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照,茫茫群山如被蒙上了轻纱,如浓淡相宜的水墨画一眼,清静淡雅,连萎靡的茶园都影影绰绰的美不可言。
依依和陌陌都知道,动了老天帝的最爱,自知罪过不轻,但不知道将要到来的,将是怎样的一场风雨
“管他呐,该来的就来吧,良辰美景最不可辜负。”
寂静的大山中,已无心睡眠的一男一女,心内找着安慰,驾着云边往回走,边赏着月下美景。
“陌陌,你”
“嘘知道,别吱声,煞风景”
依依选择闭了嘴,也若无其事的仰头看着一轮明月,她的心渐渐也变得宁静。
“汪汪,汪汪汪”的狂吠声,扰了夜的宁静,依依和陌陌低头一看,是焦急的阿黄站在山道上,仰头对着正大叫,二人无奈下了云头。
看到两人安然站在眼前,阿黄停止了狂吠,好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围着依依和陌陌一阵的摇头晃脑,兴奋全写在脸上。
阿黄虽然已有了灵智,但还没有能上天入地的神通,它意识到依依和陌陌出去,定是有大秘密,但它跨不过悬崖,也飞不上天,所以找不到两人,急的狂吠不止。
一直有隐隐不安的木修,已察觉到不太会撒谎的依依,这两日表现的不太正常,他睡的很不踏实,披衣出来查看,竟感觉不到依依的气息,忙叫醒鼾声如雷的重犁,也出门寻找。
顺着依依和陌陌留下的气息,和若隐约现的阿黄叫声,二人一路找了过去,最后看见,依依和陌陌领着大黄,正在下山往回走。
重犁紧绷的心缓和下来,心内不高兴,脸紧绷着没说话,闷着头紧跟着。
木修嗅到依依身上的茶味,心里顿时明白,他担心的事可能真发生了,看依依的表情既担忧又紧张。
“公主,你”
依依伸了个懒腰,忙打断,“哦,月色这么美,不舍得睡去,出来转转,走,回去了,我困了”。
陌陌也插话,“说话煞风景,都闭嘴,包括阿黄你”。
木修已心知肚明,依依做了惊天动地的妄为事,陌陌成了帮凶,再开口说什么也是无用,他蹙着眉头,开始想对策。
飞涎正呼呼大睡,被一阵大力的敲门声,惊的一骨碌爬起来,手按到身边一个鬓发凌乱的美人身上,惹来“啊”的一声娇呼。
“大人,有急报”
飞涎位高权重,平日御下极严,没有牵扯他管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属下也从不敢来打扰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打门,料定是发生大事。
飞涎连忙披上一件衣服,一挥手,把正嘟着嘴,揉着胸,满脸嗔怪的美人送走,对门外招呼。
“进来”
一个一身软甲的英武武士,满脸焦急地跨进屋,施礼禀告:“大人,刚刚得到消息,云崖茶树被毁了”。
“什么谁这么大胆子”
“还不知,守卫发来求救,现在已联系不上,怕是已凶多吉少”
飞涎气急败坏,咆哮道:“还不派人去看看”。
武士忙跪地,“大人,已经派去了,小仙觉得事态严重,特来禀告,小仙这就去,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就地打死不,不行,说不上背后有阴谋,川云,把他抓回来,我要亲自审问,看他究竟长了几颗脑袋”
“是小仙告退”
见川云匆匆离开,飞涎心如猫抓,忙伸手喊住,“川云,等等,我,一起去看看吧”。
一路上,飞涎心绪不宁,更是恨的牙痒痒,心中祈祷,云崖茶树被迫害的别太厉害,自己秘密贪没送人情的部分,没了,也就算了,能产出够天帝用的就可以,毕竟天帝只认这个云崖茶。兴许,这事还能瞒瞒,否则,自己也难逃管理不利的罪责。
飞涎一行的速度快,与川云先前派出的金甲将士,几乎同时到达老茶树边。
飞涎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了一个趔趄,他看见两个黑鹰守卫一个被挂在,一个趴在老茶树树枝上,正苦着一张脸,不能动,也不能说,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再看云崖茶老茶树,只剩下了几枝光秃秃的大树丫,干净的连一片叶子都没有,别说能产出够天帝喝的茶,就是能活下去都难说。
飞涎气血攻心,对被弄下来解开穴道的黑鹰守卫,歇斯底里地咆哮,“说谁干的”。
两个黑鹰守卫已抖成一团,牙齿“嗒嗒”直响,扣头如捣蒜,“大大人,一个叫陌陌的的男孩,还有一个,大些的男子”。
“他们都做了啥”
“大的砍茶树,小的拦着属下”
飞涎飞起两脚,将两个守卫踹飞,“蠢货,废材,连个小孩都打不过要你们何用该死真该死,来人,先,先各打五十神鞭”。
“是”
“查谁干的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飞涎心里吓的要死,若天帝计较起来,他这条小命怕都不保,他飞掠到老茶树旁,满脸愤怒又心疼的抚摸着,这老天帝专供茶的独一棵茶树,眼中装满熊熊怒火。
因管理疏忽,让老茶树毁于一旦,他将如何应对飞涎更纳罕,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迫害御用茶的老茶树
四海八荒,凡是懂些茶的,都知道天帝帝九渊有个专爱,那就是喝顶级好茶云崖茶。
云崖茶被爱茶者顶礼膜拜着,因见不到更喝不到,被传的玄乎其玄,传说一闻一看就会令人沉醉,心灵清明沉静如入万里静波,心旷神怡、身心留香。
云崖茶产自云龙山最高峰崖壁上,一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