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鹿鸣谷,开始寻找小舞的白泽,将自己认为,小舞最可能去的地方,都一一给找了遍,已是被累的精疲力尽,也心灰意冷。
颓然坐在一块石头上,白泽皱着好看的眉眼,猛扇着手中的扇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挫败样。
“太丢面子了!……混蛋的小魔头!……哼,太憋屈啊!”,将扇子摇的呼呼直响,白泽心里不停地怨恨着、抱怨着。
天帝命令自己,暗中保护小丫头鹿小舞,自己却把她给弄丢了。
这太丢人了!
若是让钦十三娘等知道,定然又会挖苦嘲笑自己,说自己百无一用,再说,自己哪有脸,再回去见天帝啊!
坐了良久良久,白泽“哗“地收起折扇,无奈地给天帝发出了一封符信。
是时,帝九渊正在和山行宫闭关。
为帮助小舞,理顺已凌乱的内力,耗掉了帝九渊许多的修为,让原本未彻底恢复的身子,变得更是雪上加霜,他想要尽早恢复,准备应对六界处处藏着的危机。
接到白泽的传信,帝九渊伸手点看,见上面赫然写着,“禀天帝,原来,屠灭白鹿族的,竟是巫灵族的宸佑父子,他们曾说谎,一直掩藏着真相。
前日,小丫头跳入深潭,并打出结界,却是久等不出。
结果,她偷去了巫灵城,竟以一己之力,屠灭整个巫灵王宫,还焚烧了……整座巫灵城,从此失踪不见,臣等……已苦寻三日,至今无果
经查,无人告诉过小丫头,宸佑父子……是屠杀白鹿族的真凶,她的大肆屠杀,不知是出于报仇?还是在乱杀无辜?”。
帝九渊眯起狭长的眼睛,深邃的眼眸深处透出浓浓的疑惑。
这很不正常!
之前,帝九渊听白泽禀告,说小舞面对罹难的父王母后,以及白鹿族族人的坟冢时,因她失去了,有关他们的记忆,引不起她的感同身受,完全就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小丫头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逃出鹿鸣谷,跑去去杀人放火了?
是她彻底堕魔,到了疯狂嗜血的地步了?……
不像啊!她能抖出结界,阻止众人的跟踪,偷偷跑出鹿鸣谷,说明她神志很清楚。
她知道了,巫灵城的人,是白鹿族仇人的真相了?
无人告诉她,她怎会知道?……
难道,小丫头,恢复记忆了?!……
也不能吧!还未进行特殊的治疗,她失了一万多年的记忆,怎么可能轻易就恢复了?……
帝九渊想了好半天,也没理出死路,他挥袖发出了回信,“已无人……能伤到小丫头,你留下人……密切留意,她再次出现的动向,随时汇报,你回来吧,北天庭,不参与……各族间的纷争”。
当帝九渊正思考的当口,白泽还在惴惴不安地等消息,心里感觉既忐忑又憋屈。
“自己堂堂一个大神,威震四海,竟堕落成为一个侍卫!保护的……是个毛头小丫头,每日,得跟着她……瞎转悠,烦心又劳累,自己一万个不情愿,但天帝的命令,自己又不能不做,真是难熬又憋屈。
结果,自己把人……还给看丢了,自己的面子和自尊啊,也一起给丢了,太丢人了!
小丫头,你个小魔头!你乱跑个啥?真是不省心啊,你害惨了我呀……”
谷愤愤不平的白泽感知有灵符传来,心一下变得更加紧张,毕竟是自己失职,弄丢了小丫头。
现在,她可能会遇到危险,就是她自己本身,也成了一种危险,能在巫灵城,能那样大肆烧杀,显然下丫头已堕魔,她会不会失控?到乱杀无辜,也成为白泽的一个担心。
预感可能会被呵斥的白泽,收到天帝的回信,顿时如获大赦,眉飞色舞起来。
他不但没被天帝责备,还得到可以回北天庭的许可,结束自己的苦逼差事。
“谢天帝!”,白泽眉眼带笑,对虚空喊了一声,给探子发出一封命令后,起身化流光离开。
话说孤鸣鹤和鬼容,带着一千五百名焰虎军,往宸佑所统帅的东方魔军驻扎地,一路找寻了过去。
起初,还能寻到一些小舞的蛛丝马迹,后来越跟就越怀疑自己。
小舞留下的讯息,根本没有方向可言,一会东一会西,一会南一会北,还不时有折回,根本就是杂乱无章,无迹可依,而且沿途上,没有一个见到过她的。
感知到有符信,鬼容忙点开,见是阴索发来的消息,“宸佑带军,已向圆丘城进发,军中已挂上缟素,魔王亲率大军……已前去迎战”。
鬼容虽然不知道,孤鸣鹤到底是做什么的?但作为成烈的儿时朋友,也知道大璟阳宫,养了不少暗士和死士。
从慕白亲自派出孤鸣鹤,以及他俩的言谈举止,鬼容基本已猜到,孤鸣鹤应是一名影士。
影士,顾名思义,应是如主人的影子一样,一直暗中保护着主人。
影士都接受过专门训练,功夫了得,而且最为忠诚,深受主人们的信赖,除非万不得已,影士绝不会出现在人前。
鬼容猜对了。
但是他不会想到,孤鸣鹤不但曾是慕白的影士,也是慕白临终前,将鹿小舞托付给他的人。
孤鸣鹤一直暗中保护鹿小舞,跟着她一起上过天庭,下过凡间,他倾尽自己所能,极力保护关爱着小舞。
一路上,鬼容对孤鸣鹤,还是一直挺尊重的。
骑着座下的烈焰虎,追赶上走在最前面的孤鸣鹤,“老兄,有最新的消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