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行事光明磊落,你们尽管问。”赵琮神情冷峻,淡淡说道。
穆子兰因为赵琮的事情,心中嫉恨着李娇娘。
她笑了笑,说道,“李娘子,佩玉说,你将他哥哥一家子赶走了,是也不是?你说说这件事吧,我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对吧?”
赵琮走到李娇娘的身边了,她马上笑意浅浅温声说道。
这话看似是帮李娇娘说的,实则是想看李娇娘的笑话。
李佩玉将李娇娘堵在宫门口,事情八成是真的。
赵琮的脸色,马上变得冷沉如霜。
骆诚冷笑一声,眸光清冷。
李娇娘淡然笑道,“是我赶走的。”
围观的人们大吃一惊,“李娘子为何如此做?”
有人冷笑道,“莫非真的是仗恃欺人?”
衡阳夫人正要坐上轿子,看到前方围着一圈人,她摆摆手,对侍女说道,“那是李娇娘的声音,我去看看,你叫轿子先候着。”
侍女对轿夫吩咐了几句,陪着衡阳夫人往李娇娘这边走来。
侍女说道,“夫人,这个李娘子,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呢。”
“我一眼就瞧出,她不是个简单的人,这个女儿,我认定了。”衡阳夫人微微一笑。
侍女叹了口气,“可她脾气十分的倔强,不想认夫人做养母。”
“多多接触着,找准弱点下手,我就不信,她不会认我这个娘。”衡阳夫人自信满满说道,“瞧,她眼下不是被人围着了么?我去帮她解围。”
两人走到人群近前。
有人见她来了,马上自动让开路来。
只见李娇娘不慌不忙说道,“我仗势欺人?我不过是收回我自己的房子,就叫仗恃欺人?各位不让外人随意进屋子,是不是也是仗恃欺人?”
“那是我们自己的宅子,不准外人随意进入,是正当行为,可你抢的是他人的房子!你没道理!”有人冷声说道。
“这个东西,能不能证明那房子我的?”李娇娘将手里的房契抖开来,给大家看。
牌坊前挂着数只明亮的大灯笼,加上各家仆人手里的灯笼,和各家马车的马头灯,这处地方亮如白昼。
李娇娘手里的房契,被照得清清楚楚。
大家看到了上面的名字,“李函。”
“这是……”
“我父亲的名字,有问题吗?”李娇娘说道,“越州城工部执事李祥的大哥,便是我的父亲。那位工部执事李大事,是朝中穆大学士嫡孙穆宣的未来岳父,大家可以问问真假。”
围观的人说道,“这样说来,那房子真是李娘子的?”
李娇娘点头,“对呀,不然呢?我抢人房子,难道不怕被人告么?我之所以敢抢,当然是有证据的。”
李佩玉一怔,这李娇娘,真有房契?大哥不是说,没有的吗?
穆子兰也怔住了,这,李佩玉又说谎了?
该死的,她站队又站错了?
穆子兰这会儿不想理李佩玉了。
连穆宣,也不想理会李佩玉了,转身就走。
李佩玉不甘心,咬了咬牙,“你在我家住了十年,用了多少钱?房子给我哥住怎么不行?”
“对啊,还住了十年呢。李娘子,这笔帐,还是得算啊?”又有人说道。
李娇娘不慌不忙说道,“我六岁丧父丧母,被祖母安放在二房寄养。我感激二房对我的照顾,也感激他们,将我父母留下的钱财,照顾得一文不剩,将商铺生意,照顾得无影无踪,平时非打即骂,更将我照顾得命仆人活埋。”
活埋二字,被她咬着牙说的。
众人吸了口凉气,什么?活埋?
“李娘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活埋,什么叫一文不剩?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哪活埋了啊?”围观的人,再次问道。
李娇娘冷笑,“我命大不死,活了下来呗。”
“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娘子,你倒是说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又开始催道。
“好,我说。”李娇娘指着李佩玉,冷冷说道,“李佩玉,你以为来了临安城,你一家子在龙泉县做的事情,就可以成过往云烟,没人知道了?”
“……”
“不,我有证人,有证据!你们之所以留着我,不过是看在我父母留了钱,留了商铺,留了几处房产的份上!”
“……”
“你们家将我父母的钱用尽之后,又霸上了房子和田产。在得知我外祖家给我寻了门好亲,你娘又开始打上了我的主意!看上了我的婚配!”
“……”
“你们一家子在我大病时将我活埋,却对我外祖家苏家人说,我已跟人私奔了!外祖家不想得罪穆家,同意你娘和老太太的建议,让你顶着我的名号去和苏家结亲。”
“……”
“现在还有脸来质问我?”
这话一落,所有人大吃一惊,“啊,李娘子,这是不是真的?这这这……,骇人听闻啊!”
特别是穆宣,听得不耐烦正要坐上马车时,听到李娇娘刚才说话,大吃一惊。
又猛地回头来看。
他眯了下眼,李佩玉这个蠢女人,根本就不是和他从小订亲的那个?
她是冒名顶替的那个?
他就说呢,他这一世的爷爷是大学士,父亲也是朝中官员,全家家风好,怎会看上李佩玉那个草包?
原来,是调包了!
苏家是处州大族,李家大房有人在京城做生意,和大房女儿订亲,这才是说得过去的说法。
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