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君!”药韵呆呆的看着陆亦君,喊着他的名字。似乎还有一些不敢相信的感觉,她以为陆亦君早已经离开了西北群峰。或许自个儿这一生也不可能再和他再相遇了!
刚刚她感受到了陆亦君来到了“矢早峰”的气息,她是什么也没想,就奔了过来的。
可是这会儿看到了陆亦君,她却又感觉,这个是不是在梦里?所以才会看到原本根本就不可能再看到的陆亦君了。
陆亦君之前因着心里总也不放心,所以到底当这个之前的决定压根儿也没有发生。一路奔了过来,可是这会儿见到了药韵,他又想起了药韵之前的那份沉默。从来也能言善辩的陆亦君在这个时候,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反倒是药韵这个平日里向来少言寡语的人先开了口“陆亦君,真的是你?”
明明两个人分开不过一天的时间,可偏偏的无论是药韵还是陆亦君去都好像两个人已经分开许久许久之后的再次会面一般。
双方都对着对方感觉到陌生又熟悉,欲言又止,话在心里却说不出。
陆亦君听着药韵这恍若梦境的声音,看见药韵有些恍惚的神情,心里的那份纠结与恼怒在这一刻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不去参加丹师大比了?不是说已经准备了许久了吗?之前,明明那么努力地准备着。”陆亦君暂时放弃了之前问题的追究,将自个儿的来意和药韵说的清楚。
药韵一时也不知道和陆亦君去说些什么,所以当陆亦君问了这个问题后,药韵便如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前来求助的那孩子的兄长中了毒,我想着,可能只有‘重生丹’可以救他。所以,我就想着,他们好歹来到了我的面前,总不能让他死在我的面前吧!所以……”
陆亦君也大致知道了大概是这么回事,之前那看起来已经快不行的孩子中的妖兽之毒,可不是药韵如今的能力可以完全为他脱毒的。
而陆亦君也是知道药韵之前为了“重生丹”收集药材的这件事情,所以他也知道如今的药韵其实压根儿也没有什么几率可以炼制成功“重生丹”。如今药韵若是强行启炉,怕是有九成的可能不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所以药韵如今的启炉,是陆亦君万万也不能接受的。所以他才这么匆匆赶来,就是要阻止药韵这次匆忙毫无把握的启炉。
“你有把握吗?”但是这会儿见到了药韵陆亦君却没有了那份恼怒,所以希望可以和药韵开始讲道理,并且可以劝服药韵放弃启炉。
药韵听着陆亦君的问题,果然如同陆亦君所想的那般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但是总得试试,万一成了,也就救了他一命。”
“便是成了又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与你有什么好处没有?一个炼气期的低阶弟子便是有幸入了筑基期,难道还值得你那颗‘重生丹’吗?”陆亦君问的正是之前药韵心中之疑问。
但是这一会儿,药韵却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给予和回报都能够相等的。”
陆亦君觉得药韵的话,却是空口白话。一腔的大道理,没一点儿实际。这个世界上的事,若不是为了回报,何苦来劳心劳神呢?
“正好师徒之间,若是师傅真心的收这个徒弟,徒弟能给予师傅的从来也没有师傅给予的徒弟多。”药韵举着这是“上清宗”普遍的一个事例。
陆亦君是很不赞同药韵的话的,可是偏偏的,陆亦君还真没有办法说出反对的话。因为便是他这样的人,他也不得不承认的是“上清宗”宗主给予自个儿的,肯定是远远大于自个儿还给“上清宗”宗主的。
“就好像这世间的父与子,给予在很大的程度上,压根儿也不是要图些什么。”药韵又举出了一个例子。
陆亦君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周边平静了下来,才回首看着药韵,强压着心里的那一丝气急败坏“好!便当你说的对,可是父与子,师与徒好歹有个缘分,有个缘故。你与他们又有个什么干系?凭什么付出这样的代价?”
药韵看着陆亦君,沉默了许久“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受苦受难的人有很多,我就不了每一个人,我也不可能去就每一个正在受难的人。我非圣人……”
“可是,当他们站在我的面前,当我知道他们的苦难,当我知道他们的悲伤,当我知道他们的为难,当我知道他们的绝境的时候,我知道我有可能帮助他的可能的时候,我希望我自己可以帮助他们。这个世界上,到底不是什么都可以用‘理’说的清楚的吧?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随心罢了。我想帮他们。”药韵是这样回答的。
谁也不是烂好人,谁也不是一个绝对无私只帮助他人的人。
陆亦君听了药韵的回答,也沉默了。
陆亦君见过那些无条件帮助他人的女子,他们善良,谴责这其他的自私之人。
可是那些压根儿也没有实力的善良,只是给那些无条件行善之人身边的人带去了麻烦罢了。
行善之人是善良的,可是没有能力的善良之人却只是将最后自个儿没有办法负的责任都压在了她身边之人的身上。
然而他内心真正承担着责任的人,只要一点儿的抱怨,只要一点儿的否认,就是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之辈。
这样的“善人”,在陆亦君的眼里从来都是伪善人罢了。若真的善良,怎会在自个儿的心里,将自个儿的亲近之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