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我对不住你!”陈瑞牵着那茗溪出现在药韵的时候,药韵是不敢相信的。
药韵当即便知道陈瑞的意思了,但是她却只是当做没有看见到茗溪一样:“你哪里对不住我?”
陈瑞看着药韵自欺欺人的模样,心里也很是痛苦。但是陈瑞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他和药韵也只能越走越远了,既然如此。那么不如自个儿再主动一点:“师傅!我对不住你。到如今我才终于找到了自个儿真正可以执手一生的人!”
“你确定?”药韵不能想象陈瑞对自个儿说出这样的话,毕竟陈瑞曾经是多么的执着。
实际上也是因为陈瑞的执着,才让经历了陆亦君的药韵还有勇气走到陈瑞的身边。但是,陈瑞如今是在说一些什么?
陈瑞再一次磕了一个头:“我确定!茗溪就是我真正执手一生的人。”
“她才是你真正愿意执手一生的人?”药韵指着茗溪的时候,心里是真的又怒又气:“那么,当年你对我的承诺呢?”
陈瑞到了如今才看到了药韵对自个儿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但是这个时候的他早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师傅!知道我当年不应该许下那样的承诺。”陈瑞承认自个儿曾经许下了诺言:“但是,您比我大几百岁啊!我年纪小,又是自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中。不知道那是因为师徒之情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师傅……怎么能够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呢?”
“你……无耻之尤!”药韵是真的没有想到陈瑞有一天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陈瑞看着药韵的心神摇动,却依然没有放弃攻击。似乎他们当年的那份情谊早已随着时光消散的,再也不能够让陈瑞有任何的心软。
“师傅向来是一个情绪十分稳定的人,怎么到如今却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了呢?难道真的是让徒儿说中了?”陈瑞这一回仰着头盯着药韵说道。
陈瑞话语中的讽刺实在是让药韵没有办法忽略:“你与你认识也快百年了,你便是如此看我的?你可还记得你当日说得话?”
药韵实在是气急,若不是在意陈瑞。她有哪里会如此在意陈瑞,可是如今陈瑞颠倒是非,药韵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我遇见师傅的时候,才多大,师傅是看到了的!”陈瑞却一口咬定着自个儿年纪小,当日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只不过是年幼无知做出来的:“师傅要是非要去纠结我那时候的错误,徒儿自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的。”
“你……”药韵原本着急的迎出来,是为了早早看看陈瑞是否安然无恙。却没有想到对方一路平安,只不过来这里不是为了解相思之情,而是为了责怪自个儿。
药韵摆事实:“我当日遇见你的时候,你的确年纪不大。但是当日我与你确定关系的时候,我是一再问你的。那时候,难道你的年纪还不大?”
“师傅是徒儿的师傅,徒儿自然不会违背师傅的意愿。只是如今徒儿遇上了自个儿的命定之人,如今还望着师傅能够放了我!”陈瑞是这样说的。
药韵摇了摇头:“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我这些年可有一点儿对不起你的?”
那边陈瑞还没有说话,茗溪便已经抢着说话了:“你当然不敢对他不好!阿瑞的天赋之佳,但凡见过之人,谁又能不知道?你待他好,后又让他成为你的道侣。不就是为了他未来的前程广大,日后能够反哺你?”
“你也是这样想的?”药韵听见了茗溪这般的话,当即就转头去看陈瑞。茗溪说出这样的话,若不是有着陆亦君在一旁倾诉,又怎么可能平白地编造出来。
药韵摇头:“我养你如此,你竟然最后是这样想我的!”
陈瑞看着药韵似乎很有一些崩溃的模样,当即就觉得可以了。但是茗溪却再一次开口:“若不是这样,你与他本来就是师徒。怎的后来就成了道侣?你还敢说清清白白?在这‘上清宗’,谁不知道师徒之间不能结为道侣?你只不过是借着他之前不是‘上清宗’的,糊弄他罢了!”
药韵气急:“我本来也就不知道!”若不是之前谷裕礼曾和她说过,药韵又怎么知道师徒之间不能结成道侣?
药韵原来也就没有正经拜过师傅,便是收了徒弟那也是在摸索当中教导的。但是如今这个理由又怎么能够让茗溪相信。
“真君倒是真的会给自个儿找理由呢!便是在这偏僻的西北群峰,你随意去寻个人过来问问。谁不知道‘上清宗’有这样的一套规矩?”果然茗溪不相信,而陈瑞也在一旁看着药韵,却到底没有多说一句话。
“好!好!”药韵看着在一旁和自个儿针锋相对的茗溪,又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陈瑞:“既如此,你走吧!和你的命定之人,离开吧!”
药韵到底没有办法为自个儿争取这个公道,自个儿的一切陈瑞都是看到的。自个儿是怎么在“上清宗”长大的,又是怎么在年幼时光游离在人群之外的,陈瑞都是看到的。
但是陈瑞不愿意想起来那些,他只愿意相信他如今听到的这一切。药韵又怎么能够再一次的将自个儿埋藏在自个儿记忆最深处的内容,再一次的扒出来放在陈瑞和茗溪的面前,供他们寻找其中的错处,嬉笑自个儿曾经的痛苦?
药韵知道,当真正判决的人的心已经不在公正的时候。自个儿是不可能为自个儿寻找到公道的,陈瑞既然以这样的姿态带着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