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及其盟军横渡黄河,直逼朝歌城的消息,让大商的朝堂顿时沸腾,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但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除外,那人就是商大王帝辛。
虽然已近正午,天亮才睡下的商纣王帝辛,正搂着心爱的女人妲己,还在做着美梦,却被内官带着胆怯的呼唤声叫醒。
“大王,有紧急战报,费大夫在殿外,正等着宣诏”
还醉醺醺的帝辛,被从睡梦中喊醒,脸上立马露出骇人的厉色,怒声大吼,“滚!是想找死吗?”。
内官被吓的打了一个哆嗦,犹豫了一下,觉得事情太过重大,还是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又道:“大王,战报说……周军已渡过黄河,正向朝歌城而来”。
“什么?”
已被喊醒的商纣王听罢,被吓的一激灵挺起身,手一下按空,身子一歪,险些跌到榻下,被已惊坐起的妲己,给一把伸手拉住。
听见床幔内一阵嘈杂声,内官跪在地上,已被吓得身如抖糠,以为商大王未听清,又哆哆嗦嗦报了一遍,“大王,费大夫,正在殿外候见”。
“传!”
帝辛被惊吓的彻底醒了酒,一边传召,一边一骨碌翻身下榻,掀开床幔走了出来。
经过内官传召,费仲慌慌张张快步走进寝殿,跪地禀道:“臣叩见大王”。
商大王一挥手,“起来,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大王!”,费仲爬起身,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帝辛,不敢怠慢,连忙回答,“大周及盟军,在汜地……横渡黄河,目前,有部分士兵和战车……已乘舟……跨过黄河,正朝……朝歌城而来”。
帝辛黑着一张脸,一拍案子,“苏万丈,是干嘛吃的?怎能放他们……跨过黄河?蠢货!废材!”。
费仲沉下头,低声回禀,“禀大王,苏万丈带兵……有拦截,因封堵阵线过长,周军又耍诡计,虚晃一招,终是不敌……大周的精锐,只能后撤拦截,等待救兵驰援”。
“周军,是何时……跨过黄河的?”
“两个时辰前!”
帝辛刚想张口骂人,想到是自己传的令,不许任何人打扰自己,骂人的话被他生生有给咽下,“费大夫,去!去通知大臣,到龙德殿议事”。
费仲低声回禀,“大王,大臣们,都已候在龙德殿,只待大王上朝”。
“好!你去吧”
“是,大王”
见妲己粉面桃腮,如一支娇艳的美人蕉立在自己身边,帝辛对她苦笑了一下,“妲己,为本王更衣,随本王……一同上朝”。
“是!大王”
妲己娇声应着,对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见宫女开始伺候大王洗漱,自己则坐在镜前,描眉画眼,束发戴冠。
草草收拾妥当后,在妲己的搀扶下,脸色苍白的商大王帝辛,迈步走进龙德殿。
“大王驾到!”
随着内官一声清亮的唱呼,从一大早就已等在殿内,嘁嘁喳喳不止的众大臣,见久未上朝的大王已坐上王座,王后妲己也在侧位坐定,众臣齐齐跪地行礼,扣头山呼。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商纣王帝辛手按着额角,一副头痛难掩的样子,冷声道:“平身吧,都说说,该如何应对……来犯的叛军?”。
身穿盔甲的恶来率先出列,施礼禀道:“大王,这些叛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末将认为,应调集所有兵力……前去拦截,将他们彻底诛杀在……黄河岸边”。
费仲出列反驳,“不可!朝歌城内,已无兵可调,现在很难……与大周硬碰硬,臣以为,大王的安全……至关重要,不如先离开……朝歌城,带守军东行,去和闻太师回合,然后……再反杀回来,必将大获全胜”。
恶来杖着自己忠诚,深受商大王的信任和倚重,对费仲的阿谀奉承,他早已看不惯,见大王面露不悦之色,他立马厉声回怼。
“费大夫,你是……为大王着想?还是自己怕死?大商,就是因有你这等……软骨头,才让逆贼……给欺负到门上”
费仲被气的直哆嗦,手指着恶来开骂,“莽夫!你大字不识几个,整日就知道……咋咋呼呼、喊打喊杀,现在,敌我的状况……你丝毫不知,就敢信口开河,误导大王,你真是该死!”。
“你才该死!”
恶来被气的胡子都炸开,举起拳头就要打费仲,被身旁的大臣急急给拉住。
“放肆!”
战事刚开始商量,大臣就要打起来,帝辛被气的一脸铁黑,他大吼一声,殿下乱糟糟的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帝辛气的想爆粗口,但看见妲己暗示的眼神,咽了一口口水,压下一腔的怒火,又厉声道:“说说……具体情况吧”。
恶来见大王怒了,瞪了一眼费仲,冷哼一声,回到队列中去。
站在最后面的费熙,见叔叔费仲被气的不轻,身子还抖个不停,赶紧出列禀告,“大王,微臣请求……代费大人禀告”。
费熙的官职低微,在朝堂上没有发言权,尤其是商量家国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就更没有资格了。
对费熙的主动请命,帝辛心内是不满的,但知道他是费仲的人,看了一眼还气鼓鼓的费仲,见他对自己微微点了头,帝辛就又看向费熙,冷冷开口,“好!你说吧”。
费熙对上施礼,禀告道:“微臣遵旨,按费大夫之令,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