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用纸巾非常淡定地擦干了嘴角的水渍,不满地斜她:“你觉得我老公是那种为了项目就能委身的人么?”
再说要委身也要去争取千亿大项目,哪里是她们这种小打小闹的项目。
“说不定爵少是不忍心看着你为了项目黯然神伤……”赵琳把右手挥到了半空中,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毕竟他是这样痴情的男人啊。”
宁溪拿文件往她肩膀上一拍:“少女,做梦该醒了!”
尽管嘴里这么说着,宁溪心里却也很怀疑。
傅微凉到底什么意思?借机缠上战寒爵么?
想到这里,宁溪就觉得后背痒痒的,不太舒服。
后来她找了个机会,趁着双方谈合作案的时候,私下一本正经地询问傅微凉:“你为什么有忽然改口了?”
傅微凉妖娆地甩了下大波浪卷长发,朝她抛了个媚眼:“你不会想知道这个答案的。”
她越是这么说,就越加重了宁溪心里的怀疑。
“我警告你,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如果你敢觊觎我老公……”
不等她说完,傅微凉已经似笑非笑地接了话:“可若是你老公已经答应陪我睡一晚了呢?”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宁溪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
战寒爵怎么可能为了工作出卖身体?他又不缺钱。
傅微凉看她气得跳脚,觉得很有意思,突然凑近她的耳畔,暧昧地往她耳垂下面呼着酥麻的呼吸,特别撩人——
“不信你打电话去问问你老公?没有哪个男人不偷腥的。”
宁溪恼羞成怒将她推开,实在是无法置信,傅微凉刚才是……连她也撩了吧?
男女通杀?
战御沉怎么忍下来的?
宁溪并不相信傅微凉的鬼话,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隔天,她按惯例去医院看望宋琴,不料在宋琴的病房内,看到了慕老太太和张柳。
病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水果的清香,张柳带来了不少礼品和新鲜的水果,堆满了宋琴床头的那个小桌子。
宋琴听张柳说了慕老太太的身份,顿时受宠若惊,战战兢兢地陪着慕老太太说话。
慕老太太年长宋琴一辈,又位高权重,宋琴根本插不进话,想要讨好也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能陪着干笑,一个劲问她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病房里的气氛非常僵硬。
张柳跟着慕老太太身旁,给老太太剥了个橘子。
心想要不是气战老太爷,要抬举宁溪,老太太才不会纡尊降贵来医院。
慕老太太也不是真心看望宋琴,便高冷地坐在柔軟的真皮沙发上,微敛下颌,很不好相与的样子。
在这样的氛围下,宋琴看到宁溪到来时直呼救星!
见战寒爵,宋琴都没有这么胆颤心惊……
“溪溪?”宋琴惊喜地朝门口站着的宁溪挥手,嘴角咧开笑意:“快快快,慕老太太来看望我了,我在病床上不方便,你帮我招待一下……”
宁溪看到慕老太太的时候,微微拧了拧眉。
自从上一次的设计比赛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慕老太太。
也许是之前的印象不太好,宁溪只是对老太太表示了基本的礼貌和尊重,并没有太热络。
张柳见状有些不满,但慕老太太却制止了张柳想训斥的话语。
老太太的视线停留在宁溪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如果她肯笑一笑,应该会很像芷暖的。
“我过来没什么恶意,只听说你母亲受了伤,你和阿衍又是好朋友,就顺道过来看望一下,你不要太紧张了。”
此刻提起慕峥衍,无形中拉近了慕老太太和宁溪之间的距离。
宁溪的确受到慕峥衍的很多恩惠。
眼前这位老太太毕竟是他的奶奶,而且来看望宋琴是好意……
“我只是担心外面天气冷,您出门不太方便。”宁溪主动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朝老太太微微颔首。
慕老太太接过水杯,视线从宁溪精致的五官上挪开,扫过张柳。
张柳立刻明白过来,她从床头小桌上的一堆礼品盒中取出了一个低调中不失奢华的黑色盒子,是爱心形状,大概有一个平板那么大。
外面没有标志,但盒子的边缘有金丝线缠绕,应该价值不菲。
宁溪没接,盯着老太太不明所以。
“这是我们老太太给宁小姐和爵少的新婚贺礼。”张柳双手举着盒子,恭敬地说着,声音没什么起伏,就像在说还没用晚餐一样随意。
却在宁溪心里引起轩然大波。
她和战寒爵这算什么隐婚?
傅微凉知道他们结婚,战家老爷子知道他们结婚,慕家也知道了……
大概就差昭告全城战寒爵已婚了吧?
想到他们这些都是四大家族身份最尊贵的几位,她也勉强释然了。
不过她没去接这个盒子,只是含笑道:“谢谢老太太的好意,不过慕公子已经给过很贵重的贺礼了。”
“他是他,我是我,你不要莫不是看不起我?”慕老太太口吻一转,变得有些强势。“要!怎么不要!”宋琴见慕老太太气场全开,连忙半伸长手去接张柳手里的盒子,笑眯眯的:“溪溪这丫头就是死脑筋,怕收的太贵重以后还不起,但这是老太太您的心意
,怎么能用物质来衡量?我替她收下了!”
张柳手里的东西一空,再细看,宋琴已经双手紧抱着盒子不松手了,满脸的贪财相。
宁溪望着这一幕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