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慕老太太被这句话气得浑身发抖。
她和战龙城的过往绝对是她多年来的禁忌!
无论谁提起,她都容不下。
偏偏慕洪旭不仅提了,还挖苦她!
更遑论,这些年来她一直是在为了慕家考虑,无论做什么,也都是希望慕家能够发展得更好,但落在慕洪旭的眼底就成了她偏心。
她是偏心没错,可他慕洪旭若是强势能干一点,她至于这么不待见他么?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慕老太太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咬牙问道。
“很简单。”慕洪旭露出狰狞的坏笑:“慕氏和宁溪这个外孙女,你二选一吧。”
慕老太太登时攥紧了手机,气血翻涌着:“你想对她做什么?她是你的亲侄女!”
“我可没姓宁的侄女……”慕洪旭冷冷地笑道:“我给你半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如果你决定要保住宁溪,那就把慕家都给我,若你决定要慕家,我就……”
“你还敢杀了溪溪不成?”慕老太太心尖颤抖得厉害,恶狠狠地吼道。
“想好了就来艾比利亚号游轮找我,别想报警逼我就范,我和宁溪不在一起,我掉了一根汗毛,宁溪也就别想活了。”
慕洪旭落下恶劣的威胁,径直掐断了电话。
慕老太太浑身哆嗦着,焦急地再继续追问着喊:“喂?洪旭……洪旭!”
然而,听筒里已经没有人回答了,只剩下一片忙音。
慕老太太内心升腾起巨大的恐慌。
她的溪溪……
才刚刚认回来,还没有带她进入上流名媛圈,不可以出事!
可是慕洪旭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溪溪和他不在一起,她不能轻举妄动,彻底惹恼了他。
再者无论哪一方,都是她的亲人,她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血,最终她不得不妥协。
她马上叫来律师重新拟定了一份合约,跟着去往艾比利亚号游轮。
……
另一边,阿澈直接采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抢道逼得雷凌车刹停。
战寒爵二话不说,就把人从驾驶座上拎了出来。
在后排车内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宁溪的踪迹,顿时周身散发着强大阴鸷的气场,宛若携裹西伯利亚的寒风,阴气森森。
“我太太呢?”他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从齿冠里挤出来的。
那司机被摔得尾椎骨生疼,躺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嘴硬地吼道:“什么……什么你太太,你老婆跟人跑了,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战寒爵怒极,嘴角反而溢出一抹恶魔般的诡笑。
阿澈锃亮的皮鞋猛地一脚踹向司机的小腹,目眦尽裂:“别他妈装蒜,宁溪小姐,被你绑到哪去了?”
“啊——”男人疼得撕心裂肺地哀嚎,凄厉极了。
他趁机往后打了个滚,悄悄地去摸手枪。
刚才战寒爵把他摔在地上的动作太快了,他压根就来不及摸枪。
然而枪还没有上膛,阿澈就已经快他一步,再度一脚踹了过去,男人吃痛地缩成一团,手也使不上劲。
手枪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阿澈捡起那只手枪,黑市上广泛流传的新款,轻便威力大且射程远。
他转而将枪口对准了男人:“快说!不说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男人接连被踹了两脚,五脏六腑都快碎了,甚至咳出了鲜血,但他还是嘴硬。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是良好市民,怎么可能绑架……什么宁溪,我压根不认识……”
“爵少,他还嘴硬,要怎么处置?”
战寒爵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嘴硬的男人……
“把枪收起来,别这么凶狠。”
“是。”阿澈收回了枪。
紧接着,他便看到战寒爵的视线在地上搜寻了一圈,然后找到一块比两个拳头更大一点的石头。
没有一句废话,战寒爵直接捡起那石头,狠狠地往男人右腿上一砸——
瞬间,血色蔓延开了,膝盖骨就像瞬间碎裂了。
如果给疼痛分等级,这绝对是十级!
男人再度爆发凄惨的嚎叫,鲜血溅到战寒爵的脸上,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继续抡起那块石头,一下下砸在男人的膝盖骨上……
直到血肉模糊的一团,那男人喊得嗓子都喑哑了,浑身抽搐着,他才停了手。
眼神狠戾,宛若来自地狱的魔鬼——
“我在问你一次,我太太在哪?”
男人捂着彻底废掉的右腿,恐惧到了极点,眼睛也睁不开了。“我……我说、我说……我只负责把她送到老张手里,老张会带她去另一个安全的据点,具体会是什么地方,我真的不知道啊!可能是个厂房,听说上家在这里有厂房的……
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
剩下的话不等男人说完,战寒爵反手将石头砸向男人的脑袋,带起一股狂乱的劲风。
男人发出最后一声惨叫,然后昏死过去。
鲜血染红了白色绷带。
战寒爵平静地望着前面逼仄的山路,眸中席卷着汹涌的波涛骇浪。
“马上去查慕洪旭私下在这里所有厂房的位置,再加派人手,把进出口全部围住,我要它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天空飘起了雪,可那雪花的温度远远不及战寒爵的冰冷。
……
某座储存着大量电缆的厂房内,一对男女手脚都被紧紧绑着,依偎在墙角。
男人躺在地上,呼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