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霆摇了摇头,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因此就将自己的幸福断送在爹爹的阴谋里。
“逆子,岂会有你这等不孝儿。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轮不到你做主。若是你再敢逃出去,你的娘亲的性命我可就无法保证了。你也知道你主母对你娘亲早已虎视眈眈。若是想让你娘亲好好活着,最好留在府里,待不日便将那穆府的嫡女迎娶回来。”
这番话更是让凌枫霆的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
凌武也是注意到了这一幕,心里虽有不忍,可是刚刚那番气话已经说出去了,更是不愿收回。且看着自己的儿子动不动就掉眼泪,更是气急败坏。
“没出息的不孝子,怎会生的这般懦弱,一点也不像我凌武的儿子。到底是随了你娘的脾气。你以为你哭一哭,我就会改变主意吗?这么久了,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吗?”
凌武越说越气,在外面他是率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可是在他儿子眼里,自己竟是这般的模样。
凌枫霆最终低下了头,不肯再看自己父亲一眼。心里的痛比喉咙的痛更是痛上千倍万倍。
“那就去跪在祠堂吧。待何时想好了,何时再给我来答复。”
凌武说罢便要往屋外走去。
凌枫霆一时着急,便去爹爹的文案上取了笔墨,写了几字:嗓子无法发声,定按爹爹所愿行事,且保我娘亲生。
快速的递到了凌武的手里。
待看过纸条之后,凌武此刻竟然想伸手拍拍凌枫霆的肩膀,可凌枫霆还是躲开了。随后又写了几字:我去看娘亲,莫要阻拦。
随后便行了拜别礼,往自己的娘亲房中走去。
凌武本想再说些什么,也是将上扬的手又放了下来。
“罢了,随他去吧。以后就知道了!”随后凌武又命人去找了名医想着为凌枫霆医治。
此刻凌枫霆来到娘亲的房门前,还未进门,便听见接连一阵的咳嗽声。甚是让凌枫霆心疼,遂加快了步伐往娘亲房中走去。
往日凌枫霆都是还未进门便嚷嚷着,今日情况特殊,只是待凌枫霆走近了,才行了跪拜之礼。
“霆儿啊,你怎么回来了?娘亲不是让你去科考吗,怎么会这样?”沐婉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眼前的凌枫霆,可是一面又疼惜着他。
凌枫霆去拿了笔墨又在纸上写道:娘亲,孩儿哑了。近来身体可好?
看着凌枫霆的那些字眼,沐婉儿又是一阵心痛,这才盯着孩儿看了一会,便发现了不对劲。
“霆儿,可是你主母将你擒回来的?受伤没有,他们欺负你没有?”
沐婉儿在凌枫霆身上打量了一番。“孩儿,你是不是哭过?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这般伤心,告诉娘亲?”
看见自己的孩儿这般受伤,沐婉儿做娘的便更疼在心里了,凌枫霆看着娘亲不断的咳嗽,还时不时的关心着他,一时间心更加的难受了。
便又在纸上写道:“娘亲,孩儿回来不走了。什么事都没有,是孩儿自愿的,在你身边陪你。”
凌枫霆此刻什么都不能说,若是将爹爹的那副嘴脸告诉她,想必娘亲又会因为这事和爹爹置气,到时候伤的可是自己娘亲的身体。
“你这孩子,娘亲既不缺胳膊,又不少腿。何须你在我身边陪我。我要你有出息,我要你替娘亲扬眉吐气。你一定要比你爹爹还强。”
沐婉儿将所有的希冀都附在了凌枫霆身上,可是到头来,他竟是这般的让自己失望,咳嗽更是厉害了。
凌枫霆见状,忙上前扶着,沐婉儿更是将凌枫霆的手甩开了。
“娘,成全我吧,我已经哑了,就算是考取了功名,若是不会说话,谁人会要我?”
纸条上的这几个字让沐婉儿更是伤心了,同自己的孩子这般生气做什么,孩儿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罢了,罢了。不过你答应娘亲,若是有朝一日你的嗓子恢复了,定要继续去科考。娘亲定会为你去寻这世上最好的大夫。”
只是说话之时,沐婉儿扶了凌枫霆的肩膀,凌枫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娘亲手上满是淤青。
“娘,你这手上是做什么了,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那长公主害的你?你放心,有我在你身边,定会护你周全。”凌枫霆在纸上每写出一个字,都恨不得将那长公主生吞活剥了一般。
“娘亲不要紧的。这只是娘亲自己烫伤了的,你千万不要去找长公主,没你好果子吃的。对了,你爹爹可曾召见过你?”
沐婉儿虽是对自己的夫君心生怨恨,可是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孩子凌枫霆,倒是让她对他有几分好感,但仅仅只是好感而已,并无再多的感情。
“恩恩,召见了。”纸条上全是凌枫霆洒脱却苍劲的笔锋。
“可曾与你说那穆府的事情。许是谣言有些许误传,那嫡女并非那流言那般丑陋,你倒不如见见,也好了了娘亲的牵挂。”
此话一说,凌枫霆有那么一刹那以为这是自己娘亲和爹爹亲手策划的阴谋一般,可是眼前的人儿,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猜忌的。这世上唯一可信的亲人,此刻便只剩下自己的娘亲。
“娘亲,若是您高兴,都可以。只是答应我,定要好生的照看自己。我会每天来向你请安的。”
纸条上的这些话,让凌枫霆有些许心酸。说起自己的婚姻大事,凌枫霆此刻便是想到的那远在天边的花云浅。
花云浅不知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