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张顺闻言不由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直笑得众人面面相觑,直笑得众人摸不着头脑,直笑得众人满腹狐疑。
过来好半晌儿,张顺才收起笑容,冷声问道:“枉你们一世枭雄,竟然只有这点心胸吗?动不动就火并啊、粮草啊,一心一意只惦记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难道你们都不知道自己快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吗?”
“闯将”“活曹操”和“八大王”闻言一愣,不由疑神疑鬼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件没头没尾的事情,早已经过去多年了。且不说本王与此事没有关系,即便有关系,世上又能有几人知情?怎生会突然传的大街小巷,人人如同亲眼所见一般?”张顺不由笑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若非有人挑拨,我等诸人又怎生产生冲突?”
“这话怎么说?”另外四人闻言一愣,不由问道,“何人竟敢行如此之事?”
“闯将”“活曹操”“八大王”和“一只虎”闻言不由脊背一凉,细细思及此事,果然有蹊跷之处。
“若是我们果真火并起来,谁人得益,谁人受损?那得益之人必然有最大的嫌疑!”张顺冷冷一笑,既然你敢背后算计老子,少不得老子也给你挖个坑耍耍。
四人顿时隐隐约约想到了何人,不由不敢置信的问道:“不能吧?‘闯王’一向光明磊落不提,即便我等出了什么事儿,营中亦有亲友、忠义之士掌管,焉能被他上下其手?”
张顺心道:鬼知道他怎么操作,老子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正要再挑拨几句,看看能否在其中火中取栗。
不曾想又有一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张顺抬头一看,不是王锦衣又是哪个?
张顺心中不由大定。王锦衣的枪法无双,悟空的功夫无敌,如今这左膀右臂俱在。无论他准备火并对方还是挑拨离间,随时随地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王锦衣好像并没有看到泾渭分明的两拨人一般,反倒走到张顺跟前,附耳过去低声汇报道:“城外三营义军异动,似乎有调动兵马之意。今日张将军轮值,已经命令士卒加强戒备,随时准备还击!”
张顺一听,心中不由大喜:他万万没料到,“闯王”居然等不及了,居然向城中施加压力。他不由扼腕叹息道:“说曹操,曹操到!”
“哎!”“活曹操”连忙应了一句。
“不是说你!”张顺哭笑不得的拜了拜手,继续说道,“我原本以为“闯王”也只能偷偷摸摸挑拨一番,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一刻也等不及了。刚才士卒来报:现如今,他已经在城外调动三营兵马,蠢蠢欲动有攻城之意!”
“什么?!”四人闻言大惊。所谓三营兵马,除去驻扎在新安的“闯将”一部以外,分别是“闯王”、“活曹操”和“八大王”的兵马。
其中“八大王”最不敢相信,口不择言道:“怎么可能,谁能调动我的人马?”
张顺刚才就看他有煽风点火之势,估计他早得了“闯王”的好处。如今看来,这“闯王”野心甚大,不仅看上了“闯将”和“活曹操”的人马,甚至连和他勾连的“八大王”都不能幸免。
不过,这种事儿张顺就不再画蛇添足了。别人点出的事情,和自己醒悟的事情,终究不是一回事儿,还是让他长长记性才好。
如今在座几位都是枭雄,即便一时间不明白,回去细细思量一番,难道还不明白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吗?
张顺不由笑道:“诸位不必多虑,此事是与不是,只需与我到城上一观,便知真假!”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四人还能说些什么?只能仗着他们对张顺还有些用途,勉强跟着去了洛阳城墙之上。
四人伸头往往一看,顿时悚然而惊,只见城外“曹营”和“献营”正跟着“闯王”高迎祥的“高营”列阵,似乎有攻城的意图。
这四人哪里还不明白,这是“闯王”高迎祥要把自己等人往死路上逼啊!
若非舜王勘破了高迎祥的计谋,如此行为定然被认为自己四营要联合起来逼宫。
到时候,舜王一声令下,将自己四人瓮中捉鳖,然后斩成肉泥。那高迎祥便在城外乘机收拢自己麾下人马,以报仇之名吞并了自己所有家当。
“八大王”最先忍不住,不由破口大骂道:“驴球球的,这厮心肠何其歹毒?还请舜王能够放我出城,我定然斩这厮狗头,以报今日之仇!”
“闯将”和“活曹操”哪有“八大王”那般幼稚?如今“闯王”和舜王争锋,他们失了手中的兵马,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左右摇摆,保持平衡了。若是舜王不借机落井下石,这才是咄咄怪事!
他们两人也不由盯着张顺,看他能够划出什么道道来。果然,张顺闻言不由笑道:“‘八大王’何其急也?天下无赔本的买卖,此事虽然拿我当了棋子,实际我却受损不大。只是再耽搁些时日,恐怕你们几人都要成光杆头领咯!”
“八大王”心道:你这厮也不是个实在人,我等为你除去威胁,如何就算受损不大?
不过他也知晓,张顺本就兵多将广,根本不惧“闯王”攻城。而那“闯王”估计也就装装样子,逼死了自己等人,便会赶快退走他处去了。
“活曹操”知道今日张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了,不由连忙问道:“不知有何条件,舜王肯助我等夺回兵马?”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