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璟看着丫头盯着自己沉思,感动之余隐隐生出几分不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丫头,跟着我让你受累了。”
“啊?义兄何出此言?”白凝香回过头,看着义兄眼里的心疼,疑惑了下,她刚才错过什么了?
“韩家在百姓眼中是战神,是荣誉,但是作为韩家的主母,注定要承受一般女人所没有的重负。而且,这些负重,都掩藏在那些光芒之下,别人只看到你荣誉加身,却看不到私下里的艰辛。”
韩璟说着,拉起白凝香的手,眼神
“所以,丫头做了韩家主母后,这些重担也会落在你头上,很是辛苦,希望丫头有心理准备。”
祖母如此,母亲也是如此,别看着平日光鲜亮丽,身份尊贵,但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不但要支撑整个家族的体面,还要帮着安顿那些受伤无法自理的兵卒。
当然,韩家救治伤兵的事儿一直都是私下进行的,没有刻意宣扬,也没有隐瞒,只要有心,就能发现。
但是一直以来,却没有人关注这一点。
因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在庆都那片纷杂中,是没有人愿意沾染的。
即便有人仗义执言,最后也会被那些所谓的对手嗤之以鼻,说他们故意收买民心,居心不纯。
听着义兄的语气,白凝香点点头,这些事前世她多少知道一点,义兄为了让她在庆都站稳脚跟,私下里拜托了韩伯母照顾她,所以,隔三差五的她总被伯母邀请过府赴宴。
有好几次,她都在韩府遇到了庄子上管事,来府中求粮求药。
偶尔间,她还听到韩伯母的贴身嬷嬷跟丫头唉声叹气,说夫人的嫁妆都补贴到庄子上买粮买药救治伤患了。
有些庄子本就出产不高,都快要入不敷出了。
夫人已经半年没有添新首饰了,就连以前补养的血燕也换成了白燕。
为了韩府,夫人真是太委屈自己了。
她听说后,立马从自己的私账支出一万两银子送给韩伯母,解燃眉之急。
之后没几天,她就收到义兄送来的各种玉石摆件。
玉石?
想到这个,白凝香猛地看向义兄,她好像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快速挣钱的好法子。
义兄虽然睿智,但是他好像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到了带兵打仗上。私产经营,也不知是没想起来还是没有人手,总是捉襟见肘。
明明手中有好多石头,怎么就没想到把它们变成银子呢?
心里有了这个打算,白凝香也有了计较,不过这事儿不急,先把眼前的匪患清理干净再说,不过在此之前,她可以先寻摸一些玉石雕刻的工匠师傅,如果能签下长契,就更好了。
“丫头在想什么?”
韩璟看着小丫头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顿时无奈了,他说了这么多重要的事儿,这丫头好像没怎么听进去。
“啊?在想着怎么赚多多的银子。”
白凝香笑嘻嘻的盯着义兄,有句话是怎么说的?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