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将士们已不听指挥,师长苏万丈眼睛里装着不甘与挣扎,也只能带着一些心腹将士,且占且退。
望着站在战车上,正一边刺杀,一边劝降的甄小舞,觉得她还颇有几分领袖范,炎武对她的表现,不觉也刮目相看。
炎武不禁想起,自己与她前世交集的那一百年。
那时的鹿小舞,还是擎天的小书童,在自己的印象中,她只爱读书,功夫却是了了,那些花拳绣腿也是炼的乱七八糟,常被擎天呵斥,但她嘴不饶人,常和自己别着劲,是个极讨厌的女孩。
但眼前这个凡人女孩,却是一身英武侠气,虽然两个女孩有着一样的容貌和同一个元魂,但却判若两人,
“唉!……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炎武心内叹息着,自己竟和这女孩的两生都纠缠不清,被她给害的一无所有,炎武是越想越气,不由自怜自艾起来。
在大商主力军中的宋大雄等,看见小舞驾车冲进战场,眼中倏然露出欣赏,之后就是深深的担忧。
黄飞龙面无表情,心中却思绪万千,想想自己的四个义兄弟,都是以死殉国明志,而敌方的那瘦小将军为一诺,千里迢迢,只为送他们的骨灰返乡。
恩怨情仇,孰是孰非?……
助纣为虐?忠君报国?还是舍身取义?……
自己将何去何从?……
黄飞龙脑中纷乱,心中更是凌乱,面对这样一个残酷的世道,国不国,家不家,感觉怎么选择……好像都是错。
见大周的战车及先锋营,已渐渐占据了主动,已投降的先遣营将士,也跟着反身回杀过来,商大王帝辛目眦欲裂,觉得许多士兵胸前的白布条,刺的他眼疼,心里更是恼火。
商大王帝辛转身,指着正奋勇刺杀的小舞,对身后的费熙恨恨命令,“你,安排死士,去将那小儿的头颅……给孤速速取来”。
“遵命!”
费熙一直不时偷瞄着,小舞大出风头,早已恨的咬牙切齿,他应着离开后,匆匆来到自己带来的死士等面前,指着正刺杀的小舞,恨恨命令,“奇虎,带上你的第一组,把那个穿金甲的头颅……给取来”。
“是!头”,孔武有力的奇虎应了,一挥手,带着本组的八个死士离开。
费熙沉下眉眼,略沉思了一下,又看向面前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野狼,你带上二组……也一同去,力求,速战速决,只取他狗头”。
“是!”,叫野狼的壮汉,也带着穿斗篷的把人,一起离开了。
周旦一脸担心,眼睛眨都不敢眨,目光丝毫不敢离开小舞的身影,想到给小舞算出的凶卦,周旦心慌的,如要跳出嗓子眼。
此刻,周旦后悔了,后悔没有听从王兄的安排,将小舞先带回镐京,其实自己早该想到,小舞是不会那么听吆喝的。
周珷望着自己派出的,本是保护自己的特训营队员,已骑马赶上小舞,他紧张的心才稍定了些。
当着众将士的面,直接抓回小舞,显然不是好办法,小舞既打定主意参战,以她那不管不顾的倔脾气,她定是不会听自己的命令,希望周一带特训队员能护好她,更希望周锦年能有法子,把小舞给带回来。
见大元帅亲自率领的战车和先锋营将士们,已接近商军的主力,周大王周珷大力一挥手中的剑,对列阵的大商主力大军,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前进!”
“咚咚咚……咚咚咚……”
周珷的话音刚落,瞭望台上的两架战鼓就咚咚敲响,大周及盟军的主力开始向前推进,步伐坚定,整齐划一,如海啸扬起的巨浪,带着摧枯拉巧的气势,冲向大商的军阵。
“后军,前进!”
“咚咚咚……咚咚咚……”
商大王阴鸷着一张脸,大力朝前挥了一下手,随着一阵咚咚鼓响,大商一直严阵以待的主力,也开始向前推进。
两军主力间的决战,即将粉墨登场。
还负隅顽抗的大商先锋军将士,已顾不得师长苏万丈的指挥,如潮水般向后撤退,与正前进的主力军阵型撞在一起,一时间混乱一片。
宋大雄口含手指,随着“咻咻!”几声口哨声,他和十几辆战车上将士,都掏出早准备好的土黄色布条,纷纷系在自己脖子上。
这十几辆战车调整方向,大力打马后,分别向两侧和后面阵型撞去。
突发的兵车乱撞状况,让阵型中的士兵都大吃一惊,为躲避疯跑的马车,士兵们纷纷玩命躲闪,把正前行的大商主力队形,一下给撞的七零八落。
大雄和各战车上的归顺者,洒下与军装一色的土黄色布条,并大喊,“同袍们,请速示好,勿再执迷,妄送性命”。
““商人兄弟,请速示好,勿再执迷,妄送性命”
“……”
此时,大商主力军已和大周的先锋营遭遇,短兵相接,杀声更响,人喊马嘶,乱成一团,又是一场更猛烈的厮杀……
大商军阵,前后都遭到了破坏,一时陷入混乱,连指挥的指令都无暇顾及。
刚刚,大商主力军将士都亲眼看到,凡脖子系上白布条的大商士兵,周兵都没有再去伤害。
毕竟是受到训练的正规军,众将士都看的明白,大周及盟军虽然兵力少,但却个个勇猛,以一敌三,而且用的武器,穿的盔甲,都是最先进和结实的。
另外,大周军队训练有素,而且指挥得体,士兵与兵车能相互借力,能保证以最小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