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娘子猜准了。
向二宝刚将钟氏送回家,骆福财晃着脑袋回家来了。
手里拎着酒壶,喝醉了。
一走进瓜棚就嚷着,“春丫,春宝,媳妇,上……上酒菜……,我……我再……再喝几口……”向大娘子猜准了。向二宝刚将钟氏送回家,骆福财晃着脑袋回家来了。
手里拎着酒壶,喝醉了。
钟氏心中那个气啊,不打一处来。
她咬着牙问道,“春宝他爹,那一贯钱呢?”
骆福财舌头打着卷,含糊说道,“刚才……手气不好,输了九百文,买了一百文的酒……,酒……”
一贯钱,一千文啦,铺子的伙计们,一个月的工钱也只有这么多,骆福财一个晚上就花完了?
那可是人家送给春丫的,是春丫冒着危险得来的奖励!
钟氏气得差点吐血。
向二宝听着骆福财的话,惊讶得目瞪口呆,怎么这么快就输没了?
春丫见她娘生气了,也怪着骆福财,“爹,你真的去赌了?”
“嗯,不是我要去赌的,是他们拉我……拉我去的……”骆福财道,“下回我烧柱香,求佛祖保佑,我一定赚回来,翻本的赚。嗝……”他打了个酒嗝。
春宝气哼哼道,“爹,你这个败家男人!”
钟氏操了把扫把狠狠抽向骆福财,“我打死你,打死你个死男人,那是春丫的钱!花闺女的钱,你要不要脸咯……”
她打,还喊着儿子女儿一起打,“春丫,春宝,拿棍子来,给我狠狠地揍!”
两儿女毫不含糊,纷纷操家伙,扫把棍子跟打狗一样的朝骆福财揍去。
骆福财喝大了,腿脚正不利索呢,加上天黑了瓜棚的烛光照不到外面的路,光线昏暗之间的他绊倒了。
倒在地上更方便揍了。
骆福财被打得直嚷着,“别打了,再打死人了!”
“打死你才好,你死了我改嫁。”
“死婆娘,你改嫁了,春丫春宝怎么办?”
“我带着他们改嫁,姓别人的姓,侍候别人去!”钟氏咬牙切齿,举起扫把又抽了两下。
把个站在一旁的向二宝,吓得张大了嘴巴。
钟氏,这么彪悍?
春丫和春宝也吓了一大跳,两个停了抽打,愣愣看着他们娘,“娘?真要打死爹吗?”
钟氏停了抽打,站直身子大口喘着气恨恨说道,“如果打死人不坐牢的话,我就打死他!不打死他,我会活活气死的。”
向二宝摇摇头,“婶子,打死人要坐牢的。”
钟氏丢掉扫把,叹了口气,“二宝啊,叫你看笑话了,婶子是……是气糊涂了,难为你送我回家。不早了,你也回吧。”又喊着春丫快燃个火把给向二宝照路。
春丫应了一声,跑去燃火把了。
钟氏带着孩子打自家男人,向二宝这个外人看着着实尴尬,接了春丫递来的火把,只道了声“多谢”,他便飞快跑回家去了。
回到家,他家里人还坐在院里聊天呢。
向二宝马上将骆福财被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们听,大家全都吃了一惊。
向大娘子拍腿大笑,“哎哟,我这嘴可真灵啦!”
向广财一向不喜欢骆福财,听说被打了,他啊哈哈一声,“哈,活该。”
向大娘子明早还要去给骆诚帮忙,便敦促着大家早睡。
她摸摸孙儿的头,烧没有复发,她放下心来。
……
次日一早。
鸡叫第一遍时,李娇娘和骆诚便起了床。
昨夜后半夜,下了一场小雨,菜地不必浇水了。
李娇娘提着小灯笼,到水沟边将网兜里的鱼虾全都捞起来,倒进水桶里装着。
因着下了雨,网的鱼虾比往日要多些。
吃罢早饭,骆诚刚装好马车,向大娘子和向二宝来了。
李娇娘想到向肉包,便问道,“大娘,肉包的烧好些了吗?”
向大娘子笑着道,“好多了,你那药方太厉害了,药吃下后,一刻时间后就开始退烧了。今早我又去了看了看他,一点烧都没有了。”
“那我便放心了。”李娇娘笑道。
说着话,钟氏带着春丫和春宝来了。
春宝十分的兴奋,正拉着春丫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呢。
“呀,春丫娘也来了。”向大娘子笑呵呵走过去。
“你们都到了啊。”钟氏笑道,她昨天骂过了骆福财,又气得没睡好,嗓子有些哑。
向大娘了关切问道,“钟氏妹子,你嗓子怎么啦?”
钟氏微微一笑,“没事,孩子调皮,多骂了几句,上了火。”
李娇娘便说道,“一会儿到了酒馆,我给婶子找些润嗓子的药吃吃。”
“不忙烦了,喝点凉茶就好了。”钟氏讪讪笑道,“走吧走吧,再说下去,天亮了。”
“对对对,咱们快走吧,莫误了时辰。”
骆诚带着李娇娘向娘子,还有向二宝同,从马车在前头走。
钟氏带着春丫春宝走在后面。
因着坐了一辆车,向大娘子和李娇娘说起了家常,也将昨天钟氏打了骆福财的事情,对李娇娘说了。
李娇娘惊讶了,钟氏打了骆福财?
不错嘛,钟氏终于敢反抗了。
“六叔的为人……”李娇娘皱了下眉头,“六婶也是操心呢。”
她心中又想着,钟氏当着向二宝的面打了骆福财,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
早上天凉,马车驴车奔跑起来,很快就到了集市上。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