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事情基本是这些,其它的,必要的时候我会联系你。”凌风的视线滑向不远处的全息投影战术沙盘,“有时候的话,多推演下战局,你不会把以前学的东西忘记了吧。”
“那倒没有,可推演战局方面,不是有你嘛。”女将军的话,有怠工之嫌,却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有点光明正大。
凌风嘴角轻轻扬起,可很快一抹将现末现的笑意,又迅速消失:“身为将军,把战局布线的工作全丢给我这个总参谋,你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飞梅双手摊开,答非所问地说:“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去天晴学院听过刘镜霖的课。我还记得他说起,逆界中曾经有一种游戏,叫象棋。”
“他们用所谓的棋子代表军队的不同兵种,然后相互对抗。在这种游戏里,有一个术语叫‘将军’,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凌风淡然道:“显然我没有听过刘院士的课,所以不知道逆界里还有这么有趣的游戏。”
飞梅轻叹:“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呀,那我告诉你好了。所谓将军,就是这一子下去,将决定棋局的胜负!”
她往后靠了靠:“我,风暴军团的将军。我在这的意义,就是在关键时刻,给予黑民致命一击,让它们的局势彻底崩溃!”
女将军的声音不高,却给人掷地有声,不容辩驳之感。
凌风轻按扶手,站了起来:“是啊,我都快忘记了。堡垒的将军并不一定要会带兵打仗,他们存在的意义更在于......”
“凭一已之力,匹敌全军!”
“走了。”
“不送。”
凌风出帐的时候,似乎遇到了谁,飞梅听到外面传来几阵人声后,有人揭帐进来。
确切地说,是两个人。
一男一女。
男的年近四十,却仍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样。笑起来眼角已经有鱼尾纹显现,同时两条法令纹也异常清晰。
身上酒气浓烈,事实上,他手里就拿着一个锡瓶。看样子,那小东西里面装的全是酒,而不是水。
他的脸上有一条伤疤,这条疤痕将他的脸斜分为二,丑陋如同蜈蚣似的伤疤,哪怕他在笑着,看上去仍有那么几分狰狞。
至于那位女性,明显比飞梅年长,但保养得很好。皮肤虽然已经不再水嫩,可至少依旧光滑。
黑色的长发也仍然那么有光泽,发丝跃动间,更是散逸着清淡的幽香。
纵使岁月开始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可依旧能够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是个不输给飞梅的美人。
她的眉她的眼,无不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但跟飞梅那恍若凛冬寒梅般的冷傲,又有所不同。
嘴角一颗美人痣,更增添了几分成熟韵味。至少,走在她后面的那个男人,视线就没一刻从她那诱人的背影上离开过。
黑发,嘴角有痣的女性突然停下:“张冬城,你再盯着我,就跟自己的招子说再见吧!”
张姓男了吓了跳,连忙挪开了视线,笑嘻嘻地跟飞梅打了声招呼:“刚才在外面撞见凌风了,这小子还是一点没变了。当年还是个新丁的时候就很臭屁,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还是老样子。”
“没变的不止他一个。”黑发女性冷笑起来,“这不你姓张的也是没变嘛,当年是少校,如今还是一个光校。十年如一日,难能可贵啊。”
张冬城一脸头痛地看着她:“殷琪,不就多看了你几眼,用得着这么损我嘛。话说回来,我还是你的前辈呢,你是不是得多少尊敬我一点。”
如果天阳在这里,肯定会大为震惊。眼前这个黑发女士,正是他在苏烈的录像里看到的那个“殷琪”。
略有区别的是,她比录像里更成熟,更有韵味。
“打断一下。”飞梅站了起来,脸上绽放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今天,辛苦二位了。”
殷琪摇了摇头:“当战局不畅时,清除障碍,本来就是我们【破阵人】的责任。”
已经转到全息沙盘处的张东诚,看着沙盘随口道:“将军把我们叫过来,不会只是道谢这么简单吧。”
飞梅双手负后,颌首道:“没错,我另外有事指教二位。”
张冬城回过头,笑眯眯道:“看来不是一件小事,说说看。”
“是跟黑王有关。”飞梅收起笑容,凝视二人,“17年前,堡垒曾经组织过一次对付黑王的行动。那时候我才刚刚加入夜行者,还没有资格参与那场行动。”
“不过我知道,两位参与过那场行动。所以我想请两位告诉我,黑王究竟是什么?”
本来脸上还挂着笑容,但听到女将军的话后,张冬城的表情立刻发笑了变化。非但笑容消失,而且,神色间更有些不悦。
他拍拍手往营帐大门走去:“突然记起还有事情没做,那我先告辞了。”
飞梅微微眯眼,但没有阻止,目光落到了另一位破阵人身上。
殷琪倒是坦然面对女将军的目光:“当时我虽然给点到了名,但在上一次任务里受了伤,所以并末参与。”
“很遗憾,无法向你提供有关黑王的信息。”
飞梅轻轻摇头:“无妨,今天辛苦了,殷琪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我再找你。”
“好。”
殷琪干脆利落地转过身,离开了指挥营帐。
飞梅轻轻呼出口气,看向了那座各种光影不断变幻的沙盘:“一个受伤没有参与,一个不愿意说。就连上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