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白理都没理自己,菡萏心中不免一阵哀鸣。
虽然,自己在太子擎天面前,也曾饱尝过这般的视而不见,但他从没有对自己,表现出一丝厌恶的神色。
不但他没厌恶自己,自己与他还曾暧昧过四千余年,若不是怕惹鹿小舞不高兴,擎天应早已迎娶了自己。
一想起鹿小舞,菡萏心中的恨就如烧开的水,“呼呼”地往外冒气。
恨她剥夺了,擎天对自己的爱;现在更恨她,霸占了慕白的心,使他对自己熟视无睹。
自己两次动心,鹿小舞都横插一杠,她若不死,简直天理难容!。
“滚开!别跟着本仙子!”
漆黑、潮湿而邪乎的山洞,菡萏再也不想进第二次,挣脱开侍卫的手,菡萏恨恨甩下一句话,就向远处的茫茫大山飞去。
四个侍卫都知道,菡萏是魔王未婚妻的姐姐,不敢冒然去追,但也不敢不执行魔王的命令,他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见菡萏已飞远,知道她不会再回来自取屈辱,才犹豫地往回走。
菡萏漫无目的地飞,心里难过的要命,突然,目光被一片灿如云霞的石榴林吸引,就直接降落下去。
石榴园!是还未失忆前的鹿小舞,为“死去”的慕白专门种下的,用以寄托她的哀思。
菡萏自是知晓此事。
见已有一抱之粗的石榴树,开满鲜艳欲滴、密密匝匝的石榴花,她就不由想到,慕白每日会来石榴园,亲手折两支石榴花枝,让自己插入小舞的寝殿,并会同时送上,他屈尊降贵,亲自为小舞新榨的冰石榴汁。
小舞爱喝冰石榴汁,还是自己告诉慕白,并手把手教会他的。
菡萏越想越气,心更被深深刺伤,手上运出法力,将落在地上的干瘪石榴卷起,重重打向满树的鲜红。
一时间,石榴园里落红缤纷,也尘土飞扬。
菡萏的脑海中,闪烁着慕白厌恶自己的眼神,耳边回荡着他的咆哮声……
感觉自己的一颗真心,不但没被慕白珍视,还被无情地给践踏,菡萏心绪难平,手上光芒更胜,掀起满地的干瘪石榴,将一片石榴园打的花落枝断,留下一地狼藉。
“凭什么!?凭什么……这般待我?!……不公平!……”
“祸害!……恶魔!……疯子!……你该死!……该被千刀万剐……”
菡萏满眼噙着嫉恨、不甘、还有泪水,尽情发泄着一腔怒火,嘴里还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如癫如狂。
冷空面色冷厉,眸光复杂,站在菡萏背后好一会儿,发疯的菡萏还浑然不觉。
见菡萏一手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知道她动用了太多法力,引发还没好利索的内伤,冷空不由心上一疼。
“够了!”
听见一声怒吼,菡萏蓦然回首,见是阴黑着一张脸的冷空,站在自己的身后。
觉得自己的丑态被看去,菡萏不免有些发慌,瞪了一眼不好惹的冷空,转身就向山下走。
冷空咬了一下嘴唇,犹豫了片刻,身形一晃,就到了菡萏身侧,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贱人!你自取其辱,还没受够吗?”。
菡萏愤恨的眸光,对峙着冷空能吃人的眼神,是羞辱交加,也气愤交加,一把甩掉冷空的手,菡萏近乎暴跳如雷的大吼。
“我自取其辱?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冷空,你不务正业,混吃等死,还帘窥壁听、死缠烂打,你更下贱!更令人不齿!”
被菡萏一语双关回击,最是自卑自己私生子身份的冷空,顿时被气的目眦欲裂,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掐住菡萏的脖子,牙紧咬着下嘴唇,大有一口想咬死菡萏的冲动。
“该死的,贱,人!”
掐着菡萏脖子,冷空推着她一路后退,一直撞到一颗大石榴树上,力量之大,竟摇下一地的火红石榴花。
菡萏嗅到了危险,不免心生畏惧。
菡萏领教过,冷空发起疯的样子,她曾被折腾的昏死,她真的怕了,声音抖的厉害,“你,你想……干什么?”。
冷空眸光狠厉骇人,盯着菡萏华容变色的脸,突然就吻上她的唇。
“呜呜呜……”
对菡萏紧闭牙关的举动,冷空直接用牙去咬,像是在发泄满腔怒火,不断攻城掠地……
“呜呜呜!……”
菡萏一边挣扎,一边嘴里呜呜呜地叫着,她越挣扎,就被冷空禁锢的越牢,渐渐地、渐渐地,她已无法呼吸,身子软的如一团烂泥巴。
冷空很疯狂,变得不满足,一手按住菡萏的双手,另一手抖出一个结界后,就不安分起来……
虽然菡萏拒绝了,和冷空的进一步交往,但在她内心,挺喜欢他这个人,他阅历丰富、无所不知,也无所不能,一身狷狂傲慢样,也很是招人喜欢。
他是天君的儿子,流淌着高贵的血,身上有掩不住的贵气,况且,他和太子擎天还有几分相像。
最让菡萏迷恋的,还是被冷空疯狂爱着的感觉。
菡萏很现实,也很理智,明白自己将来想要什么。
但是自己想要的,冷空根本给不了,所以,纵使互有好感,他也不在自己思考的范围内。
已经体验过,什么是真正的意乱情迷,两个关系又那般密切过,菡萏也突然不怕了,半推半就间,双双坠入爱河……
放飞自我,让菡萏获得了无上快乐,冷空心中的怨气也卸去不少。
柔柔望着心爱的女人,冷空嘴角勾起满足,良久后,他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