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那马英娘、李三娘心想:老货,竟敢占老娘的便宜!正要准备反击。
张顺一看这三人莫名其妙怎么就撕了起来?连忙岔开话题道:“大黄可好?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啊?”
“大黄?”邢氏一愣,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喊自家夫君黄来儿。心想:这是什么地方的习俗,怎么有这种古怪的喊法?不过嘴上却笑道:“我家夫君还要管理营中之事,一时间脱不开身,便由我代劳了。”
那马英娘和李三娘对视一眼,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有夫之妇,还好还好!不过那李三娘更狡猾一下,刚放下心思,心中一悸,又猛地提了上来:“说不定有夫之妇,反倒更得劲呢!”
张顺哪里知道这憨妞心思乱飞,只是客气的邀请邢氏一起坐下吃那羊肉。那邢氏不想参合他家的狗血烂事儿,分别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马英娘和李三娘,便告辞了。
张顺勉强送了送,就赶快跑了回来,去抢那羊肉来吃。果然他刚转过身来,就见麾下一群汉子,还有马英娘、李三娘两人各自抢了一块,大快朵颐起来。
本来马英娘还想矜持矜持,结果看了看李三娘的吃相,便放下心来:反正有这个保底,怎么做应该也不算出格了。自己若是再矜持矜持,别说这羊肉,说不定煮熟的鸭子肉都被人抢完了。
一只羊本来也没多少肉,更何况遇到这些堪比饕餮之辈,更是瞬间被剔个精光。大家酒饱饭足之后,除了张顺与李三娘以外,大家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日,张顺便连忙喊那刘钢出来,研究用那“兰花炭”炼铁之事。那刘钢本来就是技术娴熟的铁匠,除了坩埚炼铁以外,对高炉炼铁也很熟悉,很快拿出了方案,让张顺选择。
张顺看了看,便让他们尽量发挥“兰花炭”和阳城铁矿的优势,炼出来一批精铁出来。这所谓的精铁,其实就是这个时代的“熟铁”,能够锻打成武器铠甲使用,大致介于后世概念的碳钢和熟铁之间。
因为炉温的问题,这个时代炼制现代意义上的熟铁还比较困难,一些所谓的熟铁,其实就是杂质较高的中低碳钢而已。
张顺安排完这些事情,又前去找那马英娘,问问布匹收集情况。那马英娘哪里有好气与他,趁机给他来了一顿冷嘲热讽。张顺纳闷的摸了摸鼻子:这是大姨妈来了?
张顺虽然不得要领,但是好歹嘴巴犀利,三言两语便把那马英娘哄得高高兴兴。她不但老老实实和盘托出收集了多少布匹,还给他出主意,哪些布匹都是分别做成什么衣衫、帐篷还是旗帜之类。
张顺顿时摸清了这姑娘的脉搏,需要“顺毛捋”嘛。于是连忙夸她是“古之花木兰,今之秦良玉,未来之马英娘也”。那马英娘本是个小姑娘,既没法见不到“古之花木兰”长相,又不曾听闻“今之秦良玉”的身材,只道那张顺在夸她,顿时心里美滋滋,一颗芳心都放到了他身上。
那张顺安排马英娘再做些旗帜帐篷和衣衫作为补充,特别是自己麾下的先锋、辎重及左右前后中五军旗帜都有了,但是百人队和十人队皆没有旗帜,没法精细指挥。
这张顺好歹打了几个月的仗,发现“没有微操”也是不行的,于是便设计了百人队使方旗,十人队使三角旗,各依照自己军队旗色进行缝制。
那马英娘领了任务,高高兴兴。张顺于是趁机又向她讨要了两匹上好的潞州丝绸,方才告辞离开。
那吴妈黑着个脸看着那马英娘傻笑了半天,不得不提醒道:“姑娘,你这也忒大方了,这上好的丝绸自己不用就算了,还送给情敌,你这是怎么想的?”
马英娘一时没回过神来,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送给情敌?”
“那将军一个大男人,要上好的丝绸作甚?还不是送给他的小情人那李三娘?”吴妈哭笑不得,你这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见了“贼青天”就傻了。
马英娘闻言,眼睛都绿了。尼玛,你这是人干的事吗!她气的又一脚蹬翻了自己面前的桌子。那吴妈也不知道如何劝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着。
可是那马英娘正有气没地方处,哪里不能找茬?便怒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没看到桌子翻了吗,还不赶快收拾一下!”
吴妈嗫嚅了一下,说道:“姑娘,不着急。说不定你再踢一脚,这桌子就又正过来了!”
“你给我出去!你也来气我。”马英娘气的又踢了一脚桌子,事实证明吴妈说的“再踢一脚,桌子就正过来”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
那马英娘等屋里人都出去了,反倒自个冷静了下来。自己一招之错,全盘皆输呐。被人占了先机,目前前有狼后有虎,情形着实不妙,自己需要冷静对待。
那李三娘,不能因为她长的土,就看不起她。正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妞打扮打扮还真不算差,自己得想个办法把先把她占据的先机抢回来才行。
至于今天那“有夫之妇”,自己也得警惕警惕。这婆娘看起来真不赖,万一那张顺就好这口呢?再说了,战场上刀剑无言,万一她老公没了,难道她还愿意守活寡不成?
且不说马英娘如何思量,那张顺高高兴兴的把丝绸拿给那李三娘,让她做几件衣服。那李三娘感动的泪都下来了:“张生,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丝绸,没想到还能拿它来做衣服。你对我真好,我真是好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