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得踩到了啊,不好意思哦……可是呢,宛白表妹,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叫你别碰宁溪。”
说到这里,慕峥衍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再无半分浪荡公子哥的气焰,桃花眼充斥着嗜血的戾气:“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慕宛白顿时没了刚才的底气,一下子变了脸色,眼神闪烁。
“我……我知道错了,表哥,你先把脚松开好不好?”
慕峥衍恍然,不止没有松开,反而重重地碾压了一下鞋底,还朝她特别认真地问:“疼么?”
慕宛白哽咽着拼命点头,眼眶红红的。
“知道疼就要记住,有些人就算再卑微再低贱,也不是你能碰的。”慕峥衍冷冷说完,慢悠悠地松开了脚。
慕宛白脸皱成一团,马上将手抽回来,也顾不得去捡手机。
手背上是慕峥衍的皮鞋鞋底印记,深深浅浅的折痕。
甚至有的地方已经破了皮,看上去又红又肿……
她心里特怨恨到了极点。
凭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对宁溪那么好。
乔心安将慕宛白掉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递给了宁溪。
宁溪点击播放按钮。
是刚才三人在病房里的场景。
单单从录音上面来听,宁溪和乔心安都有些盛气凌人。
反而是慕宛白一直在诚恳道歉,最后乔心安那句威胁要划破她的脸,更是让她一下子变成了受害者……
很明显,她今早是有备而来。
宁溪仔细想了想,这份录音应该是交给慕老太太听的,这样才能把她无辜者的姿态坐实,让自己成为别人眼底的心机婊、白莲花。
慕宛白听着录音在病房里回荡着,脸色也瞬间煞白。
昨天她看到慕老太太对宁溪那么好,虽不知道原因,但她也知道决不能让宁溪再起势……
所以她才想着让宁溪露出野蛮嚣张的一面,惹得老太太厌恶。
“我真是太愚蠢了,连录音笔什么时候打开了也不知道……”慕宛白极力想掩饰眸中的惊慌,佯装无辜:“我马上把它关掉,真的没有恶意的。”
战寒爵太阳穴突突地鼓起,对慕宛白厌恶到了极点。
这女人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么?
“不见棺材不落泪。”战寒爵眼底划过一缕狠戾:“我看之前给你慕家的教训还不够,让你一而再的把手伸到我头上!”
慕宛白被战寒爵这样阴森的气焰惊骇,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
可就在这时,病房内又来了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慕老太太。
慕老太太在张柳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
慕宛白心中一喜,像看到了救星,立刻朝慕老太太哭着扑了过去:“奶奶,奶奶您来得正好,宁溪说我害她,我真的没有做过!”
眼底噙着水汪汪的薄泪,头发凌乱,手背上也是伤口,看上去是说不出的狼狈。
宁溪看戏的表情微顿。
顺着慕宛白的视线看向门口站着的慕老太太。
然而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也僵住了……
这不是她那天在尚品珠宝柜台旁遇到的老太太么?
张柳给老太太搬了一张椅子过来,还铺上了软垫。
老太太往椅子上一坐,不怒自威。
慕宛白紧紧攥着粉拳,生怕别人抢了话,委委屈屈地控诉——“奶奶,我知道我让司机撞宁小姐是我不对,可我已经道歉了,但宁小姐偏说她这次入院也是我给她下了重剂量的泻药!我可以发誓,我连她喝哪杯水都不知道,怎么可能
给她下泻药?”
慕老太太示意张柳将慕宛白扶了起来。
慕宛白的底气一下又足了,偷偷剜了宁溪一眼。
只要慕老太太站在她这边,她就没什么好怕的……“就算表哥讨厌我,我也要说,表哥,你别被宁溪骗了,宁溪她从小放浪,一向最擅长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勾引男人,这次的事,说不定就是她自导自演,再加上对我怀很
在意,所以就用苦肉计报复我。”
战寒爵掀起眼帘,看向慕宛白那倒打一耙的样子,微微勾唇:“你说她给自己下泻药,目的就是报复你?”
迎上战寒爵的眸光,慕宛白有些心虚。
但她转念想到,昨天她买通的女职员已经被她安排送出国了……
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
“就算不是她的苦肉计,那也是栽赃,因为我压根没有做过!”
战寒爵面如沉水,站在那里,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眼底闪过嘲弄,他瞥了眼阿澈。
阿澈立刻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他去拿了一个笔记本电脑,然后将一个u盘插入接口。
随着他的操作,电脑屏幕上浮现两段画面……
第一段是慕宛白在走廊里悄悄和一名女职员说话,她将一瓶白色的液体递给了女职员。
画面切换,第二段是女职员用注射器将那些白色液体注射到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里,接着若无其事地拿去给了宁溪,并且还亲眼看着宁溪喝下,才笑着走开了。
这个画面一出来,慕宛白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怎……怎么可能?
她当时做得那么隐蔽,分明已经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摄像头。
这些监控是从哪来的?
战寒爵轻蔑地扫了慕宛白一眼,宛若君临天下的望着俯瞰地上的蝼蚁。
他的女人,就算要欺负,也只能被他欺负……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