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救了我吗?”
琅仁装作一副没什么防备的傻傻年轻人的样子,睁大眼睛左右相顾,视线里满是期待。
拓雁和顾雪沉闻言后相视一眼,眼中却满是疑惑。
“你不是说他能交流吗?还听得懂我们的话。”拓雁开口问道。
顾雪沉也摸不着头脑,推测道:“当时在外面的时候,它表示出的反馈确实是听得懂的样子,不过有可能是哪个银色物质听得懂,人我就不知道了。”
琅仁听着他们交谈,才知道自己和他们说的并不是同一种语言,但自己拥有的【认知转化】将他们的言语给转码了。
‘嗯...认知转化应该可以用那人的终端转化成文字,但...还是不要表露太多的好,既然那个男人这么说的话...’琅仁心里闪过一道灵光,随即让共生体从皮下延伸到肩膀冒出后,伪装做一条银色的小蛇缠绕在手上。
虽说自己和自己演戏有点心累,但他们有人推测是这个结果,那自己就稍稍利用一下这个推测好了。
“看,就是那个东西,莫非是什么他饲养的宇宙生物?”顾雪沉第一眼便看到了琅仁手上冒出的银蛇,提醒给拓雁。
“难道我们要让它,让一条蛇给我们翻译交流?”拓雁有些不敢相信。
谁知话音刚落,那条银蛇便伸长了脖子,冲他表示了肯定,然后凑在它主人面前交流着什么,然后便对他们摇摆起来,不知道在做什么动作。
这是琅仁故意的,他故意让对方知道自己有办法听懂,但没办法向外输出,这样对方就会去想办法替自己解决问题。
果不其然,顾雪沉和拓雁看着银蛇摆出奇奇怪怪的动作,根本就不理解它所表露的意思。
“怎么办?解密可不是我的强项啊。”拓雁笑眯眯的看着顾雪沉,挠起自己蓬松的时髦发型。
顾雪沉微微拧着眉头,视线在琅仁和银蛇只见不断切换,随后开口道:“意念翻译器一个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我们没有那东西,以往劫掠星船的时候也没人会去抢那玩意。”
“没别的办法?”拓雁问。
“没了,”顾雪道,“能够快速交流的方法只有这个,其他的就是学习了,通用点的帝国语言和联盟语言学起来都比较耗时间。”
气氛陷入僵局,拓雁随即起身,随手把杂志丢在椅子上准备出去。
“走,去一趟指挥室,这位兄弟,你先在这里歇一会。”
“喂,你——”顾雪沉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拓雁一把拽了出去。
琅仁则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向他们挥手道别。
审讯室外,顾雪沉犹豫是否要放任那陌生人在关押室,而拓雁却一再催促。
“你在想什么?就这么相信他么?不懂帝国与联盟的星际语言的人,肯定不是这片星域的人。”顾雪沉起了些火气。
“那你又有别的办法调查他么?没有。况且你又在担心什么,担心那是个十恶不赦的星际罪犯?你可别忘了这艘船是什么船,还是说你和那两个小孩子交流久了,都忘记自己是什么人了?”
拓雁脸色一转以往的和煦,冷冰冰的像条毒蛇一般,耳后蓬开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条示警的眼镜蛇!
一连串的问题堵得顾雪沉一时语塞。
“哼,走吧,他表现的态度已经够亲和了,我一开始就说过,他不是一般人,身上的血味浓得几乎让我作呕,有这种杀戮在身的人,这艘船上没一个人比得上,包括你我与船长,所以在他对我们仍然保持亲切的时候,调整好自己的位置...顾雪沉,老头说的话你没忘吧?”
老头,指的便是船长。
“没有,我们都是该死千百次,却仍然残害于世的人。”顾雪沉说着这句话,气势迅速落寞下去。
“是的,我们还要继续这样活下去,那么他是什么人又如何?我们不是帝国的巡星警备,也不是联盟的监控无人机,我们不用伸张正义。”
拓雁见顾雪沉神情变化,随即也收起了冷意,重新变回了友善的眯眼微笑,一手耷拉上顾雪沉的肩膀:“打起精神来!顾哥,咱们也算了结一桩任务了,回头抢了悬赏上的帝国船,哥哥带你去最好的窑子玩。”
“开什么玩笑,我不是那种人。”
两人走远,仰躺在床上的琅仁眯着眼,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
指挥室,顾雪沉正想叩门示意,一边的拓雁却毫不忌讳的踹开了指挥室,也不管里面在做什么,直接唤起老头来。
“老头在吗!?”
顾雪沉在后面看着船长眉毛跳的厉害,不禁往后面缩了缩。
“拓雁!不是让你去看管那个彗星人了吗?来这里做什么!没看见正在检修星船系统吗?维护除出了差错,全船人下去揍你一顿!”船长开口怒斥道。
“哎哎,别这么生气嘛,这不是来给你报道任务情况了嘛,那家伙醒了,但好像不是这附近星域的人,听不懂人话啊。”拓雁一屁股坐在船长位子上,架起两条腿在操纵台上,同时耸肩摊开双手说道。
船长似乎早就习惯了他这幅没大没小的吊样,因为他知道这人的性子,于是听完这话后,船长转而看向了顾雪沉。
“是这样吗?”
顾雪沉随即详细给船长说明了情况,船长听完后也稍稍纠结起来:一个不好交流的人在船上很容易和别人出现冲突,打死人倒是无所谓,重点是船不能坏。
“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