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国的“墨尔根戴青”,正白旗旗主多尔衮有几分狼狈的走了,被人摆出一个阵势当场“吓”走了。
虽然听起来有几分窝囊,但是他并没有觉得沮丧,甚至他觉得自己果然不愧“墨尔根戴青”之名。
因为此时的女真手底下不过三百个牛录而已,而多尔衮自己正白旗也仅有三十左右牛录。
按每个牛录有三百丁壮,那么多尔衮自己不过拥有九千丁壮,而整个后金国亦也不过九万丁壮之数。
这些人乃是女真的核心力量,若是随随便便损伤一两千,不但多尔衮自己地位动摇,甚至连整个爱新觉罗的统治都会受到影响,由不得他不慎重起见。
所以,相对于实力雄厚的大明而言,后金每战必计算得失,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
这一次多尔衮认为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没有必要在和“舜王”死磕了。
经过多尔衮的一番试探,首先他拿到了张顺的态度,对方同样有意“修两家之好”。
其次,他通过那“万余白杆兵”感受到了张顺的实力,对方确实有和后金国平起平坐的实力。
最后,他感受到了张顺的威胁,对方崛起速度如此之快,又“强行占有”多罗大福晋,显然有不安分之心。
“此子当短期为盟友,长期为对手,将来为后金国心腹大患者,必此人也!”多尔衮暗暗对张顺下了评语。
而于此同时,张顺正在营帐之中兴奋的抱着张凤仪一边转圈,一边喊道:“老婆,老婆,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放我下了,放我下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张凤仪又羞又恼,连忙用手拍打着他。
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她连盔甲、武器和人差不多有二百斤,结果硬是被他轻轻松松抱了起来。
“那好,那等没人的时候再抱!”张顺不由笑嘻嘻道。
“去死!”张凤仪不由羞愤欲绝,又愤愤不平的用拳头钻了他一下。
“哎呦!”张顺不由惨叫一声。
坏了,力气用大了!
“好了,你别装了!”高桂英上前踢了他一脚,心里恶狠狠道:“好呀,她厉害是吧?且吃老娘一脚,看看到底谁厉害!”
张凤仪身边的几个女侍卫看状也不由吃吃直笑,眼看着张顺吃瘪。
三人闹腾了一阵,张顺这才一手搂着一个,讨饶道:“不行了,不行了,别闹了,都别闹了!”
“凤仪,你这一身铁甲,磕着碰着人太疼了!”
算你有的良心,高桂英白了他一眼,又接着对张顺的靴子踩了一脚,这才心满意足的停止了闹腾。
张顺这才赞叹道:“凤仪,你这川兵营也太厉害了,居然只靠万余步卒就吓退了多尔衮的万余精骑!”
“什么万余精骑,除了白甲兵以外,其他不过是鞑子牧民罢了,当不得什么!”张凤仪闻言不由实话实话道。
“其实现在这些兵,差当年白杆兵远矣。如今我也不过借着昔日的余威,狐假虎威罢了!”
张凤仪所谓“白甲兵”,其实就是指多尔衮麾下正白旗女真兵马。因为其铠甲旗帜皆以白色为主,所以被她称为“白甲兵”。
“此话怎讲?”张顺还道张凤仪谦虚,不由追问道。
无论昔日怀庆府大战,还是后来马祥麟攻打刘家营营地,石柱土司兵、酋阳土司兵和川兵都表现出来了相当不错的战斗力。
虽然如今有种种因由,但是能够吓退多尔衮,也称得上精锐之兵,如何不如“白杆兵远矣”?
“昔日白杆兵皆募自石柱土人,其家眷老小田地皆为土司所有,是以不敢有所违逆,此其一也!”张凤仪闻言不由认真解释道。
“其地险狭,人烟罕至,多猛虎野兽,是以其民剽悍善战,此其二也!”
“凡入选之兵,不稼不猎,唯以武艺训练为务。土司每月供给米三斗六升,银三两六钱,此其三也!”
“凡出战,士卒着三十六斤棉铁甲,戴两斤半铁盔。其甲片皆冷端数百锤而成,掷地有声,方为得法,此其四也!”
“及其战死,其孤寡老幼由土司蓄养,以绝其后患,此其五也!”
“经之以五事,故而凡战必捷,人莫敢撄!”
“及浑河之败,白杆兵尽没,而杀伤相当,皆其功也!”
张顺闻言不由直咂嘴,以明末以来军饷最高者“戚家军”也不过一年四十三两,也不过月饷三两六钱,难怪这土司兵如此善战。
而此时大多数明军月饷不过一两二钱到二两不等,而义军由于能够足额及时发放,实际才一两左右。
也就是说如果正在按照当年浑河血战的“白杆兵”标准,但饷银这块一个就能抵义军普通士卒三个。
更不要说精心打造的精良铠甲、武器,以及完善的训练、抚恤等支出,更是一个“吞金兽”、“无底洞”。
不过想一想这些真正的白杆兵能够在极端劣势的情况下,与后金精兵“杀伤相当”。
又能仅凭昔日威名都能吓退后金八旗精锐,也着实让张顺艳羡的紧。
“这样吧,这事儿你先帮我记着,回头等回到西安以后再作计较。本王也想拥有万余抵得上浑河血战的真正‘白杆兵’,请凤仪为我筹之!”张顺不由颔首道。
“这......我......我也想要带兵......”高桂英见张顺“宠”张凤仪“宠”的厉害,不由主动请缨道。
“乖,这事儿本就是凤仪的职责所在,是以委以重任。”张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