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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屠杀是因,荒人反抗是果,而这就是天道之下的因果定数!”姜明转头看向李慢慢与君陌,平静的说:“大先生与二先生觉得呢?”
李慢慢看了眼默不作声的余帘,然后对着姜明缓慢而认真的说:“先生所言有理!”
细思过后的君陌也跟着说:“荒人们想要活着,这并没有错,而西陵为了己私而犯下杀孽就是错,何况古语有云,杀人者,人恒杀之!”
虽然夫子没有说话,但大先生李慢慢与二先生君陌的一番话已经表明了书院的态度,是以三先生余帘当即起身,对了姜明行了一礼:“请先生稍等,余帘这就去写书信!”
姜明见此,微笑着说:“请三先生写的细致些,不然唐要是不明所以的和我起了冲突,那就不好了!”
余帘微微颌首,然后缓步离开了,而场上诸人之中,夫子还在微眯,凯莎一脸淡定漠然,倒是朝小树的神色有些复杂,俨然带着些信息量过大而震惊的样子。
场上一度有些安静,也就在这时,已把目光放到凯莎身上的君陌开口了:“听闻先生一刻入洞玄,又在一刻入知命,修为破境速度之快,即使是大师兄也比不上,不知可否讨教讨教!”
君陌此话一出,包括姜明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只不过还未等凯莎应答,坐于其旁的李慢慢却率先厉声说道:“君陌,,怎可如此无礼!”
“大先生不必训斥二先生!”姜明先是看了看凯莎,可见她的神色,便已知凯莎的想法,因此,他对着李慢慢摆了摆手,微笑着说:“听闻二先生是夫子的诸位弟子中,最会打架的,也是战力最高的,且性高傲,就如同头上的那顶高冠,今日一见,果然与传闻无二,不愧为‘君陌’二字!”
李慢慢闻言,当即说:“据我所知,这位先生破境虽快,但也才刚刚踏入知命,而我师弟已达知命境巅峰,且沉浸多年,如若现在比斗,不仅有伤和气,而且也有失公允。”
说着,平静如水的李慢慢转头看向了身旁严肃的君陌:“你觉得呢,君陌?”
“大师兄说的有理,确实有失公允。”君陌蹙着眉头,看向凯莎,认真的说:“既然如此,那就等先生踏入知命巅峰后,再行讨教。”
“讨教?”凯莎看着战意盎然的君陌,十分淡然的说:“想讨教随时都可以,你也不必觉得不公允,真要说起来,以你才四十岁不到的年龄,我们二人比斗,不论是活的岁月,还是说战斗的年岁,经验,你都差的太远,不公允的反倒是你。”
凯莎此话虽然听着挺气人,挺扎心,但她说的确是实话,以凯莎的年岁与战斗的经验,君陌是拍马也赶不上,甚至是论二人在战斗的天分上,君陌都不一定比的上。
而唯一比凯莎强的,或许只有在对此界道法与规则的应用上,毕竟君陌是此界土生土长的人,而且踏入知命的时间也长。但若真打起来,以凯莎初入知命的实力,外加神圣之躯本身的基础能力,君陌输得概率会很大。
可这虽是事实,但李慢慢等人不知道啊,尤其君陌以礼行事,外加其高傲的性子,被一个看起来年轻的不像话的女人说出这颇为轻视与小瞧的话语,没有马上爆发,选择同凯莎战斗就已经体现他的涵养了。而且在夫子的地盘,闹起来也不太好,是以,姜明耐心的解释道:“大先生与二先生不要动怒,这也并不是小瞧二先生,而是凯莎她刚才得话并没有说错。”
说着,姜明看向了凯莎,而且不知为何,当着夫子与李慢慢,君陌的面,介绍起凯莎的辉煌过往,他总觉得很得劲:“若论年龄,她活了数万年,十几个夫子加在一起都比不上,论战斗经验,她数万年的时光里基本都在战斗,不论是单对单,一对多,还是说国家间,又或者是以天上星星为单位的战斗,她都经历过,而且多的数不胜数。”
姜明此话一出,微眯阖目的夫子突然睁眼了,李慢慢与君陌甚至朝小树都在同一时间惊住了,甚至异口同声且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脱口而出道:“数万年?”
他们很震惊,即震惊于数万年这个概念,也震惊于数万年时光流逝,但却不留其痕,这是个什么概念,对于三个加起来才一百岁出头的人而言,这是他们无法想象的,但也足以证明凯莎的恐怖程度。而且从年龄论,凯莎的年岁都可以做他们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了。
只有凯莎给了姜明一个白眼,好似在对姜明说,你说这些作甚?
这时,回过神的李慢慢与君陌站起身子,十分谦逊的躬身说道:“见过先生!”
是的,很尊敬!即使之前有些不满的君陌,此时也只剩下满满的尊敬,而已经睁眼的夫子看着凯莎,带着疑惑问道:“活了那么久,还会觉得眼前所见的世界…有趣吗?”
凯莎闻言,当即转头看着夫子,平静而认真的说:“有人懂你,陪伴着你,那就有趣,若无人懂你,且孤身一人,那就挺没趣的。”
“不过,若找到自己喜欢且痴迷的东西,那也会有趣。”
凯莎的话语虽落,但影响却没结束,夫子在沉思,没人说话,而场上也一度安静。
这时,手持书信的余帘慢慢的走了进来,她径直来到姜明身前,把手上的扳指取下,同书信一起递了过去:“我已写清楚情况,你到了荒人哪里,无论是见了大长老,还是唐,只要看了书信,他们都会以礼相待,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