后抡起椅子就朝依偎的两人扑了过去。
慕婉婉哪里见过沈恪这样凶悍的架势?
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往“战寒爵”身后躲。“战寒爵”也不甘示弱,和沈恪扭打在了一起,愤怒地骂道:“你敢打我?来啊,我告诉你,你老婆是主动送上门的,求着我爱她,一口一个好哥哥,说嫁给你都是被你逼的
!你说你做男人怎么这么失败?连女人都要逼着才肯嫁给你,我挥挥手,就多得是女人分开腿求我……”
沈恪一拳落在“战寒爵”脸上,自己也挨了一拳。
他伸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歇斯底里的骂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她是我老婆,你就是想要我难堪,想给我戴绿帽!战明,你去死吧!我杀了你!”
沈恪有怒气加持,又是特种兵出身,“战寒爵”其实根本就打不过他,也就是嘴上叫嚣得厉害,实际没几下就被制服。
沈恪抓着“战寒爵”的头发,将他拉到墙壁上,用力往墙上撞。
砰砰砰……
“战寒爵”额头很快就被撞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迹,鲜血沿着白色的墙壁汩汩往下流,像盛开妖冶的血色繁花。
他起初还很嚣张……
“沈恪,你个贱种,你……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我伤了一根毫毛,那个人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死了你更别想活……”
脑袋被砸得头破血流之后,“战寒爵”又怂了,改为凄厉的惨叫和有气无力的求饶。
慕婉婉眼看着“战寒爵”奄奄一息,连忙扑过来求饶。
她抓着沈恪的衣摆,激动地喊:“沈恪,你快打死他了!我求你放开他,杀人要坐牢的,这一切都是意外……”“你还心疼了是不是?”沈恪听到慕婉婉竟然敢为了“战寒爵”来求饶,一记耳光扇过去,跟着又朝她的胸口踹了一脚:“被上了一次,你对他还上瘾了?他比我弄得你舒服?
今天是什么场合,你竟然背着我跟他偷情?狗男女!等我弄死了他,我就送你去地狱陪他!”
慕婉婉捂着胸口,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
听到他最后几句威胁,慕婉婉眼睛瞠大,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慌,沈恪出了名的暴虐,她只想好好活着,攀上战寒爵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她还不想死啊……
沈恪对“战寒爵”的拳打脚踢,每一下都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他从来没想过慕婉婉竟然敢给他戴绿帽子!
由于太过愤怒,掌心都震得微微发麻,猩红的眼眶像凝集了血泪,并没有注意到,门口宁溪和慕峥衍互相交换的眼神。
刚才沈恪一怒之下,把这个假货喊……战明?
他竟也姓战?
再打下去,“战寒爵”估计就要废了……
宁溪和慕峥衍这时候跟着出手,阻止了沈恪。
沈恪也因这一场架而筋疲力竭,一旦停下了手,整个人就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像被掏空了,
除了愤怒,还有对慕婉婉的失望,以及对战明的厌恶。
慕峥衍假惺惺地安慰沈恪。
宁溪也赶紧跑过去,扶起了“战寒爵”。
“老公,你怎么样?流了好多血……”
心里却是无比畅快。
叫他顶着和阿爵一模一样的脸,天天招摇过市。
被打成这样都算是轻的。
最好有个脑震荡,或者变成傻子,在医院住上几个月,还省得恶心她了。“战寒爵”满脸是血,喘不过气来了,抓着宁溪哭天抢地:“我的脑袋,好疼!快要炸开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还这么年轻,还有大把的钞票和美女没有享受,我不要死…
…”
“老公,你不会死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宁溪忍着胃里的恶心,温柔似水。
“战寒爵”原本还很厌恶宁溪。
此刻身边无人,宁溪反而像救命稻草……
“那你还愣着?还不快点送我去医院?”
宁溪在无人注意时,偷翻了个白眼。
这货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号人物了?
不过满屋子的血腥味,她也不想再呆。
给阿澈打了电话,在后门清出一条路,扶着“战寒爵”往外走。
慕婉婉捂着被踹得生疼的胸口,眼看着“战寒爵”要走……
她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抓着他的脚踝。
“爵少,带我走,求你也带我走吧……你说过会娶我的,我现在为了你,连家都不要了,你不能再把我一个人留下来啊!”
沈恪刚才说要送她去地狱,她不能被留下来啊!
“战寒爵”想也不想,一脚就将她的手踢开,青筋狰狞。
又有些心虚地偷瞄沈恪……
看他没有再打他的架势,这才气势汹汹地吼道:“滚开!要不是你,我至于被打成这样么……嘶!”
说着,他倒抽几口凉气,靠在宁溪身上,狼狈地喘着粗气。
吐舌的样子,好像一条哈巴狗。
慕婉婉使不上劲,只能任由“战寒爵”和宁溪两夫妻转身要走……
眼底一片死灰,她顿时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突然暴起,朝“战寒爵”撕心裂肺吼——“战寒爵,你给我站住!你怎么能穿上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