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如此类拍马屁的话,一直吹嘘了十来分钟……
而石长老也一直老神的站在台阶下,灵韵的面前,没有任何反应,直到这些溜须拍马的人都说的口干舌燥,几乎都没有可用的词汇时,她才像是刚反应过来,抬了抬浑浊的眼球,苍老的眼皮,缓缓抬起手道。
“诸位不必再说,我愿为灵池流尽我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毕竟,这是老宗主的心血,也是诸位老祖奋斗终生的家啊!”
一番话,说的好听。
很多人都为之感动……
只有罗天心里有些反胃,越看这老太婆,越不顺眼。
“肯定要生什么幺蛾子!”
罗天心想。
“你特么是来提想法的,还是来吹嘘自己功劳的?”
最让罗天不爽的是这石长老的态度……
如果真的是有德之人,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功劳比的天大,开口就是论辈分,说什么灵韵的师父是自己的师姐,又说什么情况特殊。
这话,不就是在反面说,灵韵当时还小,虽然是宗主,不了解情况,我这里有不同的意见么?
虽然灵韵的态度始终很淡然,听了这些话,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更没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但是,罗天一向十分护短。
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暗暗的占便宜,罗天可非常不爽。
至此,罗天在心里,已经把这石长老贴上了“不是好人”的标签!
“石长老,您功勋卓著,没有您,灵池岂能有今天的气象?你就别谦虚了,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就好好给我们这些晚辈说说,当年天离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当时宗主还年幼嘛!”
之前那想要针对茗韶的长老,忽然直起身子,抱起了大腿。
灵韵听了这话,依然是老样子,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
红衣和白凝听了都有些不舒服,抬眼瞪了那名长老一眼。
赶着抱大腿的她,也完全无视了红衣和白凝的眼神……
至于罗天心里怎么想,那就不必说了……
石长老听后,身子一颤,立刻严肃的说道。
“夏长老!你这话就不对了!”
说话那名夏长老见此一愣,二话不说,连忙认错道。
“哎,看我这嘴,石长老,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帮着咱们分析分析时局,没有针对宗……”
主字还没出口,石长老就哼声道。
“方才宗主才说过,灵池不是搞一言堂的地方,我说了,我只能给出一些意见,具体怎么定,怎么办,都是大家商量着来,怎么能我说了算呢?”
此话一出,夏长老愣住了。
白凝和红衣都暗暗的不爽,红衣性格比较直,身子一挺就准备说话,不过,却被灵韵的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闷闷的红衣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白凝的眼底也闪过一丝不满,不过,也还没有说其他什么。
别说,就连罗天都愣住了,心头暗想。
“妈了个巴子的……这老货,占便宜没够了是吧?按资排辈?倚老卖老?你老就你有理?特喵的,我媳妇就是性格太好了,要是我,一脚把你丫踹下去了。什么玩意!”
所有人都被石长老这一个神转折闪坏了腰,包括罗天在其中。
夏长老刚才那话,明显是应该向宗主道歉,毕竟,这么说宗主年幼,就算是事实,也有些打压宗主的威信了。
偏偏,这老货不等夏长老说完,居然开始责备夏长老说的什么“一言堂”。
至于“宗主年幼”的道歉,别说一句,半句也没有。
罗天立刻意识到,虽然灵韵在灵池里是宗主,但是,宗主也有宗主的难处和掣肘,绝对不是想干吗就干吗……
起码,眼前这个石长老就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通过以论资排辈的方式,暗暗的踩了灵韵一脚。
这一脚不痛不痒,如果灵韵性格火爆,藏不住事,当即发火,难免会被人冠上一个不尊老的名头。
如果灵韵不表态,就像现在这样,这一脚又着实太阴,肯定会有损威信。
明知道是在暗踩,还无法还击,好一出赤果果的阳谋,旁人不见得看得出来,罗天已经看出了这大殿的势力分布。
这灵池的水,还不是一般的深!
夏长老愣了一会儿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连连点头道。
“石老责备的是,是我对这件事太急了。不过,我也是一片公心,想着石长老亲历过天离城,所以才……”
石长老微微摇头道。
“行了,夏长老不必多说了。老朽明白你的心意,既然是为了灵池,那就没什么可以指责的,解释太多,反而显得我人老了,反而小气了……”
夏长老听后咧开嘴一笑,恭维道。
“是是……石老说的是……”
然后,身子一顿,缓缓的坐了回去,神色表情里,哪里有一点像刚刚挨了批评的人?
不如说,更像一头刚打赢架的公鸡,志得意满,好似升官进爵了一般……
“老朽也不卖关子了,当年,我与师姐,当然,还有其他灵池弟子,在四面楚歌之时,苦苦的支撑灵池。那些日子,回想起来都觉得苦啊……魔人纵横,扰的仙界不安,当时,别说凡间了,就连许多比我们更有实力的仙门都被灭门。那种情况下,师姐与我等商议,历代师祖几代人的心血,不能在我们手中断绝……”
随后,石长老开始了忆苦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