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一脸笑容,心中却想着,瞧瞧,这李娘子不高兴呢,这可怎么请进宫啊?
“李娘子,是这么回事,太后娘娘近来总是做恶梦,整宿整宿睡不好,皇后娘娘派咱家前来接李娘子进宫去瞧瞧太后的病情。”
原来是韦太后病着了。
哦,做恶梦呀,这是缺德事干多了吧?
李娇娘心中讽笑,口里淡淡说道,“宫里不是有御医吗?御医怎么说?”
“御医治得好,还请李娘子做什么啊?”海公公叹着气。
李娇娘摇摇头,“可是,我只会治外伤,比如衡阳公那种,这种做恶梦的病,没治过,没把握。”
海公公又陪着笑,“李娘子先进宫瞧瞧去再说,不行的话,咱家再送李娘子回来?”
这还差不多。
李娇娘眸光一转,“有诊金吗?有赏钱吗?我听说,虽然说御医是宫里的人,但不管哪宫看病,都是要另外出钱的。”
想让她免费看病,做梦呢!
海公公讪讪着道,“咱家不知啊。”
李娇娘也知道,当面要钱哪里要得到?
她不过是说说而已。
“好吧,那就去一趟吧。”
骆诚要跟着进宫去。
但李娇娘想到那天在宫里的事情,没同意。
骆诚担心她。
李娇娘笑着道,“我进宫去,又不是去玩,而是去给太后看病,他们不敢为难我。”
好说歹说,李娇娘才将骆诚劝住。
进了宫,海公公带着李娇娘直接进了慈宁宫的寝殿。
只不过几日不见,韦太后就完全变了样子。
几天前的韦太后,神采奕奕,满面春风,如今的韦太后,却是双眼无神,一脸的憔悴。
看来,病得不轻。
大宫女说着韦太后的病情,李娇娘听了一会儿,说道,“太医开的方子呢?又是怎么说的?”
方子拿来,李娇娘过了目,又听大宫女说了太医的诊断。
李娇娘心中笑了起来,能有什么大病?
不过是心病而已。
“我先瞧瞧脉象。”李娇娘给韦太后把起了脉,过了会儿,她才说道,“确实不是小病啊。”
她故意这么说的,要说是小病,就显不出自己的本事了。
要是别人,她免费治,要是韦太后,那就不客气了。
海公公忙问道,“李娘子,可有良方?”
韦太后也急忙说道,“需要什么药材,只管跟宫里的太医院说。”
李娇娘神色凝重,“药材倒不需要特别的药材。只是,需每天按时扎针,再配合药物才能痊愈。”
韦太后被恶梦折磨得早已心力交瘁,只盼着早日痊愈,马上说道,“海公公,按着李娘子说的去做。”
“是,太后娘娘。”海公公赶紧回道。
李娇娘说道,“每天辰时三刻扎针一次,申时末刻扎针一次,连续扎针五天,基本可以痊愈。另外,我再开一副药方,太医的方子就先不要吃了。”
韦太后问着海公公,“可记着了?”
海公公哪敢不记着?
“回太后娘娘的话,记着了。”
李娇娘开了药方,海公公马上命人拿去太医院抓药。
当然了,太医院先研究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将方子抄了一份备录,安排抓了药。
药抓回来,海公公马上安排人煎药,李娇娘则开始给韦太后扎针。
在扎针的同时,她悄悄打开了放在袖中的一个香囊。
香囊里,装有几种特别的香料。
香味虽然清淡,却能让人产生幻觉。
特别是配合扎针时,能唤起人心底深处沉藏的心事。
“太后娘娘尽量放松心情,我要开始扎针了,将心里的梦魇释放出来后,就可痊愈。”李娇娘说道。
韦太后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乖乖地闭了眼,等着李娇娘的诊治。
也就小片刻的时间,韦太后开始做恶梦。
前几天那两个被关的宫女,凄厉的声音又开始在耳边尖叫起来。
“娘娘,饶命啊,娘娘,婢子们是冤枉的,明明是娘娘的错,为什么是婢子们担罪啊,娘娘会遭报应的!”
“娘娘若不放了婢子们,婢子们变成鬼也要找娘娘!”
那声音尖利得让人头皮发麻。
韦太后惊惶起来,“不不不,我没有冤枉你们,没有,你们有错,有错!”
……
“那么我呢?我有错吗?”一个姿色绝美端庄婉约的中年妇人,嘲讽地看向韦太后,“韦氏,说好的同富贵呢?我助你逃离恶地,你却独享富贵,忘记了昔日的姐妹?”
“当初要不是我,哪有你的儿子哪有你的今天?”
“韦氏!要不是我将你举荐给官家,官家会要你侍寝?以你的姿色,只配在宫里扫地!”
“是我,是我让官家临幸你,让你生了儿子,如今你享受着富贵,生活在温柔乡里,你怎么忍心忘记了金国的那些同受苦的姐妹?”
“说好的我助你回国将来你发迹了定助我回家,万一我等不及先死,请送我的白骨回乡,可如今呢?你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后,我却依旧埋骨冰凉之地的异乡!”
“你们母子俩享受着现今的安宁生活时,可曾想过我曾经帮你们的恩情?”
“你过河拆桥,你良心何在?”
“你这等人,就该被恶梦活活折磨死!”
……
“我成阳公主是高贵的赵氏帝姬,我生是赵氏的人,死是赵氏的鬼,我看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