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播厅里正在进行闵庚勋伤心傻瓜的歌曲录制,他所在的团体buzz,因为成员即将相继入伍即将解散,作为主唱的他将作为solo歌手再次出道。
曾经在歌谣大典上出现过的布景被再次分配和简单的装点再次出现在舞台上。用于天幕光照射的高光灯安装在搭建成雪花形状的灯架上,连接着灯光吊杆。为了配合歌曲忧伤的气氛,这种雪花造型的布景在观众的视野范围内随处可见。歌曲逐渐进入**,星星点点用塑料泡沫制作的雪花从屋顶渐渐飘落,将舞台的边缘覆盖的一片雪白。
“你让道具组提前铺好一层黑色布了么,不然扫一遍再装回去用的话时间来不及。”林瑜良懒散的倚靠在入场口的位置和白城久说着话:“场内检查签名也用不到我了,城久xi你学的很快啊。”
“没有,都是大家对我很亲切教我的。郑组长有铺好一层与舞台底色相同的布,而且泡沫都是撒在舞台边沿,没有定位更往后站也是这个原因。”白城久身体仍旧站的笔直,一刻都不肯放松的样子:“上面装的泡沫足够录制用了,舞台结束后,布裹起来收拾一下就好。”
舞台上闵庚勋的歌声音调慢慢升高,下巴也跟着音调一起抬起。现在摄像机镜头里的闵庚勋应该是露出脖子柔和的线条和俊朗的侧颜。但是对于站在舞台侧面的工作人员来说,看着两个鼻孔像月跃出地平线的太阳一样逐渐出现在视野里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声嘶力竭的歌曲风格不太适合我啊。”正对舞台侧面的林瑜良就欣赏到了这不能让人伤心悦目的景象:“应该还要再录制一次,你先守着吧,我去叫下一组准备好。”
指尖敲敲耳麦的外壳:“有事儿老规矩,耳麦叫我。”
“好。”
告别说一个单字还向自己鞠躬的白城久,一路急行来到艺人待机室的走廊分隔门口。推开大门,火热的气氛又一次充斥了平常略显冷清的后台。
一大早过来的时候,林瑜良就已经每个房间都提前拜访过一遍了。所以通过走廊的过程异常顺畅,不必再被突然拦下来相互问好寒暄几句,偶有再次问好的也只需要点头笑笑就可以了,省去了这些客气的时间。
“hahaxi,轮到您进行准备了。”某间待机室门口林瑜良敲敲门。等了一二秒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室内的气压相当低沉,工作人员脸上也都是说不清的表情,惋惜、担忧、后悔,让灯光都暗淡了几分。不是因为歌曲成绩不好,正相反,haha今天是一位候补的其中一名,而且拿到这次一位的机会相当大。
上周他在k总台的音乐银行中就已经凭借着你是我的命运,击败同期打歌的vos朴智宪和seeya,获得了一位。也是他出道以来首次以歌手身份获得音乐排行第一位。
0总台演艺大赏颁奖典礼上,无限挑战用超高的收视率和观众喜爱度,实至名归的接受了大赏这份殊荣,这份荣誉自然也少不了身为其。
歌曲一位,综艺大赏到手,可以说是攀登事业新高峰最完美的时机了。但是没有预料到这一切的团队过早的将入伍申请投递到了相关部门,并且通过批复获得了入伍许可。
这个舞台就是他入伍前作为歌手最后一次在观众面前演唱了。
haha脸上的表情最为复杂,就像是脖子已经套上绳套,等待地板打开,身体坠下遭受绞刑的囚犯。只能看着身旁一个又一个的人用同样的方式死去,而下一个就已经轮到自己。
林瑜良在待机室内等待了半天也没有人出声提醒他,只能自己开口:“哥,准备好了么。前面还有一个舞台就轮到你了。”
“瑜良啊,我记得聊天时你是退伍才上学的,当初入伍是什么感受?”haha抬起头,嗓音沙哑无力,像是刚从沙漠回来干渴的野兽,眼圈通红盯着林瑜良。
林瑜良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对未知的惶恐。
“我?我入伍期间还好吧。”林瑜良搬过椅子反跨在上面,手放在椅背上:“前面就是玩命的训练,想想家里人,想着少言寡语当个透明人就最好了。可惜…”
用手在自己头顶的部分比划了一下:“身高限制了我的发挥,让我在一群矮人里透明不起来。那就靠着对家人的思念咬牙撑着吧。后面训练好,升级了。新入伍的队里来了一个比我还高的人。瘦高瘦高的,笑起来颜值飘忽不定,有很搭,所以我和他关系挺不错,还留了号码给我。”
说完,看看haha的身高,手在自己肩膀附近比划了一下:“哥你这身高当个小透明肯定没问题,放心吧。”
后仰躲过haha恼羞成怒拍过来的巴掌,看他手掌拍在椅背侧面的尖角上,然后用最大的声音痛苦的嚎叫着。林瑜良淡定的起身将椅子放回原位:“如果真的不放心,哥拉下面子多去求求女艺人们吧,照片签名可是能够当做硬通货的。”
临出休息室前林瑜良盯着haha的头不定呢。”
“ororo?企鹅?这种外号就免了吧。”还揉着手心安抚疼痛的haha抬起头:“瑜良啊,我的入伍仪式要来看看嘛?”
“我就不了,哥你还有粉丝送呢。少我一个也没啥。我还得送个亲故入伍啊,他少了我可就冷清许多了。”关上门之前,耳麦里传来的声音让林瑜良又扒着门边探出头:“前面的舞台结束了,润润喉咙准备上台吧hahaxi。”
…
地下停车场里,顺利结束节目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