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公恢复得比预计的要好。
这一次施针之后,他已经能够坐起来了。
在李娇娘离开时,他还坐着轮椅到宅子门口相送。
“听说,你给娇娘买了座宅子?明天会邀请一些人前去参观?”衡阳公看着骆诚,说道。
他的眼神很温和,不似衡阳夫人那样凌厉无情。
骆诚便对他恭敬些。
“是的。”
“很好,我可不可以去参观?”衡阳公又问道。
骆诚爽快说道,“当然可以。”
衡阳公很高兴,“好好好,届时,我会备上一份厚礼。”
骆诚道了谢,没看衡阳夫人,带着李娇娘离开了。
一直到他们的马车消失不见,衡阳公才命红玉将轮椅推进宅子里。
“有人说,那姓骆的小子可能是租的宅子,租的宅子而已,也值得你送礼?”衡阳夫人站在正屋那里,冷冷说道。
李娇娘和骆诚离开时,她没有相送,只站在正屋的门口,看着大家的一举一动。
“人云亦云,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你查过?”衡阳公不满地说道。
衡阳夫人的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你居然不相信我?”
衡阳公的神色,不置可否。
他朝推着轮椅的红玉点了点头,“去书房。”
“是,国公爷。”
衡阳公从衡阳夫人的身边走过去,看都没看衡阳夫人。
“你……”衡阳夫人气得咬牙。
……
这天下午,临安城的不少高门大户们,收到了骆诚的请贴,邀请他们到西湖北岸的榴月园游湖参观。
大家均是一脸的疑惑。
榴月园?西湖北岸?
在哪里?没见着啊?
“八成是李娇娘的官人故弄玄虚,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找的地方。”
“西湖北岸哪有什么榴园?真是搞笑呢!”
“去看看也好,正好揭穿李娇娘两口子的虚伪!”
于是,大家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情,来到了西湖北岸。
包括衡阳夫人和衡阳公。
北岸线很长,庄子倒是有几座,但不是皇家的庄子,便是哪个高门大户的别院。
没有一座叫榴月园。
大家想看笑话,都引论起来,“怎么没找着榴园啊?”
“唉,别是写错了地址吧?”
这时,两个内侍官模样的人,骑马朝早到的几人飞奔而来。
“几位夫人郎君娘子,骆官人的府邸还在前面,请随我来。”一个内侍官说道。
有人认出了那位内侍官,“咦,这不是普安郡王身边的内侍吗?”
“对,没错,正是普安郡王身边的内侍官。”
“他居然当起了骆诚的引路人?看来,普安郡王对骆诚格外不同啊。”
“哈,那是当然了,郡王殿下喊骆诚一声养父呢。”
“这个骆诚胆子不小,居然心甘情愿地受着郡王喊他养父?”
“都喊了小半年了,他受得理所当然呢!”有人讽笑。
大家七嘴八舌,小声议论着骆诚。
不知不觉间,大家走到了一处宅子前。
只见那宅子的门楣上,悬挂着一块牌匾。
牌匾上写着三个墨底鎏金大字,“榴月园”。
宅子门建得十分的阔气,大门大开,抬眼便可见汉白雕花而成的石壁。
“这不是……”有人惊讶说道,“这不是当初成阳公主的成阳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