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雅怡再次看向了江北渊。
那个男人端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交叠着两条腿,面若寒霜,眸色更是寒凉。
冯雅怡的脸,红了个透!
来的时候,她爸爸冯光根本就没告诉她,宴会的主人是江北渊!
就在冯雅怡气得浑身发抖的时候,一辆狭长的兰博基尼停靠在宴会门口。
车门甩上。
言念穿着红色的斜肩礼服,像是夜间的精灵,性感和温柔,灵动和婉约,在她的身上交织咋错,每个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她站在了台上,甩了冯雅怡一巴掌。
“下去。”
“……”冯雅怡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面对这么多的嘲讽,再不甘心也只能咽到肚子里面。
“祝各位今晚玩得愉快。”言念握着话筒,声音很是好听地说道。
台下掌声雷鸣,这才是发自内心的。
冯雅怡愈发尴尬!
有了对比,才愈发显得她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只能气得浑身发抖,而且满面涨红。
江北渊那抹笑,落入了冯雅怡的眼底,在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了他笑容的含义。
果然没安好心。
言念隔空看向了江北渊,哼了一声。
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北渊咳嗽了两声,摊开两只手,不置可否的样子。
他把那件外套给扔了。
别的女人碰过的,他才不要。
就这样,言念还是不解气。
回去之后,她把卧室的门反锁了,备用钥匙也拔了。
“你睡客房!”
“念念,你老公这是给你出气。”江北渊的手搭在了门上,嗓音和姿态一并很低。
“她碰你了!”
“我丢了外套!”
“那也不行,小妖精的细菌已经渗透了你的外套,贯穿了你的皮囊,侵入了你的内里,蔓延到你的五脏六腑。你已经脏了!”
江北渊:“……”
“所以这几天别理我,我也不想理你,也别碰我。”言念特别生气。
生气到去吃饭,自己点很多。
超级超级多。
“阿姨,要两碗烩饼,一份掉渣饼,一碗馄饨,一碗羊肉汤,再要两个卤蛋,一沓小笼包,一沓蟹黄虾饺。”
这些,都是她的!江北渊只能吃一碗馄饨!仅此而已。
一转头,在嘈杂的人群中,言念好像看到了张许的影子。
“在看谁?”江北渊站在她身后,攫住了她的眼睛。
还在跟他闹是吗。
言念收回了目光,“哦,没谁,好像是看到了许子!可能看错了。”
“不许看别的男人!”
“你管得着吗?”言念现在活活的就想气死江北渊,算了。
“还在生气吗?媳妇儿。”
“生啊。”
“那我走了。”江北渊板着脸说,因为很多人都在看他和言念,在看热闹,他想要争取一点面子和主动权。
“出门右拐,不送。”
“还是算了,我这么好看动人的媳妇儿,被人拐跑了怎么办。”江北渊主动接过了餐盘,虽然他已经很没面子了。
言念坐下来吃饭,哼了一嗓子。
懒得理你。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
赌气归赌气,但是做什么事情,还是得两个人一起。
她不想跟他分开,正如同他也不想跟她分开。哪怕有时候生气,气到不想看见你这个人,可一旦看不见又挠心挠肺的难受,终归还是一体,这样才不会痛苦。
一个星期之后。
“江总,江三已经知道你在岛城了!明池集团的总部,他要建在岛城。”沈潮生给江北渊打电话,同他说道。
“我知道了!”
此时此刻,江北渊正在和李大爷下象棋,李大爷问他,这是谁的电话。
“我女婿的,说也想和我下棋了。”挂了电话,江北渊抚摸着下巴。
“你们可以在网上下棋呀!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也都在网上下棋,我之前还经常和乔大夫下棋呢,乔大夫有个账号,用了好久了!”
“是吗。”江北渊两指捏着棋子,缓缓地走了一步棋,若有所思。
言念和乔姨从外面回来,江北渊第一眼看到了言念。
她“啦啦啦”地在唱着歌,心情不错的样子,因为染头发了。
全部都染成了棕色,被阳光一照,颜色有些偏栗色,很韩系。
江北渊的脸色立刻不太好看了,“谁让你染头发了?”
“我自己!”
“你——”
“不服憋着,已经染了。”言念歪着头说。
“就是,染个头发你也管着?”乔姨都看不下去。
江北渊硬是没说话。
本来有点白头发了,显得老点了。
行了。
现在又年轻回去了。
他气个半死。
江北渊转移注意力,看向了乔姨。
“听说你有个下棋的账号,给我用用。”
那种有恃无恐的语气,让乔姨很是郁闷,“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用不用?就直接要过去?”
“你应该是不用了,都这么大岁数了。”江北渊的声音低沉又率性,不可一世到了极点。
乔姨还真不用了。
最近忙,也没时间下棋了。
就把那个账号,给江北渊了。
江北渊要找到江三儿的账号,相当容易。
江家老三,江景明一直都叫这个名字。
他把乔姨的账号,改成了乔家珍宝,因为乔姨的本名——