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洁又开始不讲理。
这个时候,高崎跟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把给她拿的拖鞋慢慢放在她脚边,转回身来,去洗手间拿拖把擦地去了。
高崎不搭理她了,陶洁也拿高崎没办法。在门口站一会儿,还是换了拖鞋,进屋了。
高崎拖地,陶洁就拿了抹布去擦家具。
干活的过程中,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却配合很默契。
家务活本来就没多少,两个人一起干,十来分钟就完事儿了。
然后,陶洁就去卧室换睡衣,去洗手间洗澡。
待陶洁进去,高崎就脱了衣服跟进去。陶洁往外面推他,又哪里有他力气大?三两下就乖乖听话,让高崎给搂在怀里了。
夫妻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赤诚相对,再大的矛盾也就化为乌有。
澡洗完了,胡丽丽的事也就放到了脑后,剩下的,就是两口子床上的事了。
陶洁就对高崎说:“妈最近给我脸子看呢,估计是嫌咱们不要孩子。要不,咱们就不采取措施了吧?反正海鲜市场那边开始挣钱了,咱们用不着那么忙了。”
高崎侧身看着媳妇,这时候,陶洁的脸上已经有了深深的红晕。
他也不说话,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了。
“哎呀!”陶洁吓一跳,“这么猴急!”
然后,嘴就被高崎堵上了。
他倒不是猴急,只是省了一道去找那东西的工序,自然比以前快了许多,行动上也连贯了许多。
此刻,两个人的身体都处于年轻时候,彼此都那么渴求,这场卿卿我我,就会持续很长的时间。
终于,一切归于寂静。
高崎搂着陶洁,突然就说:“我如果和胡丽丽有什么,还能保持这么好的体力啊?再说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的,能干这事儿啊?”
陶洁不出声,过一会儿就嘟囔:“那我说给她说个对象,你怎么老大不愿意?”
高崎搂着她,顿了一会儿才说:“不是我不愿意,这个就跟我没关系。你看不出来吗?胡丽丽眼光很高的。
这个事情,她曾经跟我说过,不是不想找,是很难找到合适的。
适合她这个年龄的男人,好的估计早就有老婆孩子了。单身的为什么单身?明摆着就是在哪一方面有问题。
和周光远在一起十年,她让周光远给折腾的,身心俱疲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没有特别满意的,她宁可自己带着孩子过一辈子,也不愿意再遭二茬罪了。
所以我说,给她说对象这个事儿,咱们一定得慎重。万一再让她碰上个周光远,她会埋怨咱们一辈子!”
激情过后的陶洁,就不再那么不讲理了。
其实,她就是下午看见高崎和胡丽丽在一起过于亲热了,心里一时想不开。
现在想来,高崎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如今,夫妻一番温存过后,她心里自己就释然了。
可嘴上依旧不肯饶人。
“哎,你说,胡姐这些话为什么会对你说,不对我说?”她就问高崎。
高崎哪里会知道胡丽丽怎么想的?仔细想来,他虽然看着年青,可心理上已经是中年人的心理了,和三十五六岁的胡丽丽,想必有更多共同的语言吧?
陶洁比胡丽丽小着十岁,要认真论起来,她喊胡丽丽叫姨都行了。估计是因为这个原因,有些过于的话,胡丽丽就和陶洁说不到一起去,也就没和她讨论过自己的终身大事问题。
可这些道理,高崎没法和陶洁说明白,要不然,恐怕连自己重生的故事也得抖搂出来。
高崎想半天,只好说:“我哪儿知道啊?可能,可能你没问过她这个问题吧?”
这句话就又让陶洁抓住了把柄,立刻就抬起头来看着他问:“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问人家这么敏感的问题?还说心里不惦记人家,是担心她嫁给别人,没你什么事儿了是不是?”
高崎哭笑不得,半天才说:“我说,你这醋坛子,什么时候能消停一会儿,不往外冒酸水啊?”
陶洁就又躺到他怀里,搂着他,嘴里嘟囔说:“咱们现在不一样了,有钱了。你没听人家说嘛,男人有钱就变坏。”
高崎就不耐烦说:“你还有完没完啊?我有什么钱啊,钱不都在你手里攥着的吗?就算我有钱,我去找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好不好,我干吗非去找个半老徐娘啊?放着自己年青漂亮的老婆不要,去找三十好几的胡丽丽,我吃饱了撑的啊?”
“好啊,你还想找小姑娘!说,你看中谁了?”
高崎这个气,干脆不搭理她,手往她胸口去撩拨她。
陶洁就扭动自己的身体,“嗯哼”一声说:“不来了,太累了。”
“累就老实睡觉,不许再胡思乱想,胡说八道!”高崎就训她说。
陶洁果然就闭了眼睛,在他怀里不动。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听着她慢慢呼吸均匀,睡着了。
这媳妇还真有意思,说睡闭眼就睡着,他却没有了睡意。
这恐怕就是他和陶洁唯一的不同了。
这一世的陶洁,总是有很多的孩子气,总给他一种长不大,有点像他女儿的感觉,总需要他哄着,爱抚着,才能消停一会儿。
而上一世,陶洁是没有这些毛病的,甚至比他还成熟一些,做什么都有一定的计划,比如拼命攒钱,买那个山顶上的楼房。
倒是他,什么也不操心,只要听陶洁的,她说什么,他去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