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一袭墨衣的断浪,脸色黯淡,语气还算平静:“两个职级差,使出秘技,仍末一招败敌。如果这样还算平手,那断某的脸皮未免太厚了一些。”
“我,还丢不起这脸。”
他伸手一招,被人捧着的暗金长剑便落到手上。断浪横执长剑,向天阳递去:“它是你的了!”
既然断浪自己认输,天阳当然不会拒绝,接过长剑。
断浪负手道:“此剑名‘金风’,在我手上,未曾一败,希望你不要玷污了它的威名。明天我会让人去找你,替你重置金风的神经连接,就此别过。”
说罢,大步朝门口方向而去,未曾再看他人一眼。
几个侍从连忙跟上。
高越则是脸色大变,想要跟去,却又记挂着云家酒会。等他回过神来,断浪已经走出大门,绝然而去。
高越一张脸,此刻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断浪之所以会找天阳麻烦,说起来,还是他推波助澜的结果。
作为上五门的一份子,他自然知道小鸟就是云雀。所以在大厅里看见小鸟跟天阳神态亲密的时候,高越才会那么吃惊。
之后见到断浪,便把大厅所见一语带过。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断浪来到擎天堡,就是为云雀来的。现在听说自己的未婚妻跟别的男子谈笑风生,哪里受得了。
接下来果如高越所料,断浪横插一手,更对天阳发难。
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天阳没被赶走,反而断浪自己跑了?
再往深一层想,如果之后断浪回味今日之事,想起今日之耻,乃由自己而起。那对自己,对高家的印象,岂不大打折扣?
顿时,高越有些后悔。比起自己的前途以及家族来,和天阳之间的那点恩怨,实在无足轻重。
自己真不该为了这等小事,却埋下了与断家不和的祸根!
那一边,天阳已经老实不客气地把长剑挂在腰上,这把金风,造型古朴,饰纹简洁却大气,颇有名\器之风。
而且需要重置神经连接,显然这是一把素材兵器,能够得断家三少爷如此重视,威力理应不会比掠食者小。
正好让少年升级下手上的武器。
香风暗涌,天阳眼睛一动,便看到了小鸟。
小鸟一脸欲言又止,显然对于隐瞒身份一事,不知该如何解释。
倒是天阳落落大方,洒然笑道:“现在,我该称你云雀,还是继续唤你为小鸟?”
小鸟美眸泛起异彩:“你不怪我吗?”
天阳淡淡道:“不管你是谁,在我这,你就是我一个朋友。”
小鸟脸上才有了些许笑容:“那你还是叫我小鸟吧,我宁愿当一只飞向阳光的小鸟,也不愿意呆一只笼里的金丝雀...”
天阳嗯了声,这时,云泽找了过来:“天阳,原来你在这。怎么跑大厅外面来了,哎,小....小鸟你也在啊。我好像错过了什么,怎么外面人那么多?”
也不等天阳回答,云家的四少爷已经急急忙忙拉起少年的胳膊:“不管了,你赶紧跟我来,二伯正在找你呢。”
跟着云泽走,少年回头看了小鸟一眼,女孩笑得眼睛弯弯,跟他挥了挥手。
天阳心中轻轻一叹。
他谈不上聪明绝顶,可也绝对不笨。今晚知道小鸟就是云雀,天阳已经隐约猜到,可能云家已经知道,他觉醒了新职阶一事。
这样就能解释,小鸟和他在云骧基地的“巧遇”。若是如此的话,可能白家也知道了,所以在上次的任务里,白英澜才会表现得那么异常。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天阳就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为何云家,白家两个大小姐会对自己“青睐有加”。
一个新职阶足以撼动世界,自然也就值得云氏白家这样的大家族“投资”。而云家在已经和断家有婚约的前提下,小鸟仍然接近自己,这已经是个明显的暗号。
有可能云家会为了争取自己这个全新职阶的升华者,而跟断家退婚!否则断浪拂袖而去,云家为何没人出面?
以断家的重要性,天阳才不相信,云家会不知道这件事。
再从小鸟刚才的“笼中雀”一语推之,或许和断家联姻,以及接近自己,都不是她自愿的。
正是想通了这些事情,所以天阳没有跟小鸟反目。一来他现在还不足够强大,而像云氏白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成为朋友总比变成敌人强;二来,就像他说的,他依旧当小鸟是朋友。
只是这个朋友,因为今晚一事,肯定要拉开一点距离了。
回到大厅,见到云渊,后者不显山,不露水。几乎是不着痕迹地,把天阳介绍给一些“大人物”认识。
这些人物里,包括了其它家族的重要人物,也有堡垒上的真正权贵。当然,一面之缘,这些人未必会把天阳放在心上。但往后少年攀上一座又一座的高峰,以足够的高度出现在他们眼中时,他们就会想起来,并且出于各自的目的去接近天阳。
再者,这也是云渊为了吸纳天阳所做的一记铺垫。
无论如何,今晚通过云家这个酒会,天阳终于触摸到堡垒的上层圈子,哪怕他现在的位置,只是极其边缘的地带。
可对他的影响,却是举足轻重。只是此刻的少年,尚末体会到这一点罢了。
第二天,天阳刚吃完早餐,通讯机就响了起来,韩树发来一条简短的讯息:队舍集合!
似乎有事发生!
少年连忙收拾东西,不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