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霜冷笑,“我看你是不想说吧?”
穆家仆人吓得连连说道,“不……不是的……”
“那就快说!”无霜拿着小刀,往穆家仆人的脸上比划着,“不说的话,我就割了你的鼻子!”
她声色俱厉,吓得穆家仆人瑟瑟发抖。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啊。”
李娇娘走进屋里来,“无霜,不必问了,只要他们认了自己是穆家的仆人就够了。假冒官差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无霜眨眨眼,不是说谋逆罪才是株连九族吗?
怎么假冒官差也要株连九族?
李娇娘朝她眨眨眼。
无霜:“……”她扯了下唇角,好么,李娇娘一如既往的腹黑。
果然,不怎么懂律法的穆家仆人吓得更加地抖成一团。
马上说道,“小人真的不知啊,三公子爷没有多说啊。”
“三公爷子?穆宣?”
“是……是他。”
“呵,他胆子不小!”李娇娘冷笑,“无霜,将这些人关好了,是死是活,就看官家那里怎么定夺了。”
“是,李娘子!”
以防这些人再反口,李娇娘马上写了事情的详细始末,让这些人全都签名画押。
骆诚和西门飞带着马队先一步进城,李娇娘带着无霜和田娘子,坐着马车跟在后面。
赵琮赵圭送的护卫们,则押送着这二十一个穆家仆人,以及那个金国人,走在最后。
骆诚找了三辆牛车,装着这些人。
为了防他们逃走,无霜用软筋散,将他们全都控制住了。
用她的话说,不到十二个时辰,根本解不开!
骆福财只是个跑腿的,他的证词起不了什么作用。
李娇娘将他留在庄里,让庄里原先的仆人看着他。
他不会武,门上挂着锁他就跑不掉。
骆福财在屋子里大声喊着,“放我出去,我是骆诚的亲叔!放我出去,你们虐待我小心我到骆诚的面前告你们状!他一定会要你们好看!”
守庄的仆人走到窗子口冷笑,“什么?你是骆官人的亲叔?呸,不要脸呢!你算哪门子的亲叔?”
“宁国公府三代单传!别说骆官人没有亲叔,他亲爹宁国公也没有亲叔!想攀亲戚也不打听清楚,就敢胡乱攀亲,啧啧啧,笑死人了!”
“要不是骆官人大度,李娘子说先留着你,你早被人送进衙门里去打断了狗腿了!”
骆福财吸了口凉气,“什……什么意思?骆诚,跟宁国公府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啊?你不知道?”那仆人甩袖冷笑,“他是宁国公和成阳公主的儿子,你不知道?”
骆福财直摇头,他真不知道啊!
哎呀,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骆福财暗暗搓着手。
“哼,老实呆着!”守庄子的仆人再不理会他,将门锁又加了一道,大步走开了。
……
掌灯时分的城中校场,只有少量的兵差在巡逻着。
管事打着哈欠对身边人道,“收工收工。”又吩咐着道,“恩平郡王的马队,务必看守好了,不得有误。”
“是,大人!”
管事刚走出屋子,有兵差来报,“大人,普安郡王的马队也到了。”
管事眨了下眼,“咦,不是说,普安郡王的马队不会进城的吗?”
他心里虽然疑惑,但也不敢大意,马上带着人亲自去迎接。
到了校场门口,他看到来的是两个陌生人,便有些轻视起来。
“有没有文书?马匹多少,人员多少?”
虽然赵琮和赵圭没有前来,正在府里做明天比试的准备,但派有两人的亲信跟随。
赵圭府上的人先亮出身份腰牌,又指着骆诚对管事大声说道,“大胆,这位是宁国公府世子骆官人,你居然不行大礼?”
“狗眼看人低,是想吃板子吗?”赵琮府上的人也冷笑着道。
管事吓了一大跳,这才赶紧往骆诚的脸上细看。
看这年纪,和传说中官家新认的表亲确实相符。
再说又有赵琮赵圭府上的人跟随,可能还真是宁国公成阳公主的儿子。
管事不敢怠慢了,赶紧着行着大礼,“小人参见骆官人。”
“马匹安置在哪儿?”
管事道,“请随小人前来。”
校场不仅仅只是一块空地,也设有房舍。
这里,除了是兵马司的兵差们平时操练的地方,也是兵部对将士们进行考核的地方。
所以,设有办事衙门。
赵玖的马队,设在西区,管事的将赵琮的马队设在东区。
骆诚和西门飞,在附近查看了一番,发现没什么问题后,这才放心下来。
管事讨好着道,“放心吧,骆官人,马匹进了校场,不会丢失的。”
骆诚淡淡说道,“希望如此,要是丢失一匹,我便要你赔偿!”
虽然管事答应得爽快,但骆诚还是不放心,他让西门飞带着二十人守在校场里。
要不是校场的房舍不多,他会让其他的八十人全守在这里。
西门飞将校场的几十个衙役暗中进了观察。
发现他们的功夫都不高,不过是普通的衙役而已。
他对骆诚说道,“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的兵差,在某的眼皮子底下,他们休想搞破坏。”
骆诚眸光暗沉,叮嘱着西门飞,“你可不要忘记了,咱们在城外庄上的时候,那几个假冒的衙差!有人想让普安郡王输,一定还会使阴招!”
西门飞朗声说道,“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