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的千夫长刚想下令拿人,却看见王恒从远处挥手示意他离开。
“走!去别处巡逻!”这名千夫长心中虽有不愤,但是他也只能听令离开。
范鸿桑知道王恒三人在身后不远处,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触怒了王恒。
推开一间民宅的大门,范鸿桑带着三人进入其中。
“你们是何人?为何闯入我家?”这一家的男主人挡在了范鸿桑面前。
“老夫是来救你性命之人,既然你如此无礼,老夫就让你自生自吧!”范鸿桑话一说完直接掉头退出了这家房门,只留下还有些发懵的男人。
看着范鸿桑去了别家,王度才走上前去说道:“廖大哥,我来看看嫂子和小廖子的状况。”这些日子王度也尽自己的能力在帮助这些百姓,所以他记得自己去过的每一户人家的姓氏。
“原来是小大人,小大人快里面请。”廖姓男子侧身相迎。
王度走了进去,他熟门熟路的走到了病榻之前,只见床上的女人脸色又蜡黄了一些,痘疹也多了许多。
而在女人一旁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此刻他也是发了痘疹,同时还正发着高烧,全身早已被汗水湿透。
“小廖子,小廖子,哥哥给你送糖果来了。”王丰心中不忍,他走到床前剥了一颗糖轻轻塞进小男孩口中。
似乎感觉到了甜味儿,小廖子的眼皮动了那么一下,他的手指竟然紧紧勾着王丰的衣襟不肯松开,看的出来,小廖子求生的意志力很坚强。
“廖大哥,小廖子要是能撑过今晚,那他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廖大嫂她”王度神念之下,小廖子的生机竟然在一点点的恢复,而她母亲却没有了任何活下去的可能。
不知是王度的错觉,还是如何,总之王度隐隐感觉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从小廖子母亲的身上传输到小廖子体内,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她把自己的生命力传递给了小廖子一样。
“我知道,这婆姨昨晚给我托了梦,她说她已经和阎王谈好了,阎王准许她拿自己的命换小廖子回来。”廖姓男子说完,双眼之中落下两行眼泪,他的手紧紧拽着女人的手不肯松开。
王度若有所思,他信了廖姓男子的话,因为他从不怀疑母爱的伟大。
这一家三口,一下子感染了两个,要不是廖姓男子抵抗力强,只怕就算是小廖子挨了过来也会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如今这样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王度从怀里拿出两颗丹药递给了男人,同时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廖大哥这两颗药你给廖大嫂和小廖子一人服用一颗。”
“多谢两位小大人,多谢大人,”廖姓男子感恩戴德,他无以为报只能跪地给王度三人磕了三个响头。
王度想阻止,但是却被王恒打断了,王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哎!”王度叹息,随后退出了廖家。
刚出廖家房门,王度就听见隔壁传来一声惨叫,三人连忙走了过去一探究竟。
只见范鸿桑手持一柄小巧的利刃,正在刮弄一名感染者的脓疮,三名随行之人也没有闲着,他们正帮着范鸿桑托着各种器具。
“住手!”王度怒声喝止。病榻上的人本就是全身脓疱,此刻更是被范鸿桑定住了身体用利刃挑开一个个脓疱,其凄惨程度可想而知!
范鸿桑扭头看了一眼王度,可是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甚至手中利刃一旋,硬生生从病人手腕上剜下了一个小指头大小的脓疮。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病榻之上的人昏死过去!
看着病人昏死过去,范鸿桑惘若未见的说道:“无知小儿,老夫行事岂需知会于你?”
说完,范鸿桑就让随行之人收起从感染者身上取下的脓疮,准备离开,他甚至没有给感染者处理一下流血的伤口。
“站住!今天不给一个交代谁都别想出这个门!”王度怒了,先不说范鸿桑此人到底是不是医术高明,但是术和德是不能分割的,光有医术却无医德之人怎能让人敬佩。
范鸿桑刚才的行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看不出任何医德!甚至是无视病患的苦难,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自称医者?
“哼,你是什么身份?王爷还未开口,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发此狂言!”范鸿桑一脸轻蔑,他确实没有把这些普通百姓的苦难看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权贵和虚名。
“镇北王爷,不知你前几日所所的话是否还有效?”王度改口称呼王恒为镇北王爷,而不再喊他为七哥,这表示此刻的王度心中怒火难遏。
王恒听出了王度的怒火,同时他自己也很生气,范鸿桑的行为简直枉称医家!
可是王恒还没开口,范鸿桑却忍不住了先开了口:“哼,无知小儿还不滚开,别耽搁老夫研究病理!”说完范鸿桑向王恒拱手一礼,随后便想要离开。
只可惜,他刚迈腿就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威压向他压来,而这威压的来源正是镇北王王恒!
“范老,本王还是劝你别乱动,军中内本王也必须听我这兄弟的军令行事!你若一意孤行,可莫要怪军法无情!”王恒声音低沉,很显然他也动了怒,先不说王度乃是皇室全力交好的对象,就说范鸿桑刚才所做的糟心事,王恒也不可能再给他好脸色。
范鸿桑一听此话,心中不由得一紧,能让七皇子称为兄弟,难道是某位未曾谋面的皇子?如果要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