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如此说,想来是有更好的主意了?”奈曲挑衅的看向冷鹤,而冷鹤却坦然答道,“女王陛下抬举了,我并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奈曲不禁又急又气,“既然如此,为何不按照我说的试一试?莫非我们要坐以待毙吗!”
“女王,你错怪国师了!”嫣嫣低低的叹息一声,这时候她不得不为冷鹤说几句公道话,“从昨日开始,国师已经亲领臣民在魔界边境加固防御,以防神界突然发动攻击!”
“你?”奈曲面露惊讶之色,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是啊,这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冷鹤,凡事都想在自己前头,显得自己很无能。奈曲坚持道,“这件事我是一定要做的,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女王!”
次日天光大亮,柴士恩就把金辉放了出来,却把他吓了一跳。短短一夜的功夫,金辉整个人就变得憔悴不堪,眼睛下面两团乌青尤其显眼。柴士恩连忙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金辉面色蜡黄,微微躬着腰,也不和柴士恩说话,一把推开他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跑。廖水一见大惊失色,以为他要逃跑,立刻提剑追了上去,“站住,你给我站住!”
眼见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却被这位姑奶奶拦住了去路,金辉满脸痛苦的道,“让我出去,先让我出去,一会儿我再向你解释好不好?”廖水把眼一瞪道,“想在我面前耍花招,没门儿!回去,马上回去!”
柴士恩见金辉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走过来道,“师姐师姐,你先别动气,还是让我陪他去吧!”话音未落,廖水已经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臊臭味,金辉几乎要哭出来了,他猛的一捂脸,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
“我,我怎么知道他是想去方便,他,他也没说啊!”眼见金辉穿着湿漉漉的裤子回来,廖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碰了碰柴士恩道,“还不快去找条裤子给他换上,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出门之前,金辉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我可以带你们去见那人,可是,你们必须要保证我的安全!”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给他地图之人比起面前这两名雾玄宫弟子,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所做无异出卖了对方,只怕身首异处碎尸万段已经是最好的结果,金辉担心的是,一旦落入对方手中,自己会生不如死。
“我会保证你的安全!”这一点,柴士恩觉得自己还能做到。可金辉却说,“你能护我多久?三天,五天,十天?等你们一走,我这条小命就交代了!死在那人手里也是死,死在你们手里也是死,没什么区别!如果你们不说出个条条道道来,我是不会带你们去的!”
“你又威胁我们?”廖水实在讨厌这个反复无常的臭道士,“那我现在就照你说的,即刻杀了你,一了百了!”她高举淬虹剑,金辉虽然心中恐惧,但还是把脖子往前探了探,“来,来,照这儿来!”
金辉软硬不吃,让廖水十分头痛。在与金辉的接触中,柴士恩知道他是个十分有主意的人,既然他主动把这件事拿出来说,说明他心里早就有了主意,柴士恩道,“既然你肯帮我们,我们自然也把你当做了自己人,有话不妨直说。师姐是个急性子,何必惹的她动剑呢?”
“我,我的条件很简单!”金辉使劲儿咽了口吐沫,“等事情完了,你们带我回仙游山,回雾玄宫!”
“这不可能!”廖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理由很简单,像金辉这样的人,祖坟冒了青烟也是没机会去雾玄宫的,何况他还卖了许多地图,给雾玄宫惹来无穷的麻烦。
“我,我不是厚着脸皮要去做什么弟子!”金辉此人最好的地方,就是有自知之明,“让我上去做个杂役,砍柴烧火,打扫浆洗,我都愿意做。你们不用把我当回事儿,就当行行好,留我一条小命。”
金辉忽然说的这般可怜,廖水的心也软了,“不是我们不愿答应,实在是雾玄宫门规极严,没有师父和云师兄点头,我们也做不了主。”
雾玄宫中的确有不少杂役,即便如此,他们的挑选也都是易无涯亲自过问。金辉一脸失望,“这,这可怎么办才好?若是如此,我也无能为力了。”
活着,活下去,金辉的要求很简单,并不过分。柴士恩想了想,对廖水说,“师姐,是否可以先给云师兄传个消息,将此事告知与他。即便不是杂役,让他暂避一时也是好的。”廖水点点头,取住腰间的银铃,轻轻晃动几下,细微到几不可闻的声响远远传出,直达雾玄宫!
“你看如何?”柴士恩把事做到了这份儿上,金辉已经感动的无话可说了,“好,好!你们有情,我也不能无义。咱们现在就可以走,不过你们最好换下这身衣服,假扮做小道士的模样,我也好有一番说辞迷惑他!”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徐徐而行。他没有和其他路人一般进入街边的某家铺子,甚至没有正眼看过谁。他只是在走着,走着,径直穿过热闹的街道,到另一边去。
如果有人被这样一个怪人所吸引,就会发现,他的脚步沉重,没一次落下,地面都会跟着震颤。那人拐进一条窄仄的胡同,终于在两扇破旧的木门前停下。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院子已经坐了五六个人,他们的打扮不同,但神态却很相似,一看就是混迹市井多年,在接人待物方便颇有心得之人。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