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让,还是要我动手?”紧接着战寒爵冰冷的嗓音传来,强势逼人。
保镖虽然为难,还是非常尽责:“真的不能让您进去。”
战寒爵邪佞地冷笑一声,正打算动手时……
化妆间的门咯噔开了。
“啧,老战你这是要让小溪溪的认亲宴见血么?”慕峥衍单臂撑在门板,似笑非笑瞅着战寒爵,满满的幸灾乐祸。
战寒爵眸光冷傲地睨着他:“我以后再跟你算账,宁溪呢?”
“小溪溪的认亲宴马上要开始了,耽误了吉时不太好。”话里的潜台词,很明显是不想让战寒爵和宁溪见面。
若是不确定宁溪是姑姑的女儿,慕峥衍当然双手赞成战寒爵追回老婆。
可现在不一样了……
小溪溪被战家磋磨,吃了那么多苦,总要在战家人身上找回来。
兄弟和表妹,慕峥衍非常爽快地选了表妹。
“那晚我们在江南会所喝酒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宁溪和你的关系?”战寒爵见慕峥衍拦在门口,垂在腿侧的五指慢慢捏紧成了拳。
“no。”慕峥衍邪气地伸出一根食指,摇晃了几下:“比这个更早一点。”
战寒爵噙着薄笑:“很好,你们都有种。”
所有人都知道宁溪和慕家的关系,就他被瞒在鼓里。
也怪他一直在调查宁凯被囚一事,竟没有想起去查宁溪的身世背景。想到这里,战寒爵更加懊恼,嗅到慕峥衍身上染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想必是和宁溪呆在一起久了,连浅水湾别墅都被她种上了栀子花,表情阴沉,他甩手就将慕峥衍推开
了,径直闯入了化妆间。
宁溪正坐在化妆台前,被几个化妆师摆弄着礼服和造型。
这套礼服比较繁复,再加上要换个发型,方便戴皇冠,所以她坐着没动,只是透过化妆镜,和战寒爵的视线交错。
然后,她看到战寒爵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无视在场的所有化妆师,一把勒住她的腰,将她从软椅上提起来,放在化妆桌上,滚燙的身躯瞬间压了下去。
战寒爵的动作太快,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宁溪更是被他突然抱起弄得头晕目眩,有种强烈的失重感。
低呼在喉咙里打着转,还没彻底发出,樱唇便被他怒气汹涌的吻堵住。
带着一点点红酒的醇香,萦绕在她舌尖,夹杂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宁溪心跳瞬间不稳,怔怔地盯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
这么多人,他怎么敢?
眼角余光看到化妆师惊悚的表情,宁溪激烈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想把他推开。战寒爵完全没有把她的挣扎当回事,单手捏着她的手腕,直接抵在她身后的化妆镜上,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腰,不许她动弹,越吻越深,像要把这些天堆积起来的情绪统
统都发泄出来,还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她什么都不告诉他!
被老头子威胁不说,身世背景不说,无论好事坏事统统都独自扛着。
他心疼,他懊悔,更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他能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可是她不行。
她会考虑两个孩子,会考虑宁凯,会考虑世俗的眼光。
疯了,真的是疯了。
他竟斤斤计较到这种幼稚的程度。
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汹涌,宁溪只能拿双腿去踢他,战寒爵宛若一头猎豹,稳稳地夹着她乱踢的双膝,继续把她的口红一点点都“擦”干净。
宁溪挣不脱推不动,无形中也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失控……
从她被迫离开他,他们之间再没有过如此激烈的拥抱和深吻,她曾无数次午夜梦回,想念他的体温,怀念他的温柔,直到现在才真切地感受到了。
她回到慕家,战老太爷就不会再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胸腔泛起酸涩,却不是苦,而是甜。
她好像已经看到黑暗尽头的光……
不知道彼此吻了多久,当战寒爵再松开宁溪时,宁溪发现整个化妆间都空了,除了他俩,其余化妆师全部都被慕峥衍带出去了。
静谧的空间内,宁溪身体软绵绵的,依偎在他怀里,抽泣了下:“你不是说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么?”
战寒爵提起这事自动忽略:“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慕家的亲外孙女?”
“我那天在医院有打算告诉你,但你自己不听,而且还很生气地把我甩开了,我现在手都还被你掰得很疼。”宁溪回想起来,内心的委屈也被放大了,开始朝他控诉。
战寒爵沉默了两秒,当时的情况很混乱。
貌似她当时是想说什么来着,结果被他打断了。
他抓起她的手腕,认真盯着修长的手指,莹白的肌肤看不出一丝瑕疵:“哪里疼?我瞧瞧……”
“都好几天了,你还能看出来什么?不用你看。”宁溪生气地别开脸,凑巧两人是坐在化妆台前,她一歪头就看到镜子里两人如此不雅的姿势。
她的双膝还被他固定着……
这套礼服是刚才化妆师折腾了好久才帮她换上的,可不能又弄皱了。
宁溪连忙将面前的战寒爵撞开,从化妆桌上滑下来,整理微乱的衣摆。
战寒爵被她撞开,见她只顾着礼服,脸色微沉,转念想到这些天彼此间的误会和折磨,率先放软了语调:“好,就当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接受么?”
宁溪讶然地盯着他,两颊冒出一点点绯红。
她其实也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