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的嗓音从耳朵里灌进来,宛如被蛇信子舔过,慕婉婉汗毛倒竖。
“我们结婚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你应该很清楚,我一点都不想嫁给你!”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准新娘!笑,或者我在这里就做了你,自己选吧。”
照相馆内,摄影师和工作人员足足有七八个,还在等着给他们拍婚纱照,慕婉婉当即吓得花容失色:“你明明不爱我,还逼我跟你演这种深情戏码,不觉得很虚伪么?”
“撕拉——”慕婉婉的话音刚落下,繁复的婚纱下摆那些轻纱倏忽被沈恪撕烂。
沈恪动作粗暴地把慕婉婉抵在了墙上。
“啊……”慕婉婉脸颊贴在墙壁上,被压得有些变形,惊慌地伸手抵在他胸口:“沈恪,你干什么?放开我!”
“滚出去!”沈恪暗着眸子,对房间内的工作人员吼道。
摄影师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准新郎突然翻脸把准新娘压在墙上,但沈恪的身份他们根本惹不起,纷纷丢下手里的器材,赶紧出去了。
临走之前,还将房间内的窗帘都拉了下来,阻隔了外来的光源。
密闭的空间内,慕婉婉彻底害怕了。
“沈恪……你别乱来,我错了,我乖乖拍照好么?你放了我吧……”“现在才知道错了?晚了!”伴随着沈恪狠戾的嗓音,他将慕婉婉推倒在地毯上,将她那身洁白的纱裙猛然撕裂,然后跟野兽一般扑了上去,很快慕婉婉凄惨的声音断断续
续地传了出来……
……
宁凯自知伤到了宁溪,在那天之后,每天都会给宁溪打电话,而且是好几通,不过宁溪全都没有接。
尽管如此,宁溪还是特意叮嘱了战寒爵,不许对宁凯不利,也不许在商界刁难他。
不然以战寒爵的脾性,打压宁凯也是做得出来的。
战寒爵明面上答应了,私下安排跟踪宁凯的人却更多了。
宁凯想弄掉宁溪的孩子没有成功,肯定会有后招。
如此想着,战寒爵和宁溪黏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则是担心孩子,二则是想要把她在宁凯这里丢失的,一起弥补给她,省得她怀孕期间多疑,又会胡思乱想。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年味越来越浓。
大街小巷都贴着喜庆的剪纸窗花,小商铺的门口也放着各种各样的年货。
宁溪和乔心安两人出门扫了很多货。
闺蜜俩一起把慕家庄园布置得充满了团圆的欢腾气息,布置完以后,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尤其是宁溪,现在怀孕已经六周了。
两人平常都不敢同时出现在慕老太太面前,生怕被慕老太太抓到把柄,发现乔心安的肚子还不如宁溪的肚子鼓,那就露馅了!
乔心安也每天焦急地盼着快点过完年,她就可以搬回浅水湾别墅了……
慕老太太对她太好了。
明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多月”,慕老太太已经在准备儿童房,甚至打算让人在庄园修建一幢儿童游乐园!
简直是壕无人性……
晚上,宁溪刚陪着两个小家伙写完了今天的作业,就接到了桑伯的来电。
桑伯在听筒里着急道:“太太,你现在有时间么?快回战公馆吧,爵少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喝了很多酒,这会在客厅闹开了,一直叫你的名字……”
噼里啪啦,还伴随着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声音。
宁溪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在摔东西?”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战寒爵戒烟戒酒,虽然偶尔也会小抽或者小酌,但从来不会把自己灌醉。
而且他以前就算喝醉了也是老老实实地呆着,更遑论是撒酒疯了……
不对劲!
“我也不知道啊!总之太太你快点回来看看吧,除了您,爵少现在谁的话也不听了,我们想劝也劝不住!”
宁溪急匆匆说了句好,挂了电话,换了一件厚重的羽绒服,便要出门。
慕老太太在花园附近散了一会步,在门口凑巧和宁溪撞见了,见她行色匆匆,身上还包裹着这么严实,担忧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阿爵好像出事了,我去一趟战公馆。”
“他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慕老太太不赞同地蹙眉,想要阻止宁溪:“现在天都黑了,地面积雪不化,你万一摔着碰着怎么办?”
“不行的,阿爵谁都不认,桑伯也是没办法才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宁溪坚持。
“那就把战寒爵打晕了让他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慕老太太绷着脸,给张柳使了个眼色。
张柳当真要给桑伯打电话。
宁溪头皮发麻,连忙摁住张柳打电话的手,对慕老太太恳求道:“外婆,我就去一小会,很快就回来,我会注意安全,不会乱来的,你乖乖回去休息?”
“那也没必要……”
“王叔,车子准备好了么?”宁溪不想给慕老太太继续反驳的机会,刚好看到王叔途经门口,立刻朝他喊了一声,紧跟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慕老太太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长吁短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是管不住了。”
女生外向,不是没有道理。
她能陪着宁溪的时光,好像也就只剩下她和战寒爵办婚礼前的这些日子了。
宁溪仓促赶到了战公馆。
地面累积着一层厚重的积雪,桑伯早就安排佣人铲了雪,分别堆在道路两侧。宁溪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