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头子对她各种包容千依百顺,不管她做了什么都十分纵容。
白烈生在七月半的晚上,七月半是鬼节,他们家倒是不讲究这个,这女人对白烈却是十分不喜。
最终,她将手伸向了白烈。
“她逮了个机会,支开了照顾你们爸爸的奶娘和仆妇,将两岁大的他丢到了山里头,好在你爸被你们小叔叔的娘,那头狼捡了回去,小命才得以保全。
在大家族里戕害子嗣血脉是大忌,子嗣同样是你们爷爷的逆鳞。
有了这一出,族里是留不得她了!”
可那女人也是老头子的心头宝,到底没舍得将她真的怎么样,只将她关在小佛堂反省,后来那女人偷了东西逃跑,老头子去追。
并不知道他到底是追人的心思多一点还是追回族里至宝的心思多一点,但这一去再没能回来倒是真的。
南擎渊闭了闭眼,现在再提起来心里依旧复杂不是滋味,依旧为白烈心疼。
姝玥气的全身打颤,垂下的眼睫遮挡住的眼底一片冰凉。
南擎渊一下一下的拍着,白珩予摸了一颗糖送到小姑娘嘴边,姝玥渐渐回神,看着关心看向自己的鱼鱼和大伯,扯起嘴角。
不想笑就别笑。
白珩予又把倒得蜜水给送到她嘴边。
抱着姝玥的南擎渊:“……”
这小崽子要上天啊,都学会献殷勤了!
姝玥渐渐平息下来,自己接过杯子咬着吸管,此时的她头脑格外清醒,先前发生的事一幕幕在脑海轮转,大脑飞速转动分析。
问南擎渊:“因为那张照片,顾檩觉得我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
那,顾惜词,觉得我是谁?”
姝玥直呼其名,因为先前听到的那些,对想要弄死自己的周桂兰在别人面前都能称呼一声老太太的姝玥,这会儿一个尊称都不想给顾惜词,她不配。
南擎渊一顿:“她大概觉得你是你爸抱养的,原本应该是我的孩子。”
姝玥一愣,稍后才明白,南擎渊这个‘我’的意思是说,顾惜词心中的那个当年的大公子瑾之。
姝玥有些迷茫,南擎渊给解释:“你出生在省城,你的户口是后来转入白家村,这是有据可查的。
而当年你出生的时候,陪着你……”顿了一下,“陪着产妇生产的是一个二十**不到三十岁文质彬彬斯文儒雅的青年,给你接生的产婆说,他们是以夫妻相称。”
当年如玉的小公子翩翩的少年郎,要是继续再那么金尊玉贵的养着,未来是极有可能长成这样的一个人的,又有侄女像叔一说,这就很对得上号了。
姝玥点点头。
南擎渊既然敢这么说,那他肯定是有把握的。
事实上,在查到姝玥的这些信息之后,顾惜词确实是这么想的。
顾惜词这一趟到白家,没能看见姝玥的脸,姝玥一直被白珩予按住了脑袋,不叫她露脸。
但在火车上顾惜词是看见白烈这人的,又有那张老照片作为佐证,她还是清楚的知道了这一趟他们话题的中心的小丫头,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