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微楞,“你还真的懂啊?”
姜沐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不懂,刚刚初阳不是说了吗,试试手气。”
闻宴没话说了,把心中的诧异和敬佩都收了回来,也是,怎么可能一个人什么都懂呢?
成绩好,会画画,能设计衣服,精通古董鉴定,已经十分强悍了,如果她连赌石都懂的话,那也有些太过强大了。
闻宴对赌石一知半解,看到上面标注的价格有些诧异,但是,他也是闻家这种豪门家族养出来的继承人,不至于被这价格吓到。
只是,这次他虽然带了很多钱,但是这些钱都是他用来淘古董的备用金,可不能在这种地方挥霍。
闻宴很有自知之明,对于自己不懂的事情,他会很干脆的承认,不会因为考虑面子什么的就打肿脸充胖子,他不是那种人。
所以,即便是应了初阳的话,选一块毛料试试手气,他也会量力而行。
“这些都是开了窗的半赌毛料,你这样刚接触毛料的还是不要去全赌那边了,那边你去了更是两眼一抹黑。”
闻宴毫不客气的接受了他的建议,看着地上堆着的一块块毛料,接过初阳递过来的放大镜和手电筒,开始细细研究了起来。
安排好了这个,初阳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另一个人的身影,想同样送过去一套工具过去。
因为今天来了一批新毛料,过来抢着看第一批毛料的人很多,初阳找了一圈,硬是没发现姜沐。
他诧异的挠了挠头,在原地打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初阳,看什么呢?你木爷爷过来了,还去痛痛快快的泡壶好茶!”
“爷爷?你怎么过来了?这大冷天的。”初阳刚想去扶老人,却被老人一个眼神瞪了回来,“扶什么扶,你爷爷我身子骨好着呢,快去沏茶去!”
初阳很是苦恼,老小孩儿,老小孩儿,有这么一位爷爷,他简直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能看向一边的木峰,“木叔叔,劳烦照看着点,我马上就回来。”
木峰笑呵呵的应下了。
就是初老爷子双手背在了身后,很是嫌弃的说道,“大惊小怪,我难道已经到了年老走不动路的地步了吗?真是的,整天就知道看着我!”
“嘿,你这老小子,有这么孝顺的孙子你就偷着乐吧,还嫌东嫌西的。”木天正毫不客气的说道。
“老爷子,小阳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咱们进去等着吧,外面风大。”木峰说道。
初阳着急忙慌的回来,看到爷爷进屋坐下了,这才松了口气,他就担心这大冷天的,万一老人家被风吹到了,感冒了,那就不好了。
“啧,怎么说你的,稳重!你脚下是踩着了风火轮还是怎么了?都18岁了,还这么不沉稳。”
初信林又开启了教育模式。
这样的话初阳已经听到耳朵都起茧了,“我的爷爷啊,您品品这普洱茶,这可是我费了好一番的功夫才弄到的。”
老爷子拿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原本有些严肃的神情立刻眉开眼笑的。
“好茶!小阳,花了大价钱吧?”木天正毫不吝啬的称赞着。
初阳笑了笑,面对外人,他还是非常沉稳的,最起码看上去是那么回事儿,“好东西,值得。”
“你要是把精神头都用在琢玉上,我老头子做梦都能笑醒。”初信林老生常谈。
没办法,老爷子雕了一辈子的玉,一手雕工可以称得上是业界里的泰山北斗了,可是无奈,就是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传人,这是老爷子最意难平的事情。
提到这个,初阳也很无奈,“爷爷,我也不是不喜欢琢玉,我练了这么多年,我是真的不明白怎么雕才能雕出灵魂来,明明我们的步骤方法都一样,可是出来的成品就是天差地别,我也没办反啊。”
“唉——”初信林沉沉的叹了口气,这他哪能不知道,孙子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他的努力他自然看在眼里,就是少了一些天分。
“我说行了你啊,老初,你看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偏偏他就不喜欢琢玉,你还有小阳这个孙子跟你学,你比我好太多了好不好?我都没有唉声叹气的,你在这里叹什么气?”
木天正安慰道。
一边的木峰也是一脸苦笑,好到四十岁的人了,还被自己的父亲这么说,他也是很无奈了。
“木叔叔,你今天过来也是看毛料的吗?我带你过去。”初阳可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赶快转移话题,准备跑路。
“走走,听说你们来了一批新料,我看看能不能选到一块好料,给我那店里补充一些原料,最近几年翡翠市场起来了,越来越多的人不喜欢买黄金,就喜欢买翡翠,就我那店里的挂件,戒面,都快卖空了,就剩一些摆件了。”
这是木峰今天过来的目的,木老爷子是听说儿子要过来,跟着过来凑热闹的,如果遇到有人开了什么好料,他想买下来,回去自己雕一下,一段时间没有拿刀,他都有些手痒。
木峰是这里的常客,根本就不用初阳领路,初阳就是找个借口出来而已,看到闻宴蹲在一块脸盆大小的毛料前专心致志的查看着,他也蹲了下来,拍了拍他肩膀,“怎么样,感觉如何?”
闻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别打扰我,正看着呢,你帮我照顾好我师傅就行。”
初阳这才记起来还有姜沐,他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怎么把这家伙忘记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