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宁溪私下接受了好几家正统媒体采访,声泪俱下地讲述了孩子被抱错,失去孩子的痛苦,同时表示有知情者可以提供消息的,愿意支付千万美金。
千万美金寻子,话题久久不绝……
原本在社交媒体上抨击凌辙的那部分网民,开始同情起总统这可怜的一家人了。
甚至还有人将凌辙的事迹改编成了歌曲,风靡全网。
当然,凌辙此刻并不知道网民的操作,而是在人群中寻找凌以许的踪迹。
凌辙告诉了宁溪,她上面还有一个姐姐。
但姐姐向来彪悍叛逆,一直在部队,连他也很少见面。
“爸爸,还是没找到姐姐么?”宁溪微微拧眉,略有一丝担忧:“她会不会不太想看到我?”
如果不是女儿失踪,她想借助媒体扩大影响力,也不会贸然和凌辙公开关系。
凌辙轻拍着宁溪的肩膀:“不会的,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再让人找找她。”
“好。”
宴会还在继续,镁光灯围绕着宁溪和凌辙。
但宁溪毕竟坐月子,体力没有恢复,没一会便撑不住了。
战寒爵安排了女佣扶她上楼休息,女佣很自然地带她去了原本属于小姐的那间房。
一推开门,却怔住了。
因为床上还躺着另一位小姐——
凌以许!
凌以许听到开门的动静,利落地翻身坐起,睁开了凌厉的眸,射向女佣。女佣心脏一紧,暗自懊恼,本以为凌以许今天不在老宅,所以才带宁溪来这里休息一小会,因为宾客比较多,其他房间怕不安全,哪里想到被凌辙找遍了的凌以许会堂而
皇之躺在自己卧室?
“对不起,以许小姐,我们走错房间了……”女佣尴尬地道歉,便想带宁溪退出去。
以许小姐?这位就是爸爸口中的姐姐吧?
宁溪转身时,眼角余光扫过凌以许,比她想象中的更飒爽一些。
常年在部队的缘故,她的皮肤稍显的黢黑,但又比正常的小麦色多了几分健康色。
“站住。”不等女佣和宁溪离开,身后传来凌以许的厉斥:“我的房间什么时候变成公共区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女佣都快哭了:“……”
宁溪感觉到凌以许落在自己身上的打量,轻拍着女佣的手背:“你先出去吧。”
“这……”女佣有些迟疑,害怕两位同父异母的姐妹起冲突。
以许小姐常年混迹部队,战斗力爆表,这要是打起来,宁溪小姐肯定要吃亏的!“有什么事我会喊你的。”宁溪叫走了女佣,而后关了门,静静地和凌以许对视了两秒,然后走过去,朝她伸出手,郑重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宁溪,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
凌以许漫不经心地勾着嘴角:“你不怕我?”
“爸说你豆腐心,我相信他的判断。”宁溪认真地说。
“呵。”凌以许挑着细长的眉,满脸嫌弃:“知道么,在我眼底,你还有一个身份,小三的女儿!”
宁溪微微蹙眉:“我不否认你妈妈是原配,但我妈和爸在一起的时候,你妈妈已经离世了,难道你希望爸爸孤独终老么?”
“他不爱我妈,从头到尾只当她是一场联姻的工具,后来他才能那么轻而易举爱上云夫人。”
顿了顿,凌以许轻哧:“所以,别指望我会真把你当妹妹。”
宁溪听到这里反而笑了:“随便你怎么想,我女儿失踪了,如果在f国找不到,我很快就会回殷城,到时候爸就拜托你照顾了。”
凌以许忽而沉下脸,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最终仰头往床上一趟,双手交叠枕在脑后。
……
楼下,凌辙听到女佣说,凌以许在楼上和宁溪见面了,眉眼不由一沉。
以许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了。
正当他打算去找两个女儿时……
电话响了,号码来自总统府。
他一接通,管家火急火燎地说:“总统先生不好了,云夫人看到了您和溪小姐认亲的直播,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但又没到发病的边缘,您快回来一趟吧。”
“什么?”凌辙一张俊脸往下沉,厉声呵斥:“我不是吩咐过,今天总统府内不许转接直播么?她从哪里看到的?”
为了不刺激云夫人,凌辙早早下令,将网络信号都给屏蔽了。
,就连电视节目都看不到。
管家也很无奈,委屈道:“有几个小女佣在聊天,结果被云夫人听到了,她偷偷跑出去,威逼守卫联网因此看到了视频,所以……”
“等着,我马上回来!”凌辙不顾一切往总统府赶。
总统府内,慕芷暖的思绪陷入了混乱之中。
一会是现在,一会又是二十几年前。
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不停地播放凌辙宣布宁溪是他女儿的画面,每当思绪逐渐混乱之际,看到宁溪的时候,眼神又多了几分清明。
这个女孩,景程带她来过,当时还是个孕妇,挺着大肚子,马上就要生了。
景程对她很好,说她叫宁溪,是记者。
她还采访了自己很多年轻时候的故事,包括如何和凌辙相遇相爱。
接着呢?后来宁溪问了一个什么问题,她就头疼了。
她是自己的女儿么?
为什么姓宁呢?
越想脑子越混乱,针尖扎着的生疼,捂着脑袋,她突然有些不受控地往墙壁上撞……
“云夫人!”其中一名侍女惊呼着要去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