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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流转,不知多年,但时光终至深春,此时节,恰是长安城一年中最温暖最美好的时候。
长安城客舍青青,有川流车马自东西来,在街巷间缓慢行走,正往南城门去,李渔就坐在车马中,神色颇不平静。
今日是春祭,同时也是书院后山开山之日。对天下唐人而言,这是他们翘首以盼的重要的日子,有志之人有望拜入不可知之地的书院,普通百姓既有热闹看,那些小商贩亦能多赚些钱财,而因为有书院,他们这些唐人才得已平安,才能在数年前的诸国伐唐中击败一众强敌,他们感激,虔诚,自豪。
可对唐国之外或者道门中人而言,夫子走后,大唐就变得不再坚不可摧,因为这始终是昊天的世界,尤其是自那场春风化雨,昊天普降甘霖过后。
人间局势变化也自那场春雨始,好如投入大海的石子,究竟是产生涟漪还是会酝酿出一场巨大风暴,没人知道,至少李渔不知道。
静然坐在马车里,李渔神绪不宁,虽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她能听到车外一众唐人欢喜愉悦的声音。
贵为唐国公主的李渔很清楚,若无如今书院里那两人的帮助,大唐不可能在数年前的举世伐唐中以极小的损失胜出,且顺利的休养生息至今。
一如夫子之于唐国,观主之于道门。
马车出南门,至城郊书院草甸止,她下了马车,没有关注那些正等待的一众考生,便独自往书院旧书楼去。
而那些在草甸坪廊上休息的待考生几乎没人会注意到,或者说想到,那个穿着寻常唐人妇女服饰的女子会是如今大唐新皇之姐的李渔。
只是几乎没人,就是还有人,在草甸人群中有个小姑娘,穿着件颇为破旧的皮袄,怀中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白“狗”。
从李渔一出马车,这小姑娘便注意到了她,在见李渔一下马车便寻道直入,心思一动,便抱着小白狗,跟了过去。
一路极为顺畅,毫无阻碍,好似是有人打了招呼一般,竟出奇顺利的跟着李渔到了书院内部的旧书楼下。
小姑娘抬头看了看面前这栋书楼,在对着小白狗低语几句后,蹑手蹑脚的来到门侧,准备伸头偷望。
只是她刚准备伸出脑袋偷窥,就陡然听到一道清语传至耳畔:“进来吧。”
听到这声音,小姑娘惊愣了一瞬,然后便眉眼带笑,爽利的跨门而入。
在旧书楼的窗台案桌前,正坐着一白裙女子,手持一书卷,而她的身前则是先到此地的李渔。
李渔打量着这个身着皮袄极为爽利的小姑娘,而在瞬间明白什么的她,下意识的说道:“荒人?”
“我叫唐小棠,多谢这位姐姐带路。”
皮袄小姑娘回头看着对面持经阅书的白衣女子,笑嘻嘻的道:“先生,您怎么知道是我?是宗主给书院传信了吗?”
这一问,凯莎并未马上回答,她继续翻卷着手中书卷,目不转睛,也是此时,案桌对面楼道口有脚步声响起,相伴的还有人语:“明宗圣女唐小棠姑娘入了院若不知,那岂不是有些失礼。”
一语惊人,唐小棠当即转身看着楼梯口,脱口道:“宁缺!”
下楼之人正是宁缺,他来到窗畔案桌前,先对着凯莎行了一礼,然后才面对着李渔,点了点头:“见过公主殿下。”
“我早已不是什么唐国公主,宁缺你不必多礼。”
看着面前这个满脸胡茬,头上甚至已经结扎的沧桑青年,知道其中缘由的李渔,感慨道:“宁缺,你是书院的天下行走,言行皆代表书院,可你今日这番形象,不说二先生,若是被那些待考的学子见了,可是大大有损书院在世俗中的形象。”
“是啊,宁缺。”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宁缺,唐小棠十分诧异,“你这书院天下行走,怎么搞成这样了?”
宁缺随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感受着手中传来的刺激感,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抱歉,这多日未出门,仓促间倒忘了打理。”
“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们吧。”宁缺抬眸看着二人,神情瞬间认真起来,“唐小棠你怎么从荒原来到长安了,是三师姐有事嘱咐吗?还有公主殿下,陛下如今尚年幼,国事上仍需公主殿下辅佐。”
这话语里流露出的认真严肃意味,让李渔心中一警,她看着宁缺,并未马上说话,而一旁的唐小棠则十分认真的说:“我是来拜师的。”
说完,唐小棠回看了看案桌边的凯莎,“当年先生就说过,我的刀法若成,便收我为徒。”
“拜师?”宁缺再次打量了唐小棠,然后才瞥向李渔,“公主殿下你呢?”
李渔也不遮掩,她直面宁缺,认真道:“你放心,我早已放下心中执念,而浑圆也被我央求许世将军带到南方边境,若浑圆争气,则他日有望,若不争气,战死沙场总好过为祸一方,免得辱没了父皇母后之名,以至于酿下大错,最后反须我亲自动手。”
听到这,无论是唐小棠还是宁缺都倒吸一口凉气,顿觉脚下生寒,而李渔那言辞与神情间传达出的冷漠决绝意味,让人心惊。
“至于陛下,虽然年幼,但已有主见,国事上,有朝中诸位大臣还有太后,他们皆可辅佐陛下,有我无我,并无甚差别,我今日来此,只为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