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样,真的那么重要吗?”师潇羽厉声反诘道。
烛影摇红,烛泪成行。那两缕散落在她明眸之畔的宛宛青丝漫随烛影而动,徐徐掠过一泓澄静的秋水,不意牵连下两串清莹的梨花雨。值此暮冬时节,这样随风飘零而又无所依归的胭脂微雨更觉凄楚冰凉。
“羽儿——”
青丝夭袅,红泪空堕,祁穆飞的针尖再坚硬再锋利,也抵挡不住这样的似水柔情,“不管他墨尘是虚情也好,真情也罢,我早就不存什么将你让与别人的想法了。”
他并不否认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自从吃了墨尘那两记拳头之后,他的这个想法已成为过去式。
师潇羽不知该庆喜还是悲哀,目指书案上那一纸夹在书页里的云笺,问道:“是吗?那……那是什么?”
沐浴在师潇羽怨恨与失望相交织的目光中,祁穆飞满面羞惭地垂了目光。
“那是一封放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