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这地图绝对能带你们到达仙游山。等到了那儿之后,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那道士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正朝自己靠近,口若悬河喋喋不休的说着。柴士恩和廖水一左一右架住了他,道士才觉察出不妙来,“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开贫道!”
“我劝道长不要挣扎,那只是徒劳罢了!”柴士恩面露微笑,手上却一点也不肯放松。道士警惕起来,“恕贫道眼拙,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廖水回到了他的问题,“我们乃雾玄宫弟子,我叫廖水,他是我师弟柴士恩,不知道长怎么称呼?”
一时间那道士觉得如坠冰窟,他万万没想都自己四处兜售仙游山地图和进入雾玄宫的法子,终有一日落在了雾玄宫弟子手中。他头皮一紧,双脚用力在地上蹬了两下,口中哀求道,“哎呦,是贫道有眼不识泰山,狗眼不识金镶玉,糊涂油蒙了心,罪该万死!二位,二位就看在这是贫道头一回做这糊涂事,就放了贫道吧!贫道向你们保证,以后绝不敢再做同样的事了!”
“哼!”柴士恩冷哼一声道,“几日前,就在小王庄,你以一百二十两银子的价钱卖给王大王二兄弟俩一张同样的地图,还敢说是头一回?”那道士听他说的清清楚楚,丝毫不差,显然那兄弟二人已经在他们手中了。在狡辩也是徒劳,他只得垂下了头,默认了。
柴士恩和廖水将这道士带回了王大家,细问之下才知道,这道士名叫金正,说是道士,也不过是在道观里混吃混喝过一段时日。金正有些小聪明,又不肯给卖力,就穿上道袍四处游历,顺便弄些小钱花花。半个月之前,他偶然遇到一位“高人”,给指了一条财路!
“那人说,天下修炼之人众多,却都不得要领。唯有上了五座仙山,才能得正果。可是那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了的,就像那水中月镜中花,看得到摸不到。想要骗他们的钱,会更容易些。”金正被困住手脚,靠着墙角坐着,满脸沮丧的道,“然后,他就给了我一张地图,和一个写在纸上的法子。让我跟人说,有了这图和法子,就能上得仙游山,入的了雾玄宫。且他还说,这东西不能卖的太便宜,至少也要一百两。我寻思着也有道理,若是太便宜了,会被当做假的,就卖不出去了。”
柴士恩听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问,“你这地图你临摹了多少张,卖出去了多少张?”金正知道,雾玄宫弟子不是好糊弄的,不如老老实实说真话,还能有条活路,“一共八张,我卖出去了六张。”
他低头用下巴指了指胸口,柴士恩果然又找到另外一张地图。金正继续说,“每张地图卖出去的价格都不同,一共八百二十两银子。被我花了一些,剩下的……”
“谁稀罕你那些来路不明的银子!”廖水在他腿上踢了一脚,金正连忙说,“是是,你们自然是看不上这些银子的。”柴士恩又问,“把地图给你的人长什么样,你可还记得?”
金正摇头,“那时候我正在一个小酒馆里喝酒,快打烊了,只点了两盏油灯,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从外面进来,又背着光,我实在看不清他的脸。”柴士恩奇道,“你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竟然信了他的话?”
“信与不信有什么关系?”金正道,“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按他说的,若能卖的出去赚些银子自然是好,卖不出去也没什么可惜的。这样无本万利的买卖,我自然不肯轻易放过的。”
他偷偷的看向柴士恩和廖水,他们一个面色沉重,一个咬牙切齿,显然已经愤怒至极。金正眼珠转了转,忽然冲柴士恩咧嘴一笑,“如果我没猜错,我卖的地图,是真的吧?”
金正不敢完全肯定,却也有七八分的把握。若那地图只是个幌子,用来行骗的,那买了地图的人绝不会找到仙游山,更不会被雾玄宫的人发现。可眼前的情况恰恰相反,金正自己都落在了雾玄宫弟子手中,这就说明,不仅地图是真的,就连那个绕开迷阵的法子,也是真的!
想到这儿,金正忍不住兴奋起来,“啊哈,我真是太幸运了!这么说,我也有机会去仙游山看看了吗?如果是那样,那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你休想!”廖水冲到金辉面前,双手叉腰横眉怒目道,“仙游山岂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况且因为你,给我们惹了多大的麻烦,难道你不清楚吗?还妄想去仙游山,我呸!”
柴士恩拦住她道对金辉道,“我们必须找到给你地图的人,你一定有办法的!”廖水气呼呼的把手放在淬虹剑的剑柄上,金辉浑身哆嗦了一下,知道若是对方动起手来,自己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但他终究在江湖行走多年,知道如何保命。他壮着胆子大喊道,“你们最好对我客气些,那地图早就刻在我的脑子里了,若你们惹急了我,我就把这地图印个千八百张散出去,让人人都知道仙游山的所在,到时候看你们拦的住是拦不住!”
“你这个混蛋,竟敢威胁我!”廖水“唰”的一声把淬虹剑架在金辉的脖子上,“我若此时杀了你,便不会有任何后患了。”
眼见没有退路,金辉只得破釜沉舟,“你杀了我,便永远也别想找到给我地图的人了!”他最后的赌注是,除了他这条路,柴士恩和廖水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而最后,他赌赢了!
廖水手中的淬虹剑慢慢挪开了,金辉只觉得浑身都是冷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